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哄笑起来,沈知屿脸都黑了,他看崔少煊这家伙别去练武了,跟着说书先生去吧。
“崔少煊,你可闭嘴吧,我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后徐书龄“啪啪”敲桌子的声音,他才回头,又听见徐书龄点他名字:“沈知屿又是你!”
“?”怎么又是我了?明明我才是最倒霉的那个,我都被造谣有个心上人了!
更何况只有沈知屿自己知道,他们所造谣的那个被自己暗恋已久的心上人是谁。
沈知屿知道这时候不说话才是最明智的,于是规规矩矩坐好,等待徐夫子的审判。
“都要上课了你们闹什么?上次交的课业都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好好温书只知道玩闹!”
徐夫子说话的时候没一个人敢抬头,静静的等徐书龄骂完,不过这次时间倒不长,原因是裴清宴出手阻止了徐书龄的话。
“夫子。”
徐书龄气急攻心,差点忘记了裴清宴还在这里,于是清了清嗓子,将裴清宴请上座。
“大家这最后一堂课便由裴世子来与你们上。”徐书龄将位置交出来,看着裴清宴跟看宝贝疙瘩一样。
底下人一阵抽气,刚刚是谁猜的世子殿下要给我们教书来着?
沈知屿也没想到今天裴清宴频繁出现竟然是因为要给竹院教书,那实在太自降身份了。
他想不明白裴清宴为何会答应来竹院,梦里也没有这茬儿。
一堂课下来,沈知屿还真听进去不少,倒不是裴清宴厉害,而是沈知屿实在太过防备此人,于是一整堂课都盯着裴清宴。
下了课,沈知屿极快的溜了,只听崔少煊在后面喊:“今晚花朝节,知屿你别忘了!我老地方等你啊!”
沈知屿没应他,上了马车就叫车夫快走,跟后面有狼追一样,车夫还纳闷,怎么今日这么着急回家,平常小公子不都想方设法的要溜出去玩儿?
晚上,沈知屿与崔少煊碰了头,两人招摇的往街上走,一个一身红衣,一个一身藏青,两个翩翩少年郎惹得人频频回头。
“哎,知屿,咱们今天看谁收到的花多如何?”崔少煊揽着他的肩冲他挑眉,仿佛觉得自己赢定了。
“花?什么意思?”沈知屿从小在江南长大,不太懂这里花朝节的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