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宁夜和段驭辰约好在江滨路的lott碰面,地点是她定的,只有在熟悉的地方,她才有安全感。
lott的老板是展岩大学时同校的师兄,所以,展岩常常会带着她在这里混约会,而老板给他们留的位置,永远是最好的。
刚才,是展岩开车送她过来。
“我在楼下等你。”
“不要了,外面开始下雨了,太湿冷了,你先回家吧。”她软声细语,“结束以后,我会给你电话,好吗?”
见她这么说,展岩无法坚持。
“过几天,我爸妈想约你父母见个面,大家认识一下。”他告诉她。
父母的这个安排,他觉得可以接受,他也有心早点和她定下来。
她愣了一下,默默低头,“好。”下车。
双方父母见面,她知道代表什么。
……
段驭辰比她早到一步,他坐在约定的位置,一排大玻璃视野宽阔,把整个大江,都能尽入眼帘,而且这个位置,玻璃的双面都可以看得到自己的投影,相当有意境。
只是,服务员事先告诉他的最低消费,也绝不便宜。
低头,凝视着玻璃窗外,他想不通,她为什么要约这里。
他只是,希望她回家一趟,两个人,好好谈,冷静地谈。
垂眸间,他看到,楼下的一辆蓝色的奥迪车副驾驶座打开,下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然后,驾驶座的车窗,伸出一只手臂,递出一把雨伞。
那是男人的手臂。
她微笑着,打伞,遮住细小的雨点,对车内的人,很温柔的挥挥手,软声道再见。
车子倒了出来,她一直站在原地,等那辆蓝色奥迪,驰出了视线,她才收拢一下裹在身上的外套,收伞迈步入内。
他怔怔的,情不自禁想起,昨天晚上她说,我已经有结婚对方了,请你不要再来找我。
“hi。”站在他面前的她,不自然的和他招呼着。
仿佛,他们真的只是多年未见的同学。
他依旧在怔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前的她,才短短两个月没见,就好象变了一个人一样,气色红润、光鲜夺目,让他差点不认识。
她身上依然是黑色的外套,只是这种新款的衣服,很显细腰,她的里面不再是一成不变的灰色高领,而是一件紫红色的圆领毛衣搭一条同色的围巾。
她的头发,还是扎起来,只是微卷、蓬松的发尾,配上恬静的大眼睛,以及一对秀气的耳环,很娇俏迷人。
他看得发呆。
她一坐定,有个山胡须的男人,拿着一壶上等的铁观音,亲自给他们各自倒了一杯茶,然后把茶壶搁下。
“咦,就你和朋友?那小子呢,今天怎么不做跟屁虫了?”山胡须的男人和她好象很熟的样子,随口问着。
那是展岩放在lott吧的私藏,特意给她准备的。
展岩爱喝咖啡,越浓越苦的,越是他的最爱。
而她不行,三合一速浓的咖啡,和现煮的极品咖啡,对她来说,口感上几乎没有任何区别,所以,她只爱喝茶。
“是啊,我和朋友谈点事,他没来。”她礼貌地和对方招呼着。
来了好几次,想和老板不熟,都有点难。
“我去叫服务员,送点水果盘和小点上来,招呼你和朋友。”他老板大方的笑了笑。
“不用了那。”她急忙摇手。
“要的,那小子的女人,就是我的弟妹嘛!还有,待会儿不用买单了,你男朋友已经招呼过我,他来签单。”老板哈哈一笑,然后退开,给他们空间。
对面的他,一僵,指尖开始骤冷。
“和金静怎样了?”等老板走出去了,她微笑着,解下自己纤脖上中性化的围巾,平静与他寒暄。
来的时候,很紧张,坐下来的时候,反而发现自己开始能找到平静了。
她把紫红色的围巾,放在腿上,指尖搁在暖意的绒面上。
只是难免的,掌心濡湿一片。
他谔住,他没想到,她问的第一个问题,居然如此奇怪,奇怪到,让他心颤了一下。
“我和她,能怎样?”他怔怔地反问。
“自己小心点,我看她,有点奇奇怪怪的。”她喝了一口茶,暖暖的清茶入喉,能让人的心情越发的平静。
她一直给自己心理建树,很多男女分手以后,还能做朋友。
但是,她知道,无论她多努力,她也成不了这种人。
能提醒的话,也只能到此为止。
她不恨他,她只觉得,自己过去的四年很可笑,一直活在自己编织的爱情故事中。
就算是现在,回顾去看那段过去,常常会有几分钟的迷惑,醒不过来。
到底是爱情太美,还是,她编织的那个童话,太海市蜃楼。
他有点懂了,确实,吸过毒的金静,即使粉掩得再厚,盖得住苍白,也掩不住那双没有神采的眼睛。
“她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已经把她送回去了。”他告诉她。
这和她,没关系。
但是,他下一句却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差点被茶呛到,她不可置信的抬头,“段驭辰,我们分手了!”为什么会这样?昨天晚上她就发现,他好象一直只是当她在发女生脾气。
“我们只是吵架而已。”他蹙蹙眉头,坚持自己的看法。
腿上的围巾,被她紧拽在手心,“我们在一起三四年,我哪一次有提过分手两字?”只要她说了这两字,就从来不是开玩笑。
他紧蹙着眉,认真的回想。
他们吵架过,他们冷战过,但是,她确实除了那一次,从来没提过“分手”两字。
曾经,常一赌气,就老把“分手”两字挂在嘴上的人,是金静。
她讶然失笑,“原来你连这一点,也从来不曾注意过。”
扬扬唇,他愧疚,“我现在知道了,以后我会改正的。”
他的话,让她愣住。
所以——
“你还是不相信,我已经有新男朋友了,你还是觉得,只要自己勾勾手指,我就一定会回来?”她终于抓狂了。
相对她的激动,他很平静,只是眉头深结,“我们感情很好。”或许,她会有适合的结婚对方,但是,他不相信,她会真的和对方结婚。
“感情很好?你和初恋女友牵扯不断,爱火重燃的时候,你想过这四个字吗?”她是真的很受伤,为什么她可以失败成这样,即使提出了分手,在对方耳里,也只是云淡风轻的赌气。
“我和她什么也没有。”他很震惊,没想到,她会这样以为。
是他什么时候给了她这种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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