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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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说:“我也不欺负你,你先抽。”

三哥洗牌的时候,52张牌马峰记住了49张,剩下的3张猜也猜出个差不多了。马峰一伸手直接就把黑桃a抽出来了。三哥一看,脸一下子就变了,咬牙切齿的说:“妈的,还是行家,你他妈的竟敢耍我。”伸手就摸腰里的枪。

马峰手里的扑克闪电般的划过三哥的喉咙,一回身又一拳打飞左边的大汉,右边的大汉刚要举枪,马峰一掌切在他的脖子上,大汉的脑袋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向一边。纹身大汉虎吼一声,一斧子劈向马峰,马峰身子一侧,一脚踢向要爆他菊花的纹身大汉裆部,大汉被踢得飞起足有半米高,大汉的吼声像被剪断了一样嘎然而止,裆部清晰的传来一声鸡蛋破碎的声音。被马峰一拳打飞的大汉在地上又扭了一下不动了,这时三哥才慢慢的倒下。

整个过程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三个的人就几乎全躺下了,唯一站着的是没有动手的瘦子,瘦子的腿哆嗦的厉害,双手使劲扶着桌子才没爬下。马峰弯腰捡起斧头,顺手从一个大汉口袋里掏出一包玉溪,坐在桌子上点了一颗烟才看了瘦子一眼说:“说说吧,怎么回事?”

瘦子小眼一转,吞了口口水。马峰摆弄了一下手中的斧头说:“想好了再说,我按你们的规矩来,说错一句砍一根手指。”

瘦子看了看躺了一地的同伴,又看了看马峰手里的斧头,他怎么看马峰也不像是在开玩笑,接着他一下子崩溃了,这个时候他就是用手扶着也站不稳了,干脆“噗通”一声跪下,接着就竹筒倒豆子般讲了出来。

原来三哥是九爷的三大干将之一,这边赌场就是他的。候奎前两天在这里赌钱,一开始手风很顺,赢了3万多,可从昨天开始倒了风,侯魁开始连续输钱,最后不仅全把赢的吐了出去,还欠了三哥八千多。侯奎还不上钱,先被三哥暴打一顿,又威胁说砍了他的手,候奎一害怕,想起马峰在田红家吃饭的事,想到还是保命要紧,就说他知道有人动了九爷的女人,并说他知道是谁。三哥一听挺感兴趣,就吩咐说让他把动九爷女人的人弄来就免了他的赌债。

瘦子是九爷派来的账房加军师,他本来提议应该将事情禀报九爷的,但三哥非要搞定了再说。

三哥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老大的洗浴中心,老二的沙场和运输队都搞的风生水起,自己的赌场生意越来越差,眼见九爷这几年一直在忙着漂白,对赌博越来越低调,说不定那天自己就没饭吃了,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不趁着这个机会巴结一下九爷还等什么?虽然他也知道田红不过是九爷众多情妇中的一个,并且好像现在也不怎么受宠了,自己甚至连这个叫田红的长什么样也记不清了,但想到男人戴绿帽子是大忌,更何况是给九爷戴绿帽子,这个马屁他是一定要拍的。

甚至三哥还想,就算是侯奎看走了眼,那个小子没给九爷戴上绿帽子,自己也的想办法把这个罪名给他按上,反正就当那个小子倒霉了。

马峰问:“你是账房,你们的帐都怎么处理?。”

反正都已经开头了,瘦子也豁出去了,简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各个堂口的收益一月一结,账房都是九爷派的,九爷占收益的六成,剩下的下边兄弟们支配。九爷的那份先打到老大和老二的公司,然后大量的虚开**,补足税款进行洗白。。。。

马峰又问了一些关于九爷的具体问题,瘦子为了保命简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最后瘦子甚至连九爷的车是套牌,根本没手续都交代了。瘦子正在交代九爷其他情妇的事情,马峰打断他说:“我来这里都是谁知道?”

瘦子咽了口唾沫说:“知道的人都在这里了,三哥不让放出风去。”顿了顿又说:“还有候奎。”马峰点点头,照着瘦子脖子一掌下去,瘦子软软的倒在地上。

马峰在厂房里边的小屋里翻了一下,找出120多万现金,外加几付假车牌,马峰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看着有点晕,他愣了半天,才吞了口口水,又胡乱抓起几沓现金现金塞进口袋,接着开了桑坦娜的后尾箱把剩下现金的三哥的枪支斧头都塞进去。接着他卸下桑塔纳的牌照,又找了一副估计三哥也没用过的崭新假车牌上上。

马峰坐进驾驶室,打了火别上一档,汽车往前一窜闷死了。马峰又打了火,想了一下踩了离合,车慢慢开动,歪歪扭扭的开到附近的一个小区。马峰把车停到停车场后,又回到厂房里把三哥几个拖出来,仍到面包车里,又从小屋里找了两塑料桶汽油装上,打了火开出面粉厂。

10分钟后,车子在马峰手里已经是进退自如了,马峰专挑没有探头的小路开,30分钟后开到z市和d市交界的南天山,马峰把车停在山顶,把三哥放到驾驶位置,瘦子放到副驾驶位置,打开油桶把汽油倒在车里,松开手刹放到空挡上,又掏出瘦子的手机跳下车。

车子慢慢向山下溜去,速度越来越快,接着“嗖”的一声冲出路面一头扎向山底。马峰拿起瘦子的电话从电话表了找到三哥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化工专业的马峰当然知道汽油浓度达到一定程度时电话接通时哪点火花代表了什么,在汽车到达山底的一瞬即,一团火光冲天而起。

