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付了多少?今日没带银钱,下次一定双倍还给殿下。”裴清宴盯着自己不说,沈知屿尴尬的只能扣着自己身上的外套,朝裴清宴不尴不尬的笑了一下。
裴清宴忽然动了,他忽然伸手捏住沈知屿的下巴将他拉至自己跟前,裴清宴那张清冷好看的脸瞬间在沈知屿眼前放大,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沈知屿不敢动了,他的一边手臂被紧紧钳制住,下巴上的手有些用劲,叫他不能立刻逃离。
他看着裴清宴那双深海似的眼瞳,里面藏着所有裴清宴的喜怒哀乐,叫人不能轻易探知,于是沈知屿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只能将自己干净的脖颈露出,任由宰割。
下一秒,他见裴清宴拿出自己身上的帕子,开始擦拭自己下颚。
沈知屿记得那里似乎不小心染上了那女子的口脂来着。
偏过想视线叫沈知屿看不见,裴清宴在擦拭那口脂痕迹时,眼中的贪欲不小心露了出来。
想要盖住那片痕迹,想要他染上自己的气息,这样才对。
“嘶!”沈知屿有些被弄疼了,下意识抽气。
裴清宴这才停了手,他将人松开,瞧见沈知屿下巴上已经被印上了手指印,以及下颚处被自己擦的通红。
“抱歉。”裴清宴忽然道了一声歉。
沈知屿原本还在揉自己的下巴,闻此忽然一顿,而后才反应过来,说一声没事。
“这地方不干净,以后少去。”
自己原本也不怎么来啊,要不是今天突发情况,自己怎么说也不会进来。
“殿下,这男子逛青楼是常事儿,那么多人进去也没说什么不干净的。”意思就是说他事多了。
沈知屿倒也不是存心抬杠,主要是刚刚那人莫名其妙的捏自己下巴,把他吓了我一跳,沈知屿本来对他就有不少的意见,此时更是不服气。
裴清宴撩了撩眼皮,又说:“逛青楼的人容易得花柳病,你还要去吗?”
花、花柳病!
好像是有人说过青楼里的人容易得花柳病,他记得老家有个公子哥好似就是乱玩得了花柳病来着!
沈知屿缩了缩脑袋,支吾说:“我又没说我要去。”
裴清宴见人终于听话了,这才舒心了些,可沈知屿身上浓重的脂粉味道一瓢过来,裴清宴不由得还是皱了皱眉。
他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将人整个盖住,下了一道强硬指令:“穿上。”
“我不冷,殿下。”这时候的季节其实一点都不冷,沈知屿身上有一件自己上外衫,根本用不着裴清宴的衣服。
“一身脂粉味儿,难闻的很。”裴清宴耐心解释道,可到了沈知屿这里却变成了这人在嫌弃自己身上味道不好闻。
他想,既然嫌弃为何不将自己放下去,我也可以自己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