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猜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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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深深叹气:“如今派出大军,孤军深入,弄险。但未必不能成功。但朝中的将领……有些青黄不接。”当时只想着抑制将领反叛,就没想到,习文练武为的是功名利禄,那一方面收获的多,就去学什么。现在人人都想读书考功名,虽然国家安定,也无形中让一些本来能成为将才的人改行去做文官。

当然了,不是说分兵突入敌人腹地会很危险、会输什么的。每一个懂军事的人都知道,战争的决定因素在人,孤军深入敌人腹地、困守孤城、背水一战等种种普通人干一定会死的局面,在名将手里都不叫事。

赵祯信心满满:“我只等着他收服十六州。唔?唐高祖似乎不以为意?”

李渊道:“唐末有一首诗,一自萧关起战尘,河湟隔断异乡春。汉儿尽作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人。”写诗的司空图,哀帝被弑,他绝食,呕血而卒。

他不认为燕云十六州的人还认为自己是汉人,毕竟现在的安西都护府区域已经完全属于夷人。

有一条从未明言的规则是这样的:当称帝的第一年,你是篡位的皇帝,天下动乱,建国的第十年,你是开国皇帝,建国的第六十年,天下归心。被人占有的土地,只有占有一段以年计算的时间之后,才会绝对属于这个人。

举一个不恰当的例子,当你抢走一个美人,如果几个月内被人打败又被抢走了,那这个美人不属于你,如果持续几十年直到都没丢,那这个美人就属于你了。

这也正是隋朝没有太多忠臣、名望也不是很高的原因。一个朝代能获得的忠心,要靠时间。

皇帝们谈论起变法时遭遇阻碍。

刘邦:“什么叫阻碍?重整河山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有某些不要脸的人非要说汉承秦制,我改了多少。大臣都他妈给脸不要脸,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刘彻:“谁听话,就用谁。”还有什么问题?

刘病已:“唔?”

刘秀:“高祖说得对。”

元宏:“唔,可以和我当年相提并论了。”

宋朝皇帝们感到郁闷,现在的皇帝显然没有北魏孝文帝和文明太后那样强硬果断。

李渊:“呵呵。”所谓的贞观之治把他推翻透了。

搞过‘中兴’的皇帝们也不觉得改革会有像当前这么大的阻碍,他们在人间的城隍府做判官,都震惊了,难道不应该齐心协力让国家兴盛吗?

“王安石身边,似乎有很多卧底。”

皇帝们心照不宣的点头,他们都看出来了。杨坚身边又何尝没有卧底呢,他以为是忠于他的故人其实和唐高祖暗通曲款。

赵曙:“此言何意?”

“身在新党,心向旧党,搞砸新党的事。”

“咦!你要是这么一说,连盘剥贪腐都不一样了。”

皇帝们互相传递一个名单,打算分给相熟的判官,让他们遇到这些人时仔细问问,是不是卧底奸细。

李忱:“我不赞同这种观点,这种人可能是单纯的干啥啥不行。”

刘邦:“扯你爹的蛋呢,谁拿自己的仕途来卧底,毁面吞炭的事儿现在可没有人干了。”

唐宣宗李忱的父亲唐宪宗李纯略感不适。不过他们都知道汉高祖火气为何如此之大,他的赌场又被查封了一次。

赵祯刚睡醒:“什么烩面?羊肉烩面吗?”有一点点喜欢,多加胡椒香油和芫荽。

算了,还是拿起琵琶和古琴,合奏一曲大江东去吧。

有人试图聊一聊堪称全才的沈括,但皇帝们均感疑惑,沈括去辽国谈判时的能力可以理解,绘制飞鸟图,改革盐钞法、兴修水利也只是个良臣,谁都有这样的全才,王安石的好同党,但别的项目也太多了。等见到本人再说,还得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屯兵永乐城,地点是个险地,但准备不足,还有战争中是否因为掣肘才失去永乐城。

……

出征西夏的军队失败,十几万军队覆灭,地府井然有序的应对这些事。借用人间崇道的风俗,让带队的都尉头戴白玉莲花冠,身穿金灿灿的法衣,校尉们头戴紫金如意冠,穿着大红或宝蓝的法衣,扮作神仙模样,宣称派阴兵带他们去阴间。

好使得很,比原先黑压压的军队上前抓捕好用多了。

都尉摸摸头:“希望将来别让我们剃成和尚。”

另一位都尉:“没事,五佛冠能遮住头。”

军队打败,皇帝意志消沉,册立太子之后没过多久又郁郁而终。皇太后高滔滔执政后废黜了新法,启用司马光等旧党人士,朝廷上下好不容易才逐渐适应了王安石的政策,又全部推翻。

苏轼前段时间反对王安石,现在经过深思熟虑,出来反对司马光。

(两派脑残粉都懵了,集火他。有些人的思想很简单,非友即敌,非粉即黑。苏轼认为自己只是路人公正发言。)

赵顼见到父亲和祖父时,大哭谢罪,几乎昏过去。“赵顼,已经尽力了……愧对祖宗啊呜呜呜”

赵匡胤:“唉,哭吧,哭一会就种地酿酒去。”新皇帝才九岁。幸好现在没有一个领兵的权臣,如果有,这太适合篡位了!

我安排的局面其实还不错,再也不会有安禄山那样的权臣。

……

同一年,王安石四月到阴间,司马光九月到了阴间。

二人各自去找老婆,都是坚持不纳妾的人,和妻子十分恩爱并专注于学习和著书立说。

二人也都很穷。

司马光一死就不穷了,天下所有人都崇敬他,附近的人跑来拜祭,远方来不了的人购置画像,每顿饭之前遥祭他。

和老婆一起被淹没了数日,各酒楼一车车的运来铜钱,一车一船的运走祭品,都来不及。硬是熬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祭祀的人变少,他才得见天日。

无数人前来围观这盛况,真的很罕见。上一个有这待遇的是宋仁宗,辽国设祭,消息走了一段时间,祭品飘过来又要一段时间,他一出门就被掉下来的三牲吓一跳。

司马光的夫人叫他去太学阅读那些关于新旧两党之争的精品文章,他欣然前往,开篇就是柳宗元的寓言小故事,写二人欲登峰顶,一人从山阳上,一人从山阴上,均弃石梯行险路。

第二篇就是欧阳修写的散文。

司马光看的直挠头,再三提醒自己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柳宗元评价我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不是在人间,黄庭坚吕惠卿这些还活着的人和后来人才能评价我。

欧阳修和王安石联袂前来,看到他都惊讶了:“你竟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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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规则是这样的。我这两天看书看到的,之前也有这种感觉。《大家小书——水浒传与中国社会》中看到的。《君主论》和马基雅维利的其他著作里也有提到。

【2】路人苏轼:我作为路人,说句公道话,旧党有些地方是对的

新党脑残粉:他是对家粉!干他!

路人苏轼:我持中立态度,新党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旧党脑残粉:黑子滚粗,扒你黑历史了嗷。——大概就这个状态。

【3】司马光的粉丝超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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