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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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年刚走出屋门, 赵渊便翻身下马将她拦腰抱起,一路抱着她坐上明黄色的凤舆。

包括这凤舆全都是从宫内运过来的,便是要给她最好最盛大的喜宴。

等沈如年坐上去之后,他像是知道她在哭, 握着她的手背, 滚烫的吻落在了手背上, “有我在, 不哭。”

说来也是神奇, 方才沈如年还伤心极了,可被赵渊这么轻轻的安抚, 她的难过真的就慢慢消散了,有他在就能让她安心。

“我不哭了,你快出去, 被人瞧见好丢人的。”

这新娘子刚出了门就开始哭,还要人哄着,传出去给不被人给笑死。

“谁敢笑?不要命了。”赵渊轻笑出声,拍了拍她的手背, 说了句很快就到,才放下珠帘重新上马。

一开始他是打算要绕城的,可想到沈如年的身子重, 虽然这凤舆是绝不会颠的, 但也怕她会累, 赵渊便临时决定免去了这些。

只让祁无名带着人满城的撒铜钱, 这是个大喜的日子, 他要与万民同乐。

沈如年坐在凤舆里, 怀里揣着绣好的帕子, 不知为何她竟然想到和赵渊头次见面的样子, 刚想到赵渊陪她看花灯,凤舆就停了下来。

赵渊依旧是到了车前,将她抱了下来。

头顶的凤冠摇晃间发出了清脆的叮铃声,格外的悦耳动听。

她还以为只是抱下马车,就很乖巧的搂着赵渊的脖颈没有动,可没想到,赵渊根本就没将她放下,直接一路抱着她往喜堂内走。

沈如年盖着红盖头一开始还没发现,是赵渊走了好一会都没将她放下,她才发现不对,“你放我下来呀,我自己走。”

“别动,天热,宫殿远,我抱着你走。”

这几日确实是酷热,杭州城更是像个大蒸笼,沈如年平时都是待在屋里,等到太阳落山才会出门散散步,这会临近中午,自然是热的。

方才她在凤舆里就被热的出汗,只不过她刚刚在回想两人初识的事情,想的入迷连热都给忘了。

赵渊提起来,她才感觉到热浪,闻言也不挣扎了,但怕他热,环抱着他的双手松了松。

可她刚松手,就感觉到赵渊的手掌在她屁股上拍了拍,“不许松手,抱紧了。”

只有在床上的时候她才会被碰到这个部位,这么青天白日的大庭广众之下,赵渊居然拍她屁股!这让她格外的羞耻,沈如年下意识的整个人一缩,双臂再次抱紧。

“已经抱紧了,你别碰……别碰那里呀。”

沈如年急得声音都在抖,好在盖着红盖头,没人能看见她那双羞红的眼。

赵渊听见她害羞的声音,也忍不住的想要笑,他这辈子的笑都没有今日加起来的多。

“你都要嫁与我了,还有哪里是我不能碰的吗?”

“现在还没有。”

沈如年的声音轻的像蚊虫一般,要不是赵渊紧紧的抱着她,险些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听她嘴硬也不戳穿,在她耳边哑声道:“年年的意思是拜过堂以后就可以碰了?”

她哪里是这个意思啊,怎么能乱说!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胸口被一只小拳头用力的捶了捶。

赵渊不仅不疼还觉得畅快,他轻笑出声,而后抱紧怀中人,穿过亭台殿宇,快步的进了主殿。

整个行宫都按照赵渊的要求布置的华丽又喜庆,常福老远就看到了他们的陛下抱着佳人款款而来。

尖着嗓子的道:“跪迎。”

常福不仅脸上透着喜悦,就连声音里也带着欢喜,他是看着沈主子一路从如妃到贵妃再到今日皇后的人,他早早就期盼着这一日了。

“臣等恭迎陛下/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高堂之上摆着先帝与赵渊母后的牌位,由礼部侍郎主持大婚,已经按照赵渊所吩咐的,省去祖制中其他繁琐的仪式。

