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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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很好。”白老太太很是欣慰。

“小七有福气啊。”白大太太也很满意。

只有沈氏脸色一直不大好。

奶娘和翠钱报了平安, 又说了赵戈和白玉茗明天会回白家向长辈请安, 之后便告辞了。

容姨差小丫头过来, 奶娘和翠钱去和容姨说了会儿话, 方回了雍王府。

她俩回到雍王府时, 华灯初上, 赵戈和白玉茗总算沐浴更衣完毕, 陪雍王、王妃用晚膳去了。

雍王、王妃这做父母的也真是为小两口着想,用过晚膳不久,便让儿子儿媳妇回房了, “大老远的从灵霞岛回来,又进宫见了陛下,担惊受怕的, 早点回去歇着。”

“娘, 我再陪您说会儿话。”白玉茗撒娇的道。

“改天再陪娘说话。”赵戈不由分说,拉白玉茗走了。

王妃又是笑, 又是摇头, “瞧瞧咱们檀儿这么急急忙忙的样子。”

雍王乐呵呵的回忆起往事, “当年咱俩才成亲, 我好像也是这样, 天不黑就想拉着你回房……”

王妃脸微红,从盘子里拿了块点心送入雍王口中。

雍王剩下的话被堵住了, 一边咀嚼着点心,一边望着王妃笑。

赵戈和白玉茗出门之后便上了同一乘轿子, 赵戈抱着白玉茗亲热, 白玉茗小声抱怨,“急着回去做啥?明明今天下午才那个过……”

“什么过?”赵戈笑声低沉。

“坏死了。”白玉茗咬牙。

赵戈鼻尖闻得她身上淡而好闻的幽香,心中一荡,声音愈是低哑,“你生气就咬我啊,我心甘情愿给你咬。”

“美的你。”白玉茗凶巴巴的横了他一眼。

赵戈笑,“想咬就咬,不用跟为夫客气。”

白玉茗气的用伸手掐他,“我很累了呢,所以今天晚上你不许再……”

“今天晚上我就抱着你说话,什么也不干。”赵戈宠溺的笑着,打断了她。

“这还差不多。”白玉茗满意了,小猫般乖巧的偎依到了他怀里。

亲吻着妻子柔软的发丝,赵戈心中亦是柔软。

赵戈一心想和小娇妻独处,不过回去之后白玉茗便被翠钱占住了。翠钱嘀嘀咕咕和白玉茗说了许久的话,说得白玉茗面有愁容。

“翠翠,我连累了这么多人呀。”白玉茗很过意不去。

翠钱替她梳理着瀑布般的长发,“姑娘知道这些,明天见了面若太太问起来,也不至于没说话,彼此尴尬。”

“知道了。”白玉茗双手托腮,面带幽怨。

白玉茗精神不大好,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无精打采的。

“怎么了?”赵戈柔声问她。

白玉茗闷闷不乐,“我把几位姐姐连累得很惨。四姐因为我被林家休了,三姐的婆婆也要休她,三姐夫宁死不肯,千里迢迢陪着三姐和岚姐儿回了京城,二姐本和二姐夫在乐州乡下住得好好的,日子宁静,因为白家的事为族人所不容,在乐州安身不得,现在也住在浣花河畔。只有大姐还好,她远嫁琼州,得着消息的时候爹爹已经出狱了,没什么影响。”

她越说越下气,往赵戈怀里拱了拱,翁声翁气的道:“太太总共生了五位千金,二姐三姐和四姐都被我给连累了,都回了娘家。太太不得恨死我啊?”

“这也值得你愁眉苦脸。”赵戈修长手指划过她的眉峰,“小事一桩,小白山你对我好一点,这些事我保管替你办得妥妥当当。”

白玉茗心中一阵暖流涌过,却还是愁眉不展,“能有什么办法?三位姐姐呢。”

赵戈好笑,“这事还不好办?二姐和三姐有姐夫陪着,儿女也在身边,只要给二姐夫、三姐夫各谋一个好差使,置栋宅院,不就天下太平了么。四姐只要愿意另觅良人,也不难办,这京城的青年才俊难道还少了?”

“可是,青年才俊愿意娶四姐么?四姐嫁过人,还带了小馨姐儿。”白玉茗顾虑重重。

赵戈捧起她的小脸,“小白山你怎地变呆了?不说别的,只凭四姐是我赵戈的大姨子,还愁没人求娶?”

“对啊,四姐是你的大姨子。”白玉茗之前好像一直在做梦,现在终于醒了,喜盈盈的,“背靠大树好乘凉嘛,有你在,四姐的婚事不犯愁,说不定再嫁的人比林家那个瞎了狗眼的人还强呢。”

“必须更强,否则我太没面子了。”赵戈很有自信。

白玉茗越想越高兴,在床上开心的滚过来滚过去,“你这么一说,我心中豁然开郎,不犯愁啦。咦,我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之前为什么会想不开呀?”

