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了跟没说一样,沈知屿撇撇嘴。
“不过你这笔锋,倒是有些眼熟。”唐澍眯着眼细细打量,可仔细看时却又发觉其实不一样的,沈知屿勾勒时总带着些他自己的孩子气,笔锋要稍微浑圆一些。
“可否给我瞧一瞧?”裴清宴已经走过来,他伸手要画,沈知屿能不给?
沈知屿还真没给,他瞥了一眼裴清宴,说:“没干,勿动。”
显然是没好脾气,裴清宴不恼,转而拿了点心递给沈知屿。
沈知屿瞅瞅他手上的点心,说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的,裴清宴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给我递糕点?
“一下午也累了,吃点心。”裴清宴语气有些生硬,活生生讲出一种这糕点里下了毒药的感觉,就等沈知屿这只小猫自投罗网。
沈知屿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犹豫之下,还是接了,只不过拿在手心没吃。
裴清宴见状没说什么,拿了一块自己吃了一口。
过了一小会,沈知屿将画好好收起来,他瞧了瞧天,这时候应该还来得及,于是又转头喊白芷再取一张画纸来。
“名日再画吧。”裴清宴丢下这句话,竟直接走了!
沈知屿连忙追上,着急问:“为什么?这时候来的及,明日若是有雨可就画不成了。”
他实在着急回家去,这汝南王别院固然好,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当然他可不是说自己是狗窝,只是裴清宴脾气古怪,真不知道那些夸赞他的人眼睛长在哪里了!
裴清宴忽然停下,沈知屿急忙忙往旁边挪开了一些才不至于被撞上,只见裴清宴忽然转身,他伸手握住沈知屿的手腕,将他那只因执笔过久而导致指腹的印痕无法消去,还泛着红的右手放在自己手心,替他揉了揉指节,又揉了揉手腕,问道:“不疼吗?”
沈知屿被触碰的颇为不自然,尤其是手腕极其敏感,裴清宴一碰他恨不得直接将手抽出来,当然他也做了,只不过没想到裴清宴在他要抽出来时又加了力道,让他无法挣脱。
“不疼。”沈知屿僵硬着声音,嘴里蹦出两个字,殊不知他的耳根早就红透了。
还真没哪个人如此对待过自己,这实在太过亲密,有些超过了。
裴清宴苍白修长的指尖落过泛红食指,落在被压的凹陷的指腹肉上,吐出两个字:“红了。”
却很好看。
在沈知屿看不到的地方,裴清宴原本毫无波澜的眼里闪过一丝贪婪。
“我之前不是说了,皮肤喜欢红,但是消的很快,其实没多大感觉。”这前半句他可没说话,可疼是真的疼,那可是画了一下午,沈知屿是真心要画好这幅画,这是他最满意的景,当然要认真画,不论其中的主人公有多惹他厌恶,但画是无罪的呀!
“说谎。”裴清宴极快的否定,他摩挲着那只劳累过度的手,似乎不舍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