原本封后大典需要皇后亲到奉先殿行礼,再挑选吉日去往太和殿叩拜,赵渊担心沈如年的身子重,不愿意她在路上颠簸,想要等她诞下孩儿调养好身子之后再回宫。

这些繁琐的礼制就由其他官员来完成,已将皇后摆位设于太和殿香案前,只待今日大婚典礼成,沈如年便是北赵的皇后。

赵渊将怀中人小心放下,握着红绸子将他的小皇后牵着到了堂中央。

周围参礼的全是达官显贵,高吕荣自然也在场,看着一对璧人心绪澎湃。

阿玉,你看到了吗?

陛下坐上了皇位,正在慢慢的褪去他的冷漠和尖锐,今日是陛下大婚的日子,他将来定会成为一个功盖社稷的好皇帝,也会成为一个好父亲,而我也完成了你当年的依托,了却了所有心事。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帝后的身上,没人发现,国师的眼睛一片氤氲。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沈如年盖着盖头看不清,全程都被赵渊带着走,直到夫妻对拜完,又被他牵着一路进了内殿,耳边满是笑声和道喜声,她也被气氛所带动,嘴角一直上扬着。

寝殿也是布置的一片通红,满目的喜庆,御床之上洒满了花生和红枣,沈如年坐下的时候不小心就坐到了一颗,虽然有些硌得慌,但又不敢乱动。

刚坐稳就有大嬷嬷送上托盘,赵渊拿着金杆挑起了她的喜帕,沈如年才算重获光明。

沈如年本就美艳,在这红烛之下,显得更加的明媚动人。

赵渊看着眼前的娇妻,一双眼越发的深邃,他等着这日等的实在是太久了。

盖头拿下,就有宫人送上合卺酒,口中说着吉利话:“请陛下/娘娘,共饮合卺酒,合卺交杯,永以为好。”

沈如年爱喝酒,上回喝多了还闹了笑话,若是平时她想喝倒也无妨,但她现在怀着孩子,赵渊还是担心。便寻来所有御医,商议之后将合卺酒里换成了孕者也能喝,闻着有酒味喝着却像白水的“水酒。”。

嬷嬷们又说了几句吉祥话,讨了赏钱才从殿内退了下去,顿时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或许是美色动人,不过是这么一杯寡淡的酒,赵渊都觉得眼睛像是要冒火,眼前的沈如年比花还要娇美,从今日起她便是他的妻了。

沈如年看着赵渊也觉得他今日格外的俊美不凡,她读书少,会的词汇也都通俗,但她所学所知都难以形容赵渊的眉眼分毫。

好像不算说话,都会有旖旎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萦绕,赵渊往她身边挪了一步,俯下身准确的含住她的唇瓣。

沈如年虽然喝的是只有酒味的水,但赵渊的口中有酒气,便是这点酒气也足够让她脑袋发晕了。

许是拜堂之后,她所有的心事都尘埃落定,她今日格外的配合。

浑身都是软软的,勾着他的脖子尤为动/情,甚至试探性的伸出了舌尖,这是赵渊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主动。

他对沈如年偶尔的主动格外的痴迷,她就像是火,瞬间就点燃了他这根引火芯,浑身都叫嚣着想要她。

沈如年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那把火不仅烧了赵渊,还烧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即便殿内放着冰,此刻她的身上也是香汗淋漓,她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还是赵渊记着她的小肚子,强忍着心中的火,吻得难解难分快要失控前,在她的下唇轻咬了一口,而后泄气般将头埋在她的脖子里,良久才冷静下来。

沈如年突然被咬,睁着迷糊的眼看他,有些小委屈,她正亲的舒服突然就被咬了,这搁谁身上都生气。

“赵渊,你咬我做什么呀,疼。”

赵渊没有抬起头,在她的脖颈间蹭了蹭,滚烫的气息吹在沈如年的肌肤上,有点痒痒的,让她忍不住的想要往后退,赵渊这才重新坐好。

“给你做个记号,免得你再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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