11、恻隐之心

马峰坐着公共汽车回到z市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多了,他回忆了一下,好像听老周说过好像候奎他老婆在东三路齐南大学前摆煎饼果子摊云云。

马峰打了个的士直奔东三路。到了学校门口一看,两边摆摊的还真不少,有卖凉粉的,肉夹馍的,烤肠的,卖煎饼果子就两家,一家是个30多岁的男的,另一家是一个两鬓已经有了白头发的中年妇女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中年妇女的穿着一件洗得有点发白的蓝衬衫。小姑娘穿着校服,长的眉清目秀的,但却瘦的可怜,头发也有点营养不良的发黄,一看就是齐南大学的学生。马峰正肚子咕咕叫呢,就走到煎饼摊前说:“来一套煎饼果子。”

小姑娘答应一声熟练的摊着煎饼。真是饿了吃什么都香,况且小姑娘摊的煎饼味道也确实不错。马峰吃完一个又要了一个。

马峰正吃着呢,听旁边一个女孩喊:“候美云走了,快迟到了。”

中年妇女就赶紧说:“小云你去吧,我弄就好了。”小姑娘答应一声。

付了煎饼果子的钱,马峰信步走到旁边的书店,随便找了一本英语材料翻了起来。马峰的翻书动作很快,十几分钟就翻完了。马峰自己也一愣,自己好像把这本书全背过了。又拿起一本化学,这回翻得更快。马峰大专时化学就学的很扎实,这些辅导材料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

这时外边吃东西的人慢慢少了,商贩们开始收摊。这时学生们大概都在上课,书店里就马峰一个人,书店的老板见马峰光看不买,有点不乐意了,走过来和马峰说:“我们这里不是新华书店,都是辅导材料,你买不买?要是不买不要乱翻。”

马峰赶紧说:“我买我买。”一伸手掏出一打百元大钞,抽出一张递给老板说:“这两本我全要了。”

其实书店的书砍砍价,一般能打6到8折,马峰既然没砍价老板当然也没给他优惠。找完钱老板就后悔自己多嘴,要是让他多看会,说不定还能多卖几本呢!

马峰拿着书,慢慢的跟在收摊的中年妇女后面,穿过两条胡同后,中年妇女来到z市的棚户小区停了下来。这个小区马峰以前也来过,好像住的大部分是外来打工人员和收废品的人。小区脏的到处是垃圾。

中年妇女推着三轮车进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大院子,把三轮车停进一个简易棚子下面,进了一间瓦房。马峰刚跟到门口就听见中年妇女说:“咦,你怎么在家,今天怎么没上班?”接着就听见候奎的声音:“妈的,老爷们的事要你管?”

马峰一推门走了进去,见屋里摆着一套破破烂烂的沙发,一张小方桌,墙角放着一张大床,别的啥也没有,真是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候奎躺在床上面朝着里。中年妇女看到马峰觉得有点面熟,但还是问:“你找谁?”

马峰说:“我找候奎。”候奎一听马峰的动静蹬的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马峰,吓牙齿“咔咔”的打颤。

中年妇女一看候奎鼻青脸肿的样子,倒也习以为常了。看了马峰一眼说:“找候奎要赌帐的吧?”眼里流露出一抹痛苦的神情。

马峰看了一眼中年妇女,压下想把候奎揍扁的冲动说:“嫂子吧,我是候奎的同事,候奎让我给你姑娘买了两本书。”说着把从书店买的两本书递给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看候奎的眼神就是----不可思议,马峰一看就知道候奎从来就没给姑娘买过书。接着中年妇女在看马峰时眼里就有了笑意,她收下书说:“你坐,我去给你们烧壶开水。”说完走出房间。

妇女一走候奎接着从床上爬到地上,“扑通”的一声给马峰跪下,一边扇自己嘴巴一边连声说:“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马峰咬着牙一把把候奎领起来说:“出去找地方说。”

马峰带着候奎走到一条小胡同里,回身一拳打在候奎的胃部,候奎一口酸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候奎惊恐的望着马峰,知道自己麻烦大了。马峰恶狠狠的看了看他,又凑在候奎的耳朵边上说:“不拍告诉你,三哥他们全都被我干掉了,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候奎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马峰本来憋着一肚子火,有种想把侯奎灭了的冲动,看到侯奎家里的情况却是在是下不去手了,心里说:“怎么会有侯奎这种王八蛋,这个家伙活着简直是浪费粮食。”马峰越想越气,又照着侯奎踢了两脚,虽然没用力,但是侯奎那张鼻青脸肿的脸更像一个猪头了。

马峰咬牙切齿了半天说:“如果让我知道你再赌,哪怕是一块钱,我也会把你的手剁了。”

侯奎趴在地上,鼻涕眼泪一起流,一声也不敢吭,说完马峰回头就走,走了几步又转回来,吓的候奎一哆嗦。马峰从口袋里掏出两沓钱,啪的仍在候奎脸上说:“把赌帐还了,好好和你老婆过日子。”

一直看马峰走远了,侯奎看着钱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又看了看捡起钱的钱,才失魂落魄的往家里走去。

12、下岗了

马峰回到家门口,心里说:“坏了。”中午没回家吃饭,也没给家里打电话,估计老妈这顿唠叨是免不了了。没想到一开门,却见舅舅一家在自己家。他心里一喜,暗想,过关了。嘴里却连忙热情的喊了声:“舅舅,舅妈您来了。”

舅舅乐呵呵的和马峰打了个招呼,表弟王小林却给了马峰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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