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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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确是怀疑起了新泰公主的用心——这种用心不可能瞒得过牧碧微——但牧碧微一切如常,倒是有些不清楚该怎么对待新泰公主了,毕竟这位公主不像西平公主那样,是襁褓里就由牧碧微抚养长大的,她到澄练殿,本身就有些半途而入的意思……孙氏当年又和牧碧微不和睦……不过如今有了牧碧微的准话,素丝也就放心了。

毕竟新泰公主可不像西平公主那么好对付,她小小年纪,疑心可不轻,旁人对她的态度向来就敏感,如果牧碧微也为这事对她生了厌烦,素丝几个怠慢了新泰倒也无所谓,她们究竟是跟着牧碧微走的,但若是牧碧微不在乎这次被利用,她们先叫新泰察觉出来疏离,却是坏了牧碧微的事了……

素丝才定了心,就听牧碧微吩咐道:“据说四皇子这次受惊也不小,鸢娘抄回的方子另外誊写一份送到何氏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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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弟弟去超市,顺便买支润唇膏,额,当润唇膏用的唇彩……

五种颜色挑不定,就让弟弟帮参考。

结果这家伙开口问,哪种颜色最便宜?

我:……一样的!

再问:哪种分量最多?

我:…………一样的!!

继续问:哪种可以还价?

我:……………………

……果断揍了他一顿后随便拿了支走人。

结果回家后,我郁闷的发现随便拿的伊支是我……不能说最不喜欢,但绝对算不上喜欢的味道,颜色么……不提了……

然后那家伙一脸孝顺的跟我妈显摆他多么会过日子,连我买润唇膏他都谨记各种还价的原则……!!!

第二十一章 归来

聂元生终于借着姬深的伤势和四皇子受惊过度,需要回邺都请任太医好生治疗这两个借口,让姬深同意还都,武英郡公一派对邺都的局势了如指掌,连曲家私下送到聂宅的好处也心知肚明,问题是端明皇后只留了姬惟一点血脉下来,四岁的小孩子敢有勇气为父亲代受虎口之灾已经是极大的血勇了,姬惟从当晚深夜开始发烧,安神汤药和牧齐那里讨来的偏方反复吃了都不管用,太医中公认医术最好的任仰宽,也是苏家最信任的医者,却因为年高,除了每年避暑会随太后到行宫外,狩猎是根本不会跟过来的。

因此姬惟要让任仰宽诊断,必须回邺都去。

这是苏家没办法的事情,他们虽然很不愿意看见曲家起复,奈何局势如此,比较之下,姬惟的性命安危可比曲家的复兴重要太多了。

春狩匆匆收场,回到邺都,姬深少不得又要到太后跟前挨上一顿责骂,但对于高婉君的事情,高太后却没说什么——高婉君和安平王妃、高十一娘这些人不同,太后见她见的不多是一个,另外皇长子和皇次子都是太后亲自抚养长大的,相比姬深,太后是真心疼爱这两个孙儿,再说当初这两位皇子染上天花,高太后亲自陪着守着熬过来,虽然两人都落下了痕迹,太后却不是会嫌弃自己亲孙子的人——虽然觉得高婉君被赐死有些重,但要她说高婉君不该罚也不可能。

怎么说侄孙女和亲孙子相比,总是后者更重要的,再说皇子就是皇子,就是姬深不怎么当回事,总也是王子皇孙——高太后再优柔寡断,总也不至于连这也分不清楚。

高节之妻陈氏伤心得死去活来,将那使女合家都恨到了骨子里,可也只能忍着痛再进宫给太后请罪,高太后训斥了她几句……因为到底高婉君也姓高,在姬深跟前就没提。

就着姬深再次冒险而受伤,而受牵累的皇嗣们当然也免不了挨训斥。

西平公主打头,皇嗣们挨着顺序跪在和颐殿里听着皇祖母的教训,不过高太后对孙辈究竟疼爱些,一来孙辈都还小,二来小孩子们都有拼命救护君父之心,又已经吃了一场吓,太后只是怨他们不懂得趋利避害,倒并没有当真责怪他们,三来西平这几人还好,姬恊手上到如今还包扎着,姬惟脸色更是苍白若纸……

太后教训了一番,就要叫任太医挨个给皇嗣们诊断——这中间,何氏、牧碧微并焦氏,因为不在太后心疼的人之列,太后不忍心说儿孙的话自然都落到了她们身上,三人早已习惯,轻车熟路的请着罪,各自领了罚俸、抄《女则》之类的处置,因见她们一个比一个恭顺,太后也算是心头畅快了一点。

