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池倏地收回手,斥道:“大胆贼人!琥珀玹珪,给我杀了他!”
琥珀和玹珪本就蓄势待发,银池一开口他俩便飞扑而出,一左一右直逼熊鸿锦,勿要一击制胜立取性命!但那熊鸿锦笑着倒退,闪动得极快仿佛一阵风,同时他的袖中射出一道寒光刺向银池!玹珪眼尖地立即转了方向扑挡在银池身前,一枚短箭扎在他肩头,他反手拔下来向外一甩,却不料熊鸿锦在空中诡异地转了个弯,那短箭扎进地里。
“你怎样?”银池连忙去看玹珪的伤势,而琥珀对着熊鸿锦挥刺匕首也以失败告终,在外面与熊鸿锦缠斗,对银池大喊:“主人快走!”
玹珪带着银池立即从马车上翻下一路狂奔,像之前的很多次逃命一样。银池在仓皇中回头去望琥珀,却并没有看见她的身影,也没有看见熊鸿锦,心里骤然紧缩,与玹珪更为迅速地撤往靠近大烨边境。
未见追兵,银池与玹珪暂时停在一隐蔽的废弃宅院外。银池担忧琥珀及其他不见踪影的人,还想寻些伤药给玹珪止血,玹珪只扯下些许衣物简单包扎,说道:“主人还是回到大烨境内更为安全稳妥,不必担心下奴的伤,快走吧。”
银池见他的伤确实也不算很严重,便点头答允,又道:“我们带着的熊鸿锦也不知道去了何处,现下没了他,我连个能用的幌子都没有,如何与南楚抗衡?”她皱眉,“熊辰彦也不知去了何处,总觉得他可能是被熊鸿锦擒住了……”
玹珪心中也做此猜想,但安慰道:“主人勿忧,现下最要紧的是主人的安危,旁的事暂且别想了。”
“是呢,你最该想的人,是我呀。”
噩梦般的声音由远及近,银池耸然一惊,玹珪立即挡在银池身前。
熊鸿锦缓缓靠近,看着已拔出兵刃的玹珪,笑着抬了抬左手臂。他左臂上套着一个机括,银漆流光的色泽,透着肃杀的冷意。
玹珪不认得这机括,但银池一眼认出那是极厉害的“鳞光机”,能一瞬之间射发二十枚如鱼鳞般大小的薄利锋刃,取人性命与刹那。
银池立即扯了玹珪往后,自己站前迎向熊鸿锦,戒备地盯着他。
她知道,熊鸿锦现在不会杀死自己,但很有可能为了威慑自己而杀死玹珪。
熊鸿锦见她这样似是觉得好笑,刻意向里收了收鳞光机,做出一副关怀的架势,凝视着银池说道:“担心什么呢,为夫可舍不得伤你分毫。”
银池压制住身后蠢蠢欲动的玹珪,紧盯着熊鸿锦:“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