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渊有些想笑,但他知道不能,脸上很好地显露出一些了然的神色。但史那晴一向精明,为何在此事上会选择相信熊鸿锦?陵渊有些不解,但并不想多说什么,那都与他无关。
“那就祝公主心想事成了。”陵渊说道,“据我所知,熊鸿锦在凉荡山深处囤了东西,至于是不是机关兽,不清楚。”
史那晴被这个消息吸引,紧盯着他问道:“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凉荡山,他能在深处藏什么?”
“南楚有鸟型机关兽,要进入深山也并非难事。”陵渊说道,“目前只打探出这些,我只是给公主提个醒。”
史那晴一脸笑纳:“你的消息向来是准的。去吧,来我这里太久也惹嘉恪怀疑。”
陵渊:“公主在嘉恪殿下面前并没有隐瞒与我的关系,此时还担心她怀疑?”
史那晴斜着目光去瞟他:“怎么,不高兴了呀?说出你我的关系不妥?很怕嘉恪伤心呀?”
陵渊:“不说,岂不是更方便公主行事?”
“你呀,”史那晴虚点了点陵渊的鼻,“真是一点都不懂女人的心。听了那么多你与嘉恪的传闻,我怎能不试试真伪?陵渊,我以前是想将你如何的,你心里可要有数呀。”
陵渊敏锐地捕捉到这句话中的一点讯息,问道:“这么说现在公主对我没那个心思了。”他笑得玩味儿,盯着史那晴看,“这是看上了别人?”
史那晴并不否认,也不承认,只笑笑:“你知道我一向愿意好聚好散,只要你办成了最后这件事,解药自然就拿到了,绝无虚言。”
史那晴拿出一个瓷瓶给陵渊,笑道:“你杀死嘉恪之前我都不会给你了,这是最后一点能缓解你疼痛的药丸子。想来你定是疼痛难忍,不然怎么连那嘉恪都说起此事?”她抬手勾住陵渊的下巴,“怎么,疼得受不了跟她撒娇了?”
陵渊偏头,拿了瓷瓶收好,扭头就走。史那晴在他身后笑起来,像是嘲讽,又像是了然。
陵渊离开史那晴居所,唤来了断雪,吩咐道:“夜里跟着史那晴,若能见到熊鸿锦就想法子杀了他。你亲自去。”
断雪讶异道:“夜里?熊鸿锦跟史那晴……”
陵渊:“只是猜测。史那晴并不蠢,但她上一次犯下大错是因为一个男人。她已在熊鸿锦手上吃了大亏,按她的脾性应是一心复仇,即使结盟也不会完全信任,但眼下她的言辞已然失控,你去探探便知。”
断雪应下,说道:“尊座的解药有着落了吗?”
陵渊笑了笑:“没有,快死了呢,你有什么好去处吗?”
断雪有点恼怒地说道:“尊座死不死的,属下也管不了,但是尊座放心,谁害死你我就宰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