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这话一说,倒显的崔少煊更罪不可赦了,张渃不气反笑,他一巴掌拍开崔少煊的搂住自己的胳膊,丢了一句:“绝交!”
“哎!你!”崔少煊又回头看看沈知屿,见他撑着手不搭理自己,瞬间委屈了,可怜巴巴的坐下来朝沈知屿说:“你怎么都不帮我……”
沈知屿忽然回过头来,他问:“若是有一天,我不在这里了,你跟张渃……”
他还没说完,崔少煊立马皱着眉打断他问道:“你要去哪啊?沈知屿你该不会不想跟我们一起玩儿了吧!你个没良心的!哥哥待你多好啊!可不能跑了啊!要不然抓都给你抓回来!”
沈知屿心中那点伤感,瞬间被崔少煊给搅合没了,他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有病!”
崔少煊还在继续问,他有种感觉,沈知屿这话不像是瞎问的,“知屿,你到底要去哪儿啊?回老家吗?回去干啥啊,京城多好啊!还有我罩着你,以后威武大将军罩着你谁敢欺负你。”
“我在老家也没人敢欺负我。”沈知屿其实没想这么早说,可是崔少煊和张渃待他是真心好,他倒是不缺真心好的朋友,要说江南老家,真心朋友更是多,可越是在权利的泥潭里,即便是短短半年,这样的真心越难能可贵,越深刻。
“可你老家没有我崔少煊和张渃啊。”崔少煊不死心,非要他留下似的。
“没了你俩,我可清净多喽!”
“没了我俩,你可无聊死了!我还不知道你?最喜欢热闹了。”
“行了行了,徐夫子来了,快坐回去!”
崔少煊不得已坐回去了,在徐夫子恼怒时连忙朝沈知屿小声说:“不许跑了沈知屿,听到没!”
沈知屿没回他的话,这事他不能给他答案。
一天过的很快,从前倒没这么觉得,可能是沈知屿知道自己要离开,而心中有所不舍。
他甚至希望爹能慢一点回来。
下了课,沈知屿像往常一样往外走,崔少煊今天不去练武,于是三人结伴去听说书。
进了茶馆,说书先生已经在堂前坐着了。
“今天要讲什么?怎么这么多人?”崔少煊问道。
“说是今天要讲个大家都没听过的,我也不知道。”张渃对这熟悉,连他都不知道今天要讲的什么,恐怕这次的故事确实稀奇。
“要开始了,先听听再说,这说书先生挺厉害的,口技了得。”
“行,听听看。”
底下原本喧闹的人群在说书先生木板一拍后瞬间安静,只见台上的人清了清声音,他抿了一口茶,说道:“今天讲个大家既熟悉,又不熟悉的故事。”
说书人是个极其老道的人,他故意不再说话,等吸引了底下人的好奇心,在他们三催四催下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