有点眼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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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卓顺利的安抚好易莲之后, 还不忘提醒大姐一声,“大姐, 这事儿先别说出去, 毕竟就算我要搬家也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走的!”

“大姐知道,你当大姐傻啊!”易莲翻白眼。

现在易卓本就在风口浪尖上了,动静太大太容易招人眼红了。

还是静悄悄的搬走, 更符合易卓的情况。

而且最重要的是, 古代搬家可不像现代那么容易,房子随随便便就能找到。

必须早早的就开始寻摸合适的房子, 一日找不到就一日搬不了, 万幸这事儿并不急, 慢慢来就是。

甚至易莲还调笑道:“实在不行就先搬到县城跟大姐当一阵子邻居, 找到合适的地方了再往郡城搬!”

易卓无奈笑, 好吧, 易莲虽然能够理解易卓的选择,却依旧有些郁闷呢!

他觉得,他得设法哄哄自家大姐了。

两人谈好之后, 便走出了书房。

这几天还是燥热的厉害, 白天稍微待一会儿都感觉闷得慌。

两姐弟走出书房, 就看到秦锐正笑眯眯的逗车飞易康他们比划打拳。

还别说, 易康年纪小点, 正乱比划。

年纪略大一点的车飞一套拳法打的有模有样的。

让秦锐不时满意的点点头, 他偶尔也会和旁边凑过来看热闹的易萱他们几个说几句, 逗得他们哈哈直笑。

看起来,气氛融洽的很。

————

易莲远远地看着,脸色却不太对,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 低声道:“超远啊,有些事儿你该注意就得注意……”

“哈?”易卓一愣,有点不太明白的看易莲。

易莲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想敲他脑袋,却碍于弟弟大了不好这么管教了,只能耐着性子说道:“刚刚说的你都忘了?萱丫头已经不小了!”

“这个啊……”易卓眨巴眨巴眼,终于反应过来了,本能的看过去就发现不知不觉中,萱儿已经和四个多月前来他们家的情况大不相同了,长高了长肉了,气色更是很不错,一身温婉的气质让她和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完全不一样。

这会儿易萱正笑眯眯的和车丰比划着什么。

车丰微微低着头,默默地倾听着,偶尔点点头附和几句。

易卓松了一口气,“大姐,丰儿是我外甥,没事儿的!”

易莲按捺不住了,直接气的拍他,压低了声音,吼他:“丰儿也是外男!表哥表妹很少吗?他也就算了,那个秦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啥这几天一直待在家里,就这么短短一会儿,他至少看了萱儿三次了!”

易卓懵逼当场。

回过神之后,青筋直跳。

易莲不说,他还一时之间真忘了,古代表哥表妹不要太流行,但来自于后世的他可太清楚表哥表妹属于近亲结婚,这是绝对不行的!

还有,那个秦锐……

易卓眉头打结,易莲不说,他还真没留意。

他回忆了一下,就发现秦锐时不时的会和易萱碰个面,虽然易萱并不是独身一人,要么带着草果,要么有哥哥弟弟们陪着,但……见面就是见面了!

或许秦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毕竟易萱的情况在那里隔着呢!

易萱是不错,长得好,性子好,外带……自己还前途可期!

易卓面无表情起来。

他感觉自己隐隐约约get到了秦锐的想法。

可能在秦锐看来,这是一次不错的政治投资,但易卓可没有打算将他纳入选婿范围之内。

他之前可是和秦锐聊过的,高门庶子,又是军方的人,看起来颇有前途。

呵呵呵,他很敬重军人,但是秦锐的高门庶子身份直接让他打了一个叉叉!

他可没少从后世那些小说电视剧中看到高门的鸡毛蒜皮,尤其是秦锐还是庶子,那更不行了,真要嫁进去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呢!

易卓注视着秦锐的目光幽幽,暗暗地琢磨着,似乎也到了把秦锐“赶走”的时间了。

而且……

他又把注意力落到了车丰身上,也要设法隔开他和萱儿了!

他是绝对不会答应表哥表妹的,与其到时候出现问题,造成隔阂,还不如提前就下手。

易莲可不知道易卓短短的时间内已经下定了决心,再度碎碎念,“所以我才说家里缺个女主人,有些事儿必须女主人出面才好办……”

易卓无奈,不接这个话茬。

易莲轻哼了一声,也不搭理这个糟心弟弟,径自走过去,冲易萱招招手,“萱丫头,过来跟我说说话!”

易萱正和车丰开心的比划着什么,听到易莲喊她,赶忙点点头,和车丰打了一个招呼才笑呵呵的跑去和易莲说话。

易莲拉着她低声说了点什么,易莲开心的笑了起来,姑侄两个手拉手便去了西厢房,私下聊去了。

————

易莲拉着易萱私下聊去了,易卓也慢悠悠的走向了易康他们。

“秦锐,辛苦了!”

