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2 / 2)
白骨神巫微微顿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大师姐,我等不及了。”
“你即然不听劝,那我就不客气了。”白针神巫脸一沉,显然是真个怒了,手一指,牛角梳上青光大放,大青牛再次现身,比先好象又还大了一圈,这会看来是尽了全力了。
“哥,快念咒啊。”苗朵儿这会儿猛然就想起了于异的下气咒:“让她放屁,把她的气泄掉。”
“哦。”刚一下,于异只顾看戏,把这事给忘了,忙把诀一掐,暗念咒语,场中,大青牛一声长啸,昂首奋蹄,就要冲向白骨神巫,突然白针神巫身子一震,啪的一声,放了个大响屁。
拿劲运气,偶尔放屁,并不稀奇,只是白针神巫这个屁放得实在太响了点儿,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本来有些想笑的,但白针神巫辈份太高,这时又是在斗场中,便都忍住了,只是几个年纪最小还不太懂事的小弟子笑了一下。
突然放了个响屁,白针神巫自己也没想到,微有些尴尬,也因为这个屁,劲气有些松泄,而牛角梳中虽是灵牛,也还借了她一部份罡气,这时只好重新运劲,大青牛再一次昂首,方才昂的一声,不想又是扑的一声,白针神巫又放了个大响屁,这次更糟的是,不是放一个屁就算了,竟是扑扑扑扑,一家伙连放了七八个屁,而且个个响声清脆,声震全场。
如果说先前一个屁,还只是偶尔不慎,大家伙还忍得住的话,这会儿却是谁也忍不住了,一声间满场哄笑,就是白音神巫也笑:“大师姐,你晚间吃的什么啊?”
白针神巫胀红了脸,又是气恼又是尴尬,急运周天,气在经络中运行时明明是好好的,可一回到腹中,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一下就动了,竟然完全不受控制的往下急泄,越运劲控制,泄得越急,放得越响,便在这一会儿,又连放了三个大响屁。
苗朵儿笑得肚子痛,半蹲在地下,一手死死的掐着于异的爪子:“你个死人,太好笑了,亏你想得出来。”
于异翘着猫鼻子,满脸得意,对这个恶作剧,他自己也觉是蛮满意的。
“算了大师姐,你还是先去方便一下吧。”白音神巫笑着上场:“我来领教十七妹的高招。”
白针神巫还想坚持,然而肚子不争气,不运劲还好,一运劲就放屁,只得收了牛角梳,急急往谷后去了。
对于白针神巫身上突然出现的异象,白骨神巫也有些莫名其妙,拿着化龙骨在那里发呆,白音神巫笑道:“十七妹,让九姐来会会你。”也伸手去脑后一抹,把头上插的一根骨钗取了下来,随手往空中一丢,青光一闪,骨钗霍地变大,有一丈左右长短,灵光流转,恍若一柄神魔之剑,绕着白音神巫头顶飞了一圈,白音神巫左手捏诀,便要指挥骨钗向白骨神巫射过来,而白骨神巫当然也不会退避,同样将化龙骨祭在了顶上。
“快,施咒,施咒,这女人尤其讨厌,我就看不得她。”苗朵儿急催,于异念动咒语,暗中捏诀一指,白音神巫指诀刚指向白骨神巫呢,身子猛地一震,扑扑扑扑,却不是放一个屁,而是一连串的放起屁来,且一放就不停止,就如过年放鞭炮一般。
如果说最初白针神巫放屁,众人还有些愕然的话,这会儿白音神巫放屁,顿时就哄的一声,炸了场子,所有男女弟子,笑做一团。
白音神巫其实有些象白骨神巫,为人同样骄矜自傲,她虽然相貌不如白骨神巫,但自付聪明尤有过之,在门中素来也有些儿我行我素的,表面言笑不忌,眼皮子里其实不太看得起人,突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招人哄笑,一张脸刹时胀得通红,然而任她想尽办法运尽玄功,弓着身子也好,吸气提肛也罢,腹中的气就是不受控制,运周天好好的,一回到肚中就往下泄。
这时就不要想再用骨钗攻击白骨神巫了,但她却不甘心,收了骨钗,捂着肚子,盯着白骨神巫道:“十七,是不是你搞鬼?”
“啊?”白骨神巫也忍不住好笑,听了她这话,可就有些愕然了:“我搞什么鬼?”
