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那晴:“机关兽不是随便就能烧毁的,殿下有什么特殊法门?”
银池一笑:“北戎与南楚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真不知道?”
史那晴:“只知道可能是机关兽身上涂抹了防火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不清楚,只能以烧得最持久的火油勉强应对,但收效甚微。我看大烨也是如此应对,难道殿下有了什么更好的法子?”
银池神秘地笑了笑:“浸火油,听过么?能浸透机关兽外层,将防火层烧穿,再烧木头就很容易了。”
史那晴探究地看着她笑:“这么好的东西是大烨新研制出来的?瞒得滴水不漏呢。”
银池:“还没在人前显露过,眼下事态紧急又是对付最为难缠的熊鸿锦,自是要拿出来的。”
史那晴:“这么金贵的东西就这么拿出来,殿下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银池一笑:“公主快人快语,孤也直言了——巴林特这样的人,孤要二十个。”
史那晴玩味儿地笑道:“殿下这是想让大烨将士学会北戎驭兽之术,就把北戎撇在一旁?”
银池:“孤把浸火油也交给你了,就不怕你将大烨撇在一旁?公主既要结盟,就当给予信任。”
史那晴:“殿下说的是,驭兽好手我立即调派给你,浸火油也请殿下尽快运送至此。”
银池:“当然。”
陵渊没想到银池主动来找自己,但她张口就说起与史那晴结盟之事,并无与他说其他之意。陵渊本是耐着性子听着,但很快察觉出银池在对敌方面的筹划颇有老将之风,看她的眼神除了由衷赞赏还染了些难言的自豪喜悦,待她说完便接话道:“与史那晴和熊鸿锦结盟虽是兵行险着,但确实是个好计策。殿下与我来说这些,是有什么吩咐?直说便是,明冉的大军也不远,都等着给殿下调用。”
银池凝视了他一阵,微微垂眸,问道:“夜里疼得睡不着,怎么办?”
陵渊眸色一紧:“你哪里不舒服?为什么疼得睡不着?我马上传大夫过来。”
“问你呢。”银池瞪他一眼,“装什么糊涂。”
陵渊听了这句由衷地笑起来,凑近看着她:“就知道你惦记我。那都不打紧,服了些止疼的汤药便也过去了。”
“此次与史那晴结盟,孤会多派你前去,有合适的机会你就提出要解药,”银池面色不善地盯着他,“以陵督公之机变,应当不难吧?”
银池凉淡一笑:“除非是陵督公并不想解去自身之毒,心甘情愿受制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