秦锐笑呵呵的摇摇头,说道:“不妨事……”

“爹!”玩的满头是汗的易康直接扑了过来。

易卓笑呵呵的接住小儿子,掏出帕子帮他擦了擦汗,笑道:“康儿玩的很开心啊!”

易康乐滋滋的点头,“打拳好玩!”他补充了一句,“比爹那个什么跳有意思……”

车飞也在旁边点头,笑出了一口小白牙,“表舅!打拳好有意思!”

易卓也不意外,波比跳纯粹是他为了锻炼身体才用的,刚刚秦锐教的拳法明显是花架子,不求杀敌只求好看那种,也难怪易康和车飞喜欢了。

事实上,不单单是他们俩,车丰易安看着也有点蠢蠢欲动,要不是碍于保持兄长的形象,他们也想过来亲手试试了。

易卓哄了易康几句,让他和车飞去一边玩去。

易康清脆的答应了一声,嚷嚷着热要洗澡,车飞也蹦起来,跟着跑走了!

两个孩子走了,易安和车丰也撤了。

相比起两个孩子,他们更忙呀!

一转眼,几个孩子都散了。

整个院子就剩下他和秦锐。

易卓轻轻咳嗽一声,笑问秦锐,“感觉怎么样?”

秦锐笑呵呵的点点头,说道:“他们两个的天赋都不错,只是康儿明显走科举的,那套拳法也就是用来健身,不过飞儿那小子习武天赋是真好,我教了没几次就记住了,好好练几年,完全可以从军了!”

易卓听了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这怎么说也是自家孩子,我可是舍不得的。”

秦锐眉头微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易卓似乎话中有话。

可惜,易卓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径自转移了话题,问道:“那么,你要办的事儿呢?如何了?”

秦锐听到易卓问这个,也直接将刚刚闪过那想法抛之脑后,笑道:“还行,已经办的差不多了!”顿了顿,他又补充道:“现在属下只要等个人来就能走。”

“等人?”易卓一愣,“等谁?”

“七公子的人。”秦锐笑道:“主子吩咐过,您身边最好有个跑腿的。”

易卓微微皱眉。

他不会认为雍王爷和七公子是对自己不放心,所以要专门留个眼线在他身边。

那么,只有一个原因……

易卓迟疑了下,隐晦的问道:“是……出事了吗?”

秦锐想了想,含糊的说道:“放心,和您没关系。”

易卓明白了,这就是之前确实出事了。

他还说呢,为啥秦锐会日夜兼程的来到他身边还不走了,合着是为了给他当保镖啊!

秦锐似乎又担心吓着易卓了,赶忙说道:“易解元您真不用担心,这事儿啊,和您一点关系都没得,您只要不乱跑就没事。”

易卓看他一眼,一脸无奈。

如果不是秦锐这么说,他还想不到,显然,他保证和之前的事儿有不小的关系。

可能涉入不深,但十有八九有什么引子是自己引起的,算了,他现在就是一个小举人,没实力没势力的,乖乖抱大佬大腿比较好。

只是……

“我啥时候能搬家?”他问的没头没尾。

秦锐虽然听懂了,但是他也不知道啊!

只能支支吾吾的说道:“反正暂时别搬……”

易卓叹气,这会儿也回过味了。

原著剧情中,雍王爷可是在舒丰郡待到十一月,年前才回京城,这么说来……这事儿闹不好也是得折腾到年前?

想到这里,易卓就也有点郁闷,本来他本来还打算年前就搬到郡城好过个舒服的年呢,现在可好,啥时候搬家真是个问题了!

但,作为一个萌新。

他最好的做法就是大佬说啥就是啥,省的一不小心就陷进去。

既然大佬说了要暂时别搬家就别搬呗!

想来雍王爷也是不会害自己的!

就是不知道七公子那边啥时候派人来啊?

可快点来人吧,好让他把秦锐“赶走”,省得他有事没事都去“窥探”自家宝贝闺女。

————

就在易卓念叨着七公子的时候。

正位于春南府某处四进院子的七公子就感觉耳朵一热,鼻子一痒。

“阿嚏!”

一个大大的喷嚏打出。

旁边,一位身着石青长袍的年轻男子正在泡茶,一脸嫌弃的看他,“病了?离我的茶远点,可别污了它……”

七公子揉了揉鼻子,轻哼一声,说道:“闻秀达,你才生病了!就你那泡茶的烂手艺!你泡出来的茶保证难喝的不行!”

“说话差不多一点啊!有点礼貌吧,就算你是皇子也有点过分了,”闻进闻秀达瞪眼,“还有,你泡出来的茶才难喝!本公子可是出了名的善茶,有本事儿一会儿别喝我泡的茶!”

七公子嬉皮笑脸的说道:“嘿嘿!有人泡茶,我凭什么不喝?”

“有的喝还嫌弃!七哥,你可真会讨人嫌!”闻进碎碎念着,各种不满。

但是当茶泡好,他主动往七公子面前送了一杯。

七公子端起茶,先观赏了一番茶,点点头,慎重的点点头,煞有其事的攒道:“这次似乎还不错!”