任太医才请西平公主伸出手腕,外头有侍者忽然匆匆进来,因见皇嗣和妃嫔都在,就迟疑了一下,陪在太后跟前的安氏使个眼色,旁边伺候的一个小内侍就迎着那侍者一起到了外头,片刻后,那小内侍也有些抹汗的意思,奔上殿去,对安氏耳语了片刻,就见安氏神色微变——惊讶的抬头看了眼高太后。

高太后见她这样着于痕迹,有些不满,皱眉问:“什么事?”

“太后!”安氏轻声叫了一句,凑到她耳畔说了几声,高太后顿时一扬双眉,怒道:“什么?!”

姬深忙问:“母后,是什么事?”

高太后脸色变了几变,极不情愿、甚至可以说是极为厌恶的道:“同昌……回来了!”

同昌公主在太宁九年被送到邺都城外极偏僻的别院里为太后祈福,她走后不久,生母薄太妃也被打发出宫,高太后当时就觉得心情舒畅,这两年权当两个人都死了……没想到这会同昌居然跑了回来!

姬深对同昌公主谈不上恶感,但也绝对没什么好感,本来么,他与同昌公主压根就没见过几次,自然没有不帮着太后的道理,就冷笑了一声道:“既然是为母后祈福去的,宫里没有传召,她跑回来做什么?”

高太后也狐疑的问安氏:“可有理由还都?”

安氏尴尬道:“方才的内侍传话说,同昌公主是梦见了先帝……”

“荒谬!”这种借口,自古以来都是用滥了的——偏偏最没法反驳,姬深见状,就劝说道:“母后何必忧愁?难道同昌还能说梦见先帝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吗?”就对安氏道,“既然四妹是回来转达此事的,那么可见这几年没白祈福,不然朕都没得着先帝托梦,偏偏四妹得着了?看来四妹很可以继续祈福!”

这就是表示同昌公主即使这次寻了借口还都,回头姬深也会将她送走,所谓金枝玉叶在姬深眼里看来也不过是个庶出的妹妹,又不是他膝下的公主,他才不心疼,拿了来讨好太后正好。

高太后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点头道:“这些事情三郎做主就好。”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先问清楚了她究竟梦见先帝什么了!”

姬深本来没当回事,只道同昌到了年纪还不能下降,狠下了决心借口个先帝托梦才跑回来的,此刻被太后提醒了一句,就道:“那儿子在这里陪母后。”

何氏就委婉道:“太后,陛下,快到惟郎喝药的辰光了……”

牧碧微跟着也道:“恊郎手上的伤……”

太后如今满心都被同昌公主忽然归来烦得要死,哪还有功夫来管她们?再说这两个孙儿她和姬深都是疼爱的,自然舍不得为了同昌公主叫他们耽搁,就道:“昂厚,你辛苦些,几处跑一跑罢。”

任仰宽起身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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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澄练殿,牧碧微先叫人沏上浓茶来解乏,西平和新泰乖巧的上来给她捶腿捏肩,牧鸢娘忙轻声招呼人换上舒心宜人的香来焚,姬恊有样学样,看到素丝端着茶上来,也不顾手上还包着,就要去端,素丝吓得赶紧将盘高举,笑嗔道:“殿下手上有伤,可不能拿!”

牧碧微闻言也瞪了他一眼,姬恊不在意的道:“不过是些擦伤罢了,儿臣觉得很不必包扎,都快要好了。”

“你敢揭下来,或到外头去这么说,仔细我亲自动家法!”牧碧微懒得呵斥,不冷不热的道,见她阴了脸,姬恊还待要说,却见捏肩的新泰公主站在牧碧微身后,一个劲的使眼色,表姐牧鸢娘也是频频暗示,顿时乖乖住了嘴。

牧碧微并不放过他,又追问:“可记得了?”

“儿臣记得了。”姬恊一脸讨好道,“母妃疼儿臣,儿臣哪里能不记得呢?”

见他这样,牧碧微才缓和了脸色,反手按住新泰的手,嗔道:“一路风尘,你们也累了,都去梳洗下,今儿就留这里用膳顺便住一晚,明儿再回凤阳宫罢,虽然已经到了宫里,这么折腾过去也够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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