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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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瑟瑟, 金翡瞅着有段时间没见的谢礼肃,扭头看时以白:“小……舅舅?”

时以白看着比谢礼肃大不了几岁,难道是远房表舅?

谢礼肃的突然出现, 出于时以白的意料之外。

他紧紧捏住手中的黄金福牌, 再缓缓松开, 语气平静:“有事?”

谢礼肃看着他,又看着金翡,伸手去摸兜里的烟盒。颤着手指把抽出来夹在指尖, 他笑得有些难看:“你们怎么回事?”

时以白扭头看金翡,眼中有落寞与哀伤,他眼神里仿佛有千言万语, 却一个字也没说。

金翡原本还想问时以白,他跟谢礼肃是什么关系,可是对上他楚楚可怜的眼神, 她是什么话都问不出口了。

把这一幕看在眼里,谢礼肃觉得可笑极了,自己的亲舅舅竟然跟自己的前女友在一起, 还在他面前含情脉脉地对视。

天下女人那么多, 时以白为什么偏偏跟金翡在一起?

金翡不知道他们的甥舅关系, 时以白难道也不知道?!

他瞪着时以白,气极之下, 他忍不住开口嘲讽:“舅舅真有眼光, 什么女人没瞧上, 竟然看上了我不要的女人。”

说到“不要”两个字, 他神情有些狰狞。

在那个瞬间, 他想说“二手货”“破鞋”, 只有这些词才能缓解心中的怒火, 可是当着金翡的面,他说不出口。

时以白合上的礼盒,把这块带着祝福,沉甸甸的黄金福牌放进衣兜,取下眼镜放到金翡手里:“翡翡,帮我看着。”

金翡接过眼镜:“你要干什么?”

时以白对她笑了笑:“教孩子学会礼貌。”

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到谢礼肃面前,手腕一抵,锁住了谢礼肃的喉。

昂着脖子,谢礼肃看到了时以白眼中的冷意,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在时以白的挟制下,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你不要么?”时以白声音温柔,仿佛是个耐心教育晚辈的好长辈,如果他没有锁住谢礼肃喉咙的话。

“是你不懂珍惜,是你要不起。”时以白唇角微弯,用只能两人听见的音量道:“凡事先问配不配,你配吗?”

谢礼肃愣了一下,随后疯狂地挣扎,可是时以白把他摁得死死的,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他死死瞪大眼,眼中满是恨意。

“蠢货即使拥有无价珍宝,也护不住。”时以白脸上的笑意消失,小声的,一字一顿道:“以后,离我……的翡翡远一点。”

“老谢!”

谢礼肃的朋友见谢礼肃久不回来,出门一看,就见谢礼肃被人摁着脖子,正在无力挣扎。

“操!”朋友想也不想,就想把摁着谢礼肃的人踹开。

“你想干什么?!”金翡注意到有人要偷袭时以白,连忙拦在时以白身后。

朋友认出了金翡,连忙收回踹出去一半的腿,原地一个踉跄,差点摔个倒栽葱:“金、金翡。”

想起金翡一脚踹翻两个歹徒的那个视频,朋友缩着脖子往后退了一步:“是你啊……”

见他不再打算动手,金翡瞥了他一眼,转身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时以白:“以白?”

她左手拿着眼镜,右手拿着鲜花,等会如果打群架,可能有些不方便动手。

听到金翡叫自己,时以白松开谢礼肃,后退两步,甩了刷手肘:“翡翡,怎么了?”

“时、时以白?”朋友这才看清跟谢礼肃过不起的人是谁,心里一阵后怕,幸好刚才那一脚没踹出去,不然倒霉的是他。

不管时以白与谢礼肃之间有什么矛盾,论起来那都是家务事,他一个外人没资格管太多。

话说出来,时以白怎么会跟金翡认识,金翡手上拿的花,该不会是时以白送的?

不是吧?

这么老套的水果扎花,他两年前都不好意思拿来送人了,时以白这是什么直男审美?

瞧着挺优雅斯文,没想到这么没品位。

不对,时以白跟金翡怎么会在这里?

每天只接待两桌客人的私房菜馆,没道理会突然放人进来。

院子里的风铃叮叮铃铃想着,朋友看着院子里还没有撤去的立体灯牌跟彩灯,猛地回过神来。

金翡跟时以白?!

卧槽!

卧槽!

卧槽!

在心里连骂无数个卧槽,朋友脑补出无数个狗血故事,看谢礼肃的眼神都跟着不对劲了。

总裁,你的前女友已经被你甩掉三个月了!

她认错了吗?

不,她已经成为你小舅妈了。

晃了晃脑子,把某些狗血小说广告宣传语摇出大脑,朋友努力让自己表情看起来很正经:“时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时以白从金翡手里拿过眼镜戴上:“过生日。”

“生日快乐,祝您生日快乐。”朋友挤出笑容,蹭到谢礼肃身边,把呆愣愣的他从地上扶起来:“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说,能动口尽量不动手嘛,反正都不是外人,对不对?”

糟糕,忘记谢家跟时以白之间的过节了。

朋友满脸懊恼,说什么都是错,还不如别开口。

谢礼肃推开朋友,他冷冷地看着金翡:“金翡,你厉害。”

金翡点头:“这点我也赞同。”

被金翡恬不知耻的态度气笑,谢礼肃看着她:“为了报复我,你可真是用尽了手段。”

金翡茫然:“我为什么要报复你?”

她一个大女人,为什么要跟个水性杨花的男人过不去?

然而她脸上的茫然,在谢礼肃的眼里,却有了另一个含义。

“是,我不配被你报复。”谢礼肃掏出烟盒,重重掼在地上:“我他妈这两年的时间都喂了狗,你不喜欢闻到烟味,老子连烟都不敢摸,你说希望我好好学习,我就从没逃过课。我给你当牛做马,你把我当什么,一个笑话?”

金翡脑子里没有与谢礼肃交往的记忆,她看着愤怒的谢礼肃,时以白则静静看着她。

“吸烟有害健康,好好上课增加学识,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自己?”金翡更加不解了:“更何况,不是你移情别恋,跟其他人在一起?”

就算是男人,也不能这么不讲理。他自己不守夫道,恋爱期间移情别恋,怎么还怪上她了?

谢礼肃:“……”

“那好,我问你,这两年你有这样给我庆祝过生日吗?!你说啊?!”说到这,谢礼肃充满恶意地看着时以白:“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有心情庆贺过生日?”

“以白他跟你不一样。”金翡上前一步挡住谢礼肃看向时以白的眼神:“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为难他。”

以白他善良温柔还贴心,谁舍得这样的男人受委屈?

“为难他?”谢礼肃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金翡,你以为时以白是什么人,你知道他在商场上的手段吗?”

金翡转头看时以白,时以白低着头,看起来落寞又悲伤。

“你不要再说了。”金翡叹气:“谢礼肃,我们已经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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