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屿你要小心,保不齐有人为了逼你师傅出现故意害你。”
“我知晓了,你们别担心。”沈知屿自然听进去了,看来这次秋猎也是危险重重。
下了课,沈知屿一溜烟跑到梅院门口,此时恰好裴清宴从里面走出来,只有他一人走在最前面,剩下的人零零散散的跟在其后,无人超他搭话。
裴清宴走到他面前,说了句:“走吧。”沈知屿便跟在他身后往外面挪,余光瞥见身后那些贵公子们一个个张着脑袋悄悄打量自己。
“这沈公子竟然能与裴世子搭上话?”
“是啊,上次他不是来找裴世子么,那次我便觉得奇怪。”
“难不成……那沈少卿……”
“别想了,是皇上许他俩一同出宫来尚学宫继续完成课业,裴清宴他难不成敢抗旨不成?”说话的是尚书令的儿子郭霖潘。
“哦?霖潘你知道些什么?”那些人围过来问道。
他得意的笑了一下,仿佛对这样的拥护极其享受,而后说道:“我爹与我说,太子替沈知屿讨了旨,让裴清宴与沈知屿一起来上课,你们看沈知屿跟在裴清宴后面小心翼翼的,像是自愿的?”
确实,裴清宴这样的人更适合一个人,旁人实在融不进去,太冷。
那沈知屿他们也知道一些,是个爱热闹爱玩儿的,哪里能受得了裴清宴这样的人。
不过,太子……
那些人心下了然,他们瞥了眼郭霖潘,心中嗤笑不已。
蠢货。
沈知屿跟着他正要爬上马车,身后崔少煊两人也来了,见着沈知屿叫了一声名字。
“知屿!”
沈知屿一回头就见崔少煊跟个傻子一样朝他挥手,沈知屿正想下去与他们再讲两句话,半个身子还没从车里挪出来,忽然一道拉力扯着他的肩膀将他拉了进去。
“!”差点吓出声。
崔少煊见他好像摔了进去被他吓了一下,他连忙要过去看看却被张渃拉住了。
“别去,里面裴世子在。”
这傻小子跑过去冲撞了裴清宴可不好。
“刚刚是裴清宴拉他了吧!”崔少煊瞪着眼问张渃,“我就说刚刚还站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摔了,裴世子这是干什么?”
张渃不知道裴清宴想做什么,但是可以看得出,他不想让沈知屿与他们说话。
沈知屿摔在裴清宴腿上,他有些恼怒的抬头看向他,语气有些冲:“干什么?”
说完又觉得不对,说好不能惹恼了裴清宴,怎么又忘了。
可是他这无厘头的不礼举动让他无法昧着良心与他道歉,于是自己撑着裴清宴的腿爬起来,将手心的灰假意蹭在裴清宴白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