闻进翻白眼。

他还不知道这个坑货表哥对于茶道一点都不精通,虽然贵为皇子却只会装模作样的品评,最多分出好喝还是不好喝,再详细就完全不知道了!

七公子完全不知道闻秀达在心里腹诽什么,依旧摆着架势嗅香气,再品茶汤,最后扎扎嘴,说道:“只能说是凑活,似乎苦了点!”

闻进瞪他,“这是皋卢茶!不苦才奇怪了!”他忍不住碎碎念道:“这不是天气太热了吗?皋卢茶正适合清热消暑的!”

“原来是这样啊!”七公子一脸恍然,却又忍不住撇嘴,“完全比不上外祖父!”

闻进心塞,实在是不想搭理这个糟心表弟了。

但是他不说话,七公子跟他碎碎念个没完。

闻进就奇怪的看他,“七哥,你这是怎么了?这两天你好像心不定啊?担心四哥?”

七公子撇嘴,“才不担心他呢!就那么几个无名小卒而已……”

“那你在担心啥?”闻进追问。

七公子懒懒的靠在躺椅上,说道:“我之前给你提过的,我当日被追杀,救我的那个小秀才今次也参加了乡试……”

“哦,你担心他的成绩?”闻进恍然。

“是啊!”七公子叹气,“那个小秀才命是真苦……”他大致给闻进介绍了一下易卓的情况,又说道:“不知道他这次成绩如何?”

闻进听着七公子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耳熟。

被人欺辱,好几年不曾参加乡试的乡下穷酸秀才吗?总觉得在哪儿听过一样,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了。

就在闻进思索,七公子感叹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秀达,秀安,你们在聊什么呢?什么命苦不命苦的?”

两人一回头,就看到一位老人家正站在身后。

两人赶忙起身,躬身行礼道:“外祖父!”

闻进和七公子皆是上前几步扶住周老爷子,笑道:“没说啥,就是说前些日子救我那个小秀才命苦呢!”

周老爷子被连个外孙子扶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好奇道:“救秀安的那个小秀才么?”

秀安是七公子的小字。

一般来说皇子极少取小字,年少时通常称为几皇子,成年了便称呼什么什么王,但七皇子因着幼年时候身体不好,其母贵妃娘娘取了一个安儿的小字,求一个平安。

成年后,因着表兄闻奕,也就是闻进兄长得了字,嚷嚷着自己也要,最终将小字定为了秀安。

七公子点点头,说道:“正是呢!”

闻进端上来温度已经适宜的皋卢茶,让老爷子喝一点好消暑。

周老爷子端着茶杯,笑呵呵的说道:“说起来,秀安还没跟我说过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之前七公子被送到这里的时候,是各种的不高兴啊!

连着作了好几天才安分了下来,也就是七公子还算明白事儿,作归作,完全没有往外跑的意思,要不然周老爷子早找机会收拾这个外孙子了。

皇子怎么了?该揍就得揍!

年轻时候脾气暴躁的可以的周老爷子表示,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小孩子就得多揍,省的长大了揍不过!

也就是周老爷子现在年纪大了,脾气好了不少,给了七公子几天时间恢复心情,这会儿才有空问他。

七公子也很亲近周老爷子,当下将遇到易卓的经过一字一句的都说了一遍,记忆力极好的他几乎复制了他和易卓相处那两天的情形,从表情到言语,几乎一字不变的说给周老爷子听。

周老爷子听了摸了摸胡子说道:“恩,看起来是个好孩子!”

闻进也在暗自琢磨,为啥觉得更熟悉了?

七公子微微得意的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易超远那人啊,可跟普通的腐儒不一样,有意思的很,我之前不是让秦锐他们去送他回去吗?当时因着是中午,你们知道易超远让他们吃的啥吗?”

“吃的啥?”周老爷子和闻进都好奇起来。

七公子想起来就哈哈笑,比划道:“之前我也说了嘛,那是乡下地方,易超远虽然也能赚点钱,但也没啥稀奇东西,所以就上了几个菜,每个菜都这么一大盆啊……”

他略带夸张的比划了一下。

“秦锐他们看到的时候都傻住了……”

“哟,就这么直接搬上来的?”周老爷子也被逗乐了。

“是啊!”七公子嘻嘻笑道:“所以说,易超远有意思吧?”顿了顿,他又说道:“不过啊,这人做事儿也是相当有分寸。”

“哦?这话怎么说?”闻进追问。

七公子说到这个,就一阵哭笑不得,“你们信吗?到现在易超远都不知道我的身份!”

“啥?”周老爷子和闻进都懵逼了瞬间,“他不是投靠你了吗?还不问清楚的?”

七公子就将易卓曾经跟富安试探过他的身份,却因着富安无法说明而没有再追问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一脸感叹道:“不得不说,易卓这人办事是真有分寸,脑子也活。”

他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最初他在易卓不问他身份的时候还挺自得的,结果让雍王爷后来给点透了。

易卓能不知道不问七公子身份不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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