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安自己把这句话说出时都是一脸不知所云,但又想到了坤宁宫的事。
“皇后今日告病了,是由太监来御景轩通传的。”宜安自己三言两语也赶紧和喻宁交互消息。
喻宁到底在御前这么些年,反应比宜安还要快上两分,“皇后该是提前知道了那襄王要做这事,如此低调就是想避世,她没病?”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为何是襄王弹劾礼部?”宜安有个想法,但她不太敢说出来。
“宜主子,您说,襄王殿下会不会认出您了?这是在帮您呢?”
宜安的想法由喻宁说了出来。
“那次家宴,我没和襄王见到面。应该不会……”
“宜主子,这后宫有的可不只是算计,还有不同的势力。襄王在后宫有几个眼线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喻宁的话让宜安的心思有些远。
她记得新帝登基前,她在浣衣局当自己的小宫女,然后就被莫名卷进了当时的德妃、如今的太后那件事。
在新帝登基时还有一件大事——江南余党基本镇压。她也在同年被分在了慎嫔的云烟阁。那时小事也有不少,比如她被喻宁救了之后,回到已经没了一半人的浣衣局也没受什么欺负。
当时还以为是自己命好,但若是一直有些人盯着她的话,似乎也说得过去?
登基前的襄王应该是一直在忙于江南的事,没时间理她,也想试探她究竟是不是乱党吧?想来一个堂堂当朝王爷也不可能那么简单就相信了一个女子说的话。
那在他不信自己的时候,又为何愿意把她送进宫呢?不怕她对皇上做什么吗?
“喻宁,你说襄王殿下,可衷心?”
喻宁不知道宜安又想到了什么,“襄王和皇上是自小一同长大的。而且襄王没有皇位的继承权……”
这话说得委婉但却是告诉宜安,就算襄王有不臣之心又能如何?
皇上没有皇子,除了襄王之外其他的皇叔也大多都是领了个闲职的富贵闲人,就算襄王想做什么,他又能找谁?
宜安也点了点头,但霎时又把头抬起,“镇西王,皇后!”
皇上手里的兵权除了京城的禁军外,就只有镇守皇城里的御林军。除了各地太守们手里守护各地的几万兵马之外,只有襄王和镇西王两府的兵权最多。
“如今朝堂上襄王帮了镇西王,皇上势必会有所忌惮,皇后躲的是这事。”
“皇后不能有孩子,这也是原因之一。”喻宁也顾不得这想法的惊世骇俗思索了起来。
“皇后想拉我做同盟,是看上了我这能怀孕的肚子,那么襄王此时对付慎嫔会不会也……”宜安有一种好像发现了世界的真相,可又不敢相信的震惊。
“宜安。”喻宁抓住了她的身子,把她从那种思绪里捞了回来,“这事太大了,眼下也和你无关,不要深想。万一就是巧合,有什么我们错漏的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