赵戈心里庠庠,自己倚在床边,防着她滚来滚去的会掉下去,“我已经提醒过你很多次了,不过小白山你还是经常会忘记。咱们已经成亲了,你是我妻子,是雍王府的世子妃,手中既有权,又有钱,从前你觉得很难办的事,现在轻而易举便能做成。”

“对呀,二姐三姐四姐现在全回了娘家,若是放到从前,可要把我给愁死了。现在不一样了,有檀郎你,这些事都不愁啦。”白玉茗高兴的勾住了赵戈的脖子。

眼前是小娇妻花朵般的面庞,赵戈哪里忍得住,低头吻上她的樱唇,“小白山,你对我越好,明天我便卖力气……”

“坏蛋。”白玉茗被他吸吮得酥麻酸软,无力的捶打着他。

他笑着圈起白嫩柔软的双臂,“小白山乖,咱们试个新样子……”

夜风吟哦,一个令人沉醉的晚上。

次日赵戈陪着白玉茗回娘家,雍王和王妃提前替他们准备了一满满一车的回门礼,“这是小山头回回娘家,算是回门,娘家长辈、亲人都得送回门礼。”

白玉茗看了礼单,见礼品丰厚,且白家从老太太起人人都有,连住在浣花河畔的二姐三姐四姐都没一个遗漏,非常感动,“父王,母妃,你们替我想得太周到了。”

“就一个儿媳妇,不对你好,对谁好?”王妃嫣然。

雍王笑咪咪的交待,“檀儿,小山,你俩回娘家这件事是陛下特许的,之后咱们一家人便要在王府闭门思过了,不便外出。今天回娘家多待待,赶在宵禁之前回府便可。”

白玉茗浑身上下暖洋洋的,“是,多谢父王,多谢母妃。”

小两口辞了父母出门,盛带仆从,去了浣花河畔。翠钱昨天特地回白家知会过,白大爷、白熹兄弟俩知道小两口今天回门,都请了假在家,白玉茗进了家门,见到久违的祖母、大伯、父亲,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平时伶牙利齿的一个人,竟无语凝噎。

白熹见到爱女,也流下喜悦的泪水,“茗儿,你长高了些,是大孩子了。”

“爹爹,我不是孩子,是大人了。”白玉茗和父亲阔别多日,格外思念,撒娇的道。

“对,茗儿成亲了,是大人了。”白大爷乐呵呵的。

亲人重逢,人人兴奋激动,过了许久才平复下来,拭去泪水,白玉茗和赵戈这对新人拜见了长辈。

“世子爷,这可当不起。”小两口先拜的白老太太,白老太太眉花眼笑,谦虚推辞。

白老太太口中谦虚推辞,却任由小两口下拜磕头,并没让人拦着。

“世子爷这皇孙也给我磕头了,回头见了大嫂,我得好好显摆显摆。”白老太太得意之极,心里是这么想的。

“祖母,您老人家叫我檀儿吧,我祖母在世的时候,便是这般唤我的。”赵戈彬彬有礼。

白老太太听赵戈把她和昭成皇后相提并论,更是乐得合不拢嘴,“那我老太婆便不客气,唤你一声檀儿了。”

“祖母,我是您老人家的孙女婿,您跟我客气什么?”赵戈微笑。

白老太太泰然受了赵戈的礼,沈氏在旁着急上火。唉,这位可是世子爷,陛下的亲孙子,老太太这么大喇喇的,合适么?

沈氏哪里知道白老太太的心思?白老太太这辈子太顺了,人虽老了,童心未泯,这会儿就惦记着回头怎么跟她娘家大嫂李老夫人吹牛呢,别的想都没想。

小两口又拜见了白熹,白熹忙把赵戈扶起来,听赵戈口称“岳父”,很是感慨,“当日茗儿随世子爷私奔之时,实在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啊。”

当时白熹只想把白玉茗从官司里摘出来,没想到这个私奔的孙媳妇隆治帝居然承认了,真是意外之喜。

“岳父,叫我檀儿吧。”赵戈微笑。

“这不大好吧?”白熹生性谦逊,很有几分犹豫。

白玉茗嗔怪,“爹爹,您叫二姐夫三姐夫不都是这样的么,怎么到了他便不行了呢?难不成您是跟我生份?”

白熹忙摇头,“自然不是。茗儿,为父不是跟你生份,只是你这个女婿身份与众不同啊。”

“有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白玉茗甜甜笑。

“是,岳父当我半个儿子好了。”赵戈也不知是不是和白玉茗一起生活得久了,嘴也甜了。

“好,好。”白熹既高兴,又有几分受宠若惊。

回想初见赵戈时那高贵冷漠不好接近的俊美青年,真不敢相信就是眼前这位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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