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1 / 2)
山坡上刀光剑影, 厮杀声惊天动地, 这里却是风平浪静, 岁月静好。
连青草的气味都格外清香怡人。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山坡, 洒下一地素洁月光。
他心情一定很好, 眼神如月色般温柔。
她胸中如小鹿乱撞, 想推开他, 胳膊却没有一丝力气。
“你怎么知道一定没事呀?”她明明是要质问他的,话说出口却软软糯糯的,像撒娇。
他俩离得很近, 她呼出的气息萦绕鼻间,他一阵迷醉。
甜美的少女气息,可爱极了。
所谓的吐气如兰, 说的便是她吧?
“我就是知道。”他轻笑, 颇有几分无赖的意味。
“放开我。”她脸色仿佛醉酒似的酡红。
她声音细细小小,柔柔弱弱, 他心里便庠庠的了, 想要……欺负欺负她……
他心怦怦跳, 一张俊脸慢慢向她靠近。
她花瓣般的嘴唇水水润润, 并没涂唇脂, 天然一段粉红,如枝头粉嫩多汁的水蜜桃般。
他口渴, 想吃水蜜桃。
眼看就要咬到甘甜美味的水蜜桃了,白玉茗瞪大眼睛, 一声惊呼, “小心背后!”
赵戈暗道不好,忙抱着她向旁翻滚,那自身后偷袭他的黑衣人长刀劲疾带风,一时收手不住,竟砍得入土三分。
赵戈大怒,抽出宝剑疾刺,那人长刀还在土里没来得及拨出来,已被赵戈刺中前胸。
又有数名黑衣人向这边杀过来了。
“莫怕,有我在。”赵戈将白玉茗护在身后。
山下又有十数名黑衣人跃了上来,这些黑衣人的服饰却并不是全黑,而是本黑袍子上有金线刺绣,那可显得华丽多了。
“这拨人是不是比方才那些级别高呀?”白玉茗心里直打鼓。
赵戈嘴角微弯,“高太多了。”
新来的这些人是腾骧禁军,皇帝近卫,那级别能不比乱党高么?
白玉茗不由自主的往赵戈身边靠了靠,“坏了,又来了一拨强劲的敌人,咱们有麻烦了。”
赵戈曾经软玉温香抱满怀,现在怀里空空的,未免有些不适应。白玉茗往他身边一靠,他心里登时舒服了,“小心。”口中提醒着,单手揽上她的小蛮腰。
白玉茗紧张无比,竟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这拨新来的一看就身手好,一定很难对付……”
黑衣绣金钱的高手们先向赵戈行礼,之后便上了山坡,加入战团,却是和雍王府的人并肩作战的。
“自己人?”白玉茗又惊又喜。
赵戈嗯了一声,“嗯,腾骧禁军。”恐她还在害怕,手上用力,将她搂得紧了些。
白玉茗惊喜过后,很是生气,“你明明知道他们是禁军,方才我担心害怕的时候你都不提醒我……”蓦然转头,要和赵戈讲讲道理,谁知赵戈正要低头向她解释,猝不及防的相遇,他吻上了她的唇。
柔软的、带着清甜气息的双唇。
两人都晕了,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厮杀声、呼喝声全都听不到了,魂飞天外。
白玉茗长长的眼睫毛颤动了下,像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从他怀里蹿出来,奋力一跳,跳得至少得有一丈开外。
“你,你,你……”一向伶牙利齿的她说话结巴了。
赵戈唇齿间还留着她的芬芳,见她变了脸色,忆及前事,冷冷扬眉,面罩寒霜,“你是不是片刻之间便把方才的事忘了?就像忘了咱们曾经同床共枕一样?”
“谁和你同床共枕了。”白玉茗小脸一红,“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咱们至多是同过床,但一定没有共过枕,你不要弄错了。”
她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晚上她和他之间隔着把宝剑呢,怎么可能共枕?
最多算同床吧,共枕是没有的事。
同床共枕这个说法,一定是不准确的,是某些人弄错了。
赵戈目光凉凉的,“小白山,你知不知道本世子惯用长枕?”
“不,不知道。”白玉茗又结巴了。
惯用长枕?难不成她和他之间隔着把宝剑,隔得那么远,她还和他共枕一个枕头了?他这枕头得有多长。
这就算她和他同床共枕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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