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颖浩被他一说,这才想起上班的事,抓过手机来一看已经七点二十了,顾不上把自己的炮友原则再阐述一遍,他只好扣上扣子出了会所。
紧赶慢赶到公司也迟到了,杜辉已经坐在位置上了,看到他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了然:“一看你这架势就知道去娱乐场所疯了,怎么样,昨天晚上有没有艳遇?”
确实有艳遇,还是你们家老大。
段颖浩顾不上跟杜辉斗嘴,急匆匆地进了洗手间,简单地清理了一下自己,不过身上还有一股浓重的酒味。
他拎起衣领闻了闻,不期然地锁骨的位置看到了几个变淡的吻痕。
昨天晚上在床上,袁潇天迎面抱着他,埋首在他脖子上亲了好长时间,估计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
段颖浩修长的手指在淡紫上的痕迹上摸了摸。
看来袁潇天那时候比自己清醒,知道选择合适的地方留下吻痕。
段颖浩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思却不由地走神了。
刚才他说袁潇天的表现不错,实际上他说得还算是含蓄的,应该说这是他活了两世,最满意和沉迷的一次性*爱。
上一世,虽然他跟何木玮上过床,但是何木玮有个怪癖,每次做的时候都会绑起他的双手,蒙住他的双眼,让他完全处于黑暗之中,而且这个过程他一句话都不会说,就算自己说话他也不会回应。
自己在黑暗中被他摆布,每一次都是沉默的酷刑。
他没有在肌肤相贴的时候感到抚慰和快感,只感到压抑和愤怒,所以两人做爱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到了最后已经不再上床。
从此之后他对欲望也越来越讨厌,有时候甚至觉得这种事恶心至极,人不得不屈服身体的渴望,像两只交配的动物。
但是昨天晚上他发现自己错了,那种可以面对面,可以看清对方脸上任何一点细微的表情,看到对方沉迷地吻遍自己的全身上下,甚至动情地一遍遍的喊自己的名字的性*爱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原来不是性这件事不对,而是人不对。
昨天晚上的片段一个个冒了出来,段颖浩震惊地发现他竟然又有了反应。
急急忙忙把脑子的回忆掐断,他狠狠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强行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工作上。
刚从洗手间里出来,迎面就看到了从电梯里出来的袁潇天。
不像自己还穿着昨天晚上皱皱巴巴的衣服,袁潇天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换过了,身上还喷着淡淡的香水,一旦也看不出纵欲的痕迹。
昨天晚上搞得自己欲生欲死的人是他,刚才在洗手间让自己一片混乱的也是他,段颖浩用毕生的精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像平常一样打招呼,“袁总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