“你?”白音神巫还想质询,一则确实没证据,二则才开声,扑扑扑又是三个屁,放屁也算了,似乎另外也还有不妙,不行了,赶快走,抱着肚子也去了谷后,她两个一走,场中更是哄笑成一团。
“师父,哈哈哈,笑死我了。”苗朵儿扯着白骨神巫,笑得蹲在地下起不来,白骨神巫也有些好笑,微皱着眉头道:“大师姐她两个晚上吃了什么啊?”她还完全没想到这可能是于异弄的鬼——她就没想到于异会跟苗朵儿好上了,然后跟到七星玄玉门来,然后还帮她的忙。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苗朵儿越想越好笑。
“行了。”白骨神巫白她一眼,自己到也忍不住笑了。
白音白针都方便去了,并没有打出高低输赢来,所以白凡白金几个也就没有上场,东一堆西一堆的聚在一起议论,时不时有轻笑声传出来,过了好一会儿,白针神巫白音神巫同时回来了,这个下气咒,要于异现场念咒气才会动,不念自然万事皆无,所以两人蹲了一会儿茅厕,好象又没什么事了,就憋也憋个屁不出来,当然也有些奇怪,但说到怀疑白骨神巫,暂时又还说不上,她们对白骨神巫是相当了解的,白骨神巫骄傲得很,若说白骨神巫为争掌教而在她们身上弄鬼,绝不可能,这不合白骨神巫的性子,所以也没想太多,回到场中,还是白针神巫先上,牛角梳一出,和白骨神巫的化龙骨打在了一起。
这次于异没有在她出手的时候就念咒,因为苗朵儿悄声叮嘱他:“这样没动手就让她们下场,不算数的,要打到一半,再突然下咒,让她们自己认输。”因此于异就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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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神巫与白针神巫斗了近百招,差不多是棋逢对手,这也可以看出白骨神巫的不凡,要知道白针神巫的年纪差不多比白骨神巫大上一倍呢,进入师门的时间更长了一倍不止,而两个的功力却差不多,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白骨神巫的进境,至少要比白针神巫快一倍,她骄傲,也确实是有她骄傲的本钱。
但白骨神巫还是渐渐落了下风,苗朵儿一直看着呢,这火候差不多了,悄声对于异道:“快念咒,让她放屁,给她泄泄气儿。”
“好嘞。”于异捏着诀,瞧准时机,忽地施咒,白针神巫这会儿正操控牛角梳化成的大青牛连环猛击,堪堪气势如虹之际,忽地里肚中一痛,气往下泄,她心下大惊,急提肛收腹,凝神聚气,但哪里止得住,扑的一下,一股下气狂喷而出。
这一下响啊,真如打了个春雷,要知道她是练玄功的人,这肚子里的气,乃是罡气,气凝而如金铁,可以摧山碎石的,根本不是普通人肚中的酒食之气可比,放出的屁,自然也就不同凡响,听得那一下炸响,苗朵儿甚至怀疑,白针神巫里面的亵裤有没有给这一屁打穿了。
她早是捂住了嘴巴的,免得笑出来,场外其她人却没有这个心理预防,眼看着打了百多招没事,还以为白针神巫上了茅厕,把这事解决了呢,突听得这一记春雷,顿时都傻了,也不知该笑还是不该笑,但随后还是笑出了声,因为白针神巫这一次不是放一个屁就算,而是一连串屁打出来,扑扑扑扑,一家伙连环着放了至少三四个屁,而且个个响亮,记记清脆,这怎么能不让人发笑。
别人是好笑,白针神巫自己却想哭,尴尬不说,随着腹中气泄,罡气无法凝聚,一凝就成屁啊,还怎么凝?大青牛也就失了操控,而白骨神巫为了迎击她的猛击,则堪堪凝足了劲绝地反击,怦的一下,顿时就把大青牛击得青光飞散,一退十余丈,灵光竟然散了,又变回了牛角梳的样子,回到白针神巫顶上盘旋飞舞,这情形,象什么呢?象一条恶犬,给人当头打了一棒棒,打怕了,回到主人面前呜呜哀嚎呢,还好白骨神巫并没有趁势追击,白针神巫屁响连天,她当然也觉出了不对,化龙骨凝空不动,看着白针神巫道:“大师姐,你还好吧,要不,我们呆会再比。”
