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路长易也那么着急成亲,她想不出来路长易和什么姑娘走的近,越发好奇那个新娘是什么人,被她藏在心里、死死压着的不甘却被她忽略了。
迎亲的队伍很壮观,茶漫漫跟在最后后面,她越走越近,没发现她已经走到了轿子旁边,伸着脑袋要去看轿子里是什么人。
不等她看清,轿子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把她拉了进去,茶漫漫的惊呼声被一只手捂住,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抓到你了。”
迎亲的队伍乃至围观的,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依旧喜庆敲锣打鼓往前走去。
“你、你怎么在轿子里?”茶漫漫身体僵硬,因为心虚,话有些多,“你是不是不知道坐在轿子里的是新娘?所以自己坐在轿子里?”
茶漫漫没看见抱着他的男人眼眸里的隐忍,还在絮絮叨叨说:“不过没关系的,你新娘一定是很善良的人,她一定不会怪你的,你的现在把人换进来就可以,不会耽误吉时……”
“茶漫漫。”低哑的声音,滚烫的呼吸。
茶漫漫瞬间没了声音,低着头想要躲开。
路长易找了那么久才将她找回来,哪里会让她跑掉,他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右手腕,指腹轻轻摩挲,缓缓问:“这次还想逃去哪?”
茶漫漫小声说:“我没有逃跑。”
路长易没出声,摸着她手腕的手缓缓上移,茶漫漫连忙按住他的手,为难说:“我有原因。”
“什么原因不能和我说?”
茶漫漫安静下来,路长易不徐不缓说:“你不说的话,很快我们就要到婚房了。”
茶漫漫抿唇说:“既然要到婚房了,为何还不不让我出去?新娘子生气了怎么办?”
听着茶漫漫抱怨的语气,路长易轻笑问:“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新娘子是谁?”
茶漫漫摇头,她若是知道新娘子是谁,就不会来这里了。
路长易叹气道:“我和你说过想和你结生死契,你还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茶漫漫不想回答,路长易这次却没有放过她,追问道:“你到底为何要离开?是我逼你逼得太紧了?你若是不喜,日后我会保持距离。”
“不是这个……”
她想离开,可以用这个借口,可是她不想骗他。
“那是为何?”
茶漫漫叹气说:“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若是告诉路长易原因,只会让两人都难受。
“可是我想听,”路长易认真看着眼前的人,从他的角度能看到茶漫漫白皙的后脖,“不管是好话还是坏话,我只希望你能告诉我。”
茶漫漫深吸了口气,严肃说:“其实我活不了多久了。”
路长易愣住,慌张问:“你怎么了?是哪里受伤的吗?别害怕,有我在,我能治好你。”
茶漫漫摇头说:“不是我受伤了,是我命数将近。”
路长易听茶漫漫说没有受伤,稍微松了口气,又问:“既然没有受伤,为何说你命数将近?”
茶漫漫将她离开万丈宗,之前的事都和路长易说了,路长易听完之后沉默的片刻,有些好笑说:“一个陌生人随口说的话,你就信了?”
茶漫漫扭头,皱眉说:“不是什么随便的陌生人。”
茶漫漫把那人的身份说了,路长易听完之后,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你在人界这段时间,没有听闻那个门派是弄虚作假的?”
茶漫漫愣住,迟疑问:“真的?”
路长易肯定说:“真的,是万丈宗的爪牙。”
万丈宗的爪牙……
茶漫漫说不出话,难道她从一开始就被欺骗了?那她这段时间来的纠结算什么?
路长易突然贴着茶漫漫耳廓,笑着问:“既然没有疑虑了,是否能考虑我说的话?”
茶漫漫偏过头,耳尖发烫,小声说:“可以。”
话音刚落,路长易便轻轻咬住泛着红的耳朵。
茶漫漫浑身酥麻,害怕躲闪,路长易低声说:“这是对你不告而别的惩罚。”
茶漫漫哀求说:“我以后不这样了。”
“晚了。”
两人在轿子里一番打闹,轿子停下时,茶漫漫连忙按住咬着她手指的人脑袋,着急说:“别动,外面都是人。”
路长易补充说:“是自己人。”
意思就是不要紧。
茶漫漫咬牙说:“你要是这样,我就走了。”
茶漫漫掌心一痛,路长易咬破了她掌心的皮,面无表情问:“再说一遍?”
“……”茶漫漫改口说,“我就不和你一起去看冰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