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白:……
“小师叔,你怎么不说话?真的那么难搞吗?”凌三焦急死了。
这孩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什么都写在脸上,明明被其他师兄弟打得都要哭出来了,还跟自己装着很轻松的样子,说一点都不疼。
木白让凌三靠近一点,用手细细描摹他的眉眼,柔声问道:“懒懒,你知道自己长得像谁吗?”
凌三突然有些莫名地悸动,诚实地回答:“慕哥说我的眼睛和小师叔你长得很像。”
木白轻哼了一声:“算他不瞎。”
凌三皱眉:“小师叔你怎么还是不喜欢慕哥啊?”
木白叹了口气:“我这一辈子大概都不会看他顺眼了。”
“小师叔……”凌三不自觉地对他撒起娇来。
木白抿了抿唇,妥协道:“如果你听了……之后,还认我的话,我以后都不说他了。”
凌三越听越糊涂,小师叔到底要说什么啊?
见小师叔神情又落寞下去,凌三赶紧抓起他的手:“小师叔,你说。我听着。”
木白不敢看着凌三的眼睛,只盯着被凌三紧紧握着的手说:
“你的嘴和鼻子长得不像我,像顾晟柏。顾晟柏……是你的父亲。”
凌三震惊地站起来,木白也不安地跟着站起来,颤声道:“懒懒……”
凌三不可置信地道:“八贤王怎么会是我父亲?我不是师父从乱葬岗捡回暗卫营的吗?”
木白一听凌三提起暗卫营,心里充满了对儿子的内疚,泪水再也忍不住:“懒懒,对不起,是……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从小受了那么多苦。”
凌三一看木白哭了,手足无措地掏出手帕边擦边安慰:“别哭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要怪也要怪那个八贤王把我弄丢了。
难道,你就是因为知道我的身世对他有所隐瞒,所以今天才不敢见他?
那个玉佩不会就是我的贴身信物吧?”
木白:……
以后还是对慕廿辞好一些吧。
“……小师叔?”凌三见木白又不说话了,轻轻唤了一声。
木白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和他一样的眼睛无奈地说道:“傻孩子,你听不出来我是你爹吗?”
凌三整个人直接愣住了。
“小师叔,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木白将脸上的眼泪抹掉,一字一句地说:“懒懒,你要叫我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