“算了,还比什么?”白针神巫一张脸青了红红了青,收了牛角梳,双手捂着肚子,道:“是你赢了。”转身一溜烟跑去茅厕了。
“师父赢了。”苗朵儿兴奋之极,狠狠的捏于异的爪子,若不是心中有鬼,她真要一蹦丈八高了。
“还有哪位愿下场指教。”白骨神巫脸上到没有多少欣喜之色,执着化龙骨,凝声发问,不过眼光却看着自己脚前,并不看周围任何人。
白音神巫双眉紧凝,看一眼白针神巫的背影,又看一眼白骨神巫,还忍不住暗暗凝气收了下小腹,运了下气,心中实是疑惑从生,可感觉中,肚子里又好好的,不象有什么异常的样子,微一犹豫,眼见白骨神巫虽然没看她,其她人眼光却都落到她脸上,一咬牙,道:“十七妹果然好手段,九姐我再来领教,到看是个什么鬼。”
她这话里,已暗指是白骨神巫弄了鬼,白骨神巫虽也心有疑惑,但她自己知道自己没弄鬼,心怀坦白,而她又是个骄傲的人,白音神巫越这么说,她越不屑于解释,脸上不动神色,化龙骨一扬:“请。”
白音神巫也不多废话,手一扬,直接把骨钗放出,骨钗狂击,一时如剑,一时如刀,一时又如身生双翼的飞鸟,灵动中不失狠辣,诡异中又时显果断,显示出精湛的功力,而白骨神巫见招拆招,也绝不落下风,两人才真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王八看绿豆,针尖对麦芒。
眨眼间,两人就打了两百多招,苗朵儿悄声对于异道:“这女人功力和师父差不多,不过师父还有阴雷索,真要放出阴雷索,必可赢她,不过我看她讨厌,就要她出丑,哥,下咒。”
“好。”于异应声念咒,白音神巫应咒放屁,扑,扑扑,扑扑扑扑,一连串响屁,震动夜空,而她气一泄,骨钗也就如打了霜的狗尾巴草,搭头搭脑了,给化龙骨一下击飞了出去。
“你。”白音神巫收了骨钗,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白骨神巫,那眼光之狠厉,仿佛是要生吃了白骨神巫一般,只不过实在撑不住肚中气泄,一咬牙,恨恨的跑走了。
这次仍有人笑,但笑声小了许多,斗场上空,弥漫着一种惊疑的情绪,白针神巫也早回来了,包刮她在内,所有目光都落在了白骨神巫身上,却无一人上场,象先前报了名的白凡白金几个,全都站在场下一动不动,她们又不傻,如果说先一轮放屁还只以为是意外,第二轮放屁,只要白针神巫或白音神巫上场,打到关键处就会放屁,这里面明显有鬼,谁看不出来,上场的才是傻子呢,到场上放一轮屁,让大家都笑一场好些啊?
白针神巫看着白骨神巫,神色复杂,好一会儿才道:“十七?”
她没有问是不是你弄的鬼,但这话里的意思非常的明显,她话音一出,全场刹时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落到白骨神巫脸上,场外上千张嘴,虽然都闭得紧紧的,但似乎每一张嘴都在无言的质问:“是不是你。”
白骨神巫垂下目光,即不解释,更不否认,明月清辉,洒在她身上,她卓尔独立,白袍如水,容颜如雪,恰如冰山上的雪莲,傲然独放。
“这才是我的师父。”苗朵儿情不自禁的挺了挺腰杆,却又忍不住狠狠的在于异的爪子上掐了一把,因为她突然记起了师父第二次给于异欺负后,那绝望的眼神:“这个死男人,就是他把师父的骄傲摧折得一点不剩。”
“毛病啊。”于异虽有心灯却不会读心术,可无法了解苗朵儿这会儿复杂的情绪,他只斜着眼光,在诸女脸上扫来扫去,就盼着哪个不怕死的再上场去,他再玩一把放屁咒——恰如顽童过年放鞭炮,有瘾啊。
“大师姐。”白音神巫这时也回来了,换了一身袍子,脸上则是一脸愤恨。
白针神巫看着白骨神巫,似乎又看到了过往的岁月,这个小师妹,永远是这么清丽骄傲,如果她自认是对的,即便全天下所有的人都怀疑她,她也绝不会妥协,甚至都懒得出声解释,那倔犟的小脸啊,一直就是这样的,让人有些恼,更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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