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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黑暗淹没的那一瞬间林荷衣就开始发抖,她学舞蹈的,身体很软,哪怕箱子这样狭小的空间也能完全把她塞进去。
熟悉的窒息感让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因为恐惧而不断痉挛的身体,狭小的空间限制了她的动作,她仿佛被固定在了一个棺材里。
这个箱子很显然是临时准备的,只戳了几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孔,稀薄的空气让她不敢大口喘气。
木头的味道不断压迫着她的神经。
渐渐地,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她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抬了起来,不断的颠簸让她保持一定的清醒,不至于完全昏睡过去。
她之前被关进去的箱子没有这么小,甚至对于她来说是宽敞的,但是里面什么也没有,黑黢黢的,她除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什么也听不见。
在温澜生离开之后她便被这种黑暗淹没了,她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与概念。
每一秒都过得比一天都要漫长。
她好难受,又闷又热,她恐惧委屈到想吐。
她已经不再会思考爱不爱都问题了。
好像所有说爱她的人都在伤害她啊,包括妈妈都是这样的。
所以说啊,爱真是恶心的东西。
她难受的快要死了,弹如果死了就可以不被这样爱了的话。
那可能还算是一种幸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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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澜生从别墅的一个密道通向了地下停车场,他选择了一辆越野车将车的后备箱打开,再将手里的箱子放进去。
再做完这一切之后就开车离开了地下车库。
可就在离开地下车库的一瞬间,好几辆警车就围了上来。
耳边是嗡鸣不止的警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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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澜生被逮捕了,原因是寻衅滋事,绑架罪还没有落实,因为警察在别墅里面搜了整整二十四小时都没有找到人。
而温澜生离开的时候车上也没有人。
在四十八小时后,警察打开了温澜生越野车的车箱,在后面发现了一个箱子。
这个箱子的大小最多装得下一个未成年人,不可能装得下成年女性,除非对方已经被肢解了。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警察打开了箱子,在箱子里面找到了双腿被迭起塞进箱子里,已经气息微弱的少女。
少女衣衫不整,精致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浑身都是青紫的吻痕还有指痕,像一一个快要破碎掉的玻璃娃娃。
如果再晚上一段时间,可能人就真的要死了。
他们甚至不敢贸然把人从箱子里面弄出来,而是从外面把箱子敲碎。
长期被放置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四肢都以为充血而失去了动作都能力。
她如同一个没有骨头的牵线木偶,静静地躺在单架上。
然后她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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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部被简单处理过的梁怀瑾站在急救病房外面,看见上面的红灯变成绿灯之后激动地站了起来。
他旁边坐着的是脸色憔悴的蒋秀臻。
她在不久之前大病了一场,就在林荷衣失踪后,被温澜生的父母一气,再加上警方那边穿来的各种噩耗。
这病来得又快又急。
但在得知女儿被找到之后她还是第一时间赶来了医院。
一同前来的还有怀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