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1 / 2)
想到这里,她心悸无比,手掌轻轻抚在腹部来回温柔地抚摸着,痛苦低语,“宝宝,你告诉我,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我们怎么才能把时叔叔救出来?不能不管他啊,他是个好人,他是受我们连累的。可是妈妈尽力了,妈妈想不到办法了……”
孩子像感觉到她的痛苦和挣扎,开始剧烈地动了起来,她有腹部像在做波浪运动一般,此起彼伏着,她的肚皮甚至因此感觉到又酸胀。
她呆了呆,温柔地问:“你是不是也觉得很痛苦?”
像回应似的,他狠狠地撞击着她的手心。
她长叹一声,“我知道了。你现在一定是希望我能够好好休息一夜养精蓄锐,这样的话第二天才能想得到解决的办法是吧?我听你的。”
孩子又狠狠撞了两下,然后回复平静。
曲亦函心情复杂地笑了,“你这么聪明,像谁啊?一定不像你那死皮赖脸的爸爸……说起他,或许我们该去找他一下了。他是我们唯一的指望了。可是,他会愿意见妈妈吗?妈妈没把握啊!”
曲亦函洗完澡出来,原本冰冷的身体已经暖和一片,恰好酒店也送来了她点的姜汤,她匆匆喝了便上床关灯睡了。
第二天醒来后,曲亦函草草洗漱便匆匆离开酒店回了京城。
在拘留所见到了时朕宇。
他看起来精神糟糕透了,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原本挺直的脊背都折弯了,下巴的胡子青青黑黑的冒出很长一截。
他一看到她,竟没有丝毫的喜悦,木讷地坐在那里冷冷地问:“你怎么来了?”
这样冰冷而陌生的一句话险些令曲亦函落下泪来。
昔日的他,即便是在柴秀云被杀害和欺骗的打击之下,也不曾如此木讷冷漠地对过她。
他是在后悔曾经向她伸出救援之手吗?
无论是不是,她都不会怪他,她只是很心疼他,曾经的他是那般的意气风发,可现在……
“你在里面受罪了吗?”曲亦函颤声问。
“虎落平阳被犬欺,很稀疏平常的事。”他眉眼也不曾抬,眼睛始终看着自己的手。
她循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他的手背红肿一片,还有几处血口,指甲里似乎还带着血垢,她看得心惊胆战,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翟家没有派人来说说吗?”
“你是指翟爷爷吧?怎么可能?他老人家这一辈子都不徇私枉法。今天就算是翟沛庭被关在这里,他也一样不予理会。他最多只是打个招呼让他们好好查案,可是现官不如现管,他权利再大也没用。”时朕宇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愤怒的表情。
“我……我可以帮你做什么?”曲亦函用手狠狠抹了把泪,“我卡上还有些钱,我……”
“不要拿钱去打点,那根本没用!”时朕宇斩钉截铁地打断她的话,“这件事你别管了!柳风再厉害,也不敢置我于死地。不管怎么说,翟家和时家交情匪浅,他总该顾忌着些的。”
“可是……”曲亦函顿住了。
她想说如果柳风真的打算置他于死地,根本就用不着亲自动手,他只要随便跟里面的罪犯打声招呼许些好处,便有得是亡命之徒前仆后继地要了时朕宇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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