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晚瞳孔涣散,依旧挣扎着想要离开,恍惚间,脖颈处传来滚烫湿润的触感。
江岁晚迷迷糊糊的想,沈弃是……哭了吗?
可他哭什么呢?
明明自已才是应该哭的那个……
沈弃捧着他的脸,动作温柔:“师尊,你睁开眼睛,看着我好不好?”
“师尊,求你了,别不要我。”
不知为何,江岁晚在一片荒谬混沌中睁开了眼睛,可眼前一切都是模糊的,如同隔着一层模糊的水雾,看不真切。
好疼……
头疼,心脏也疼,浑身都疼。
沈弃见到他睁眼,见到他瞳孔涣散眼神朦胧的样子,在强烈的兴奋情欲和得偿所愿的激动等等一系列的情绪冲击之下,心脏都在微微扭曲的疼。
他放软了嗓音,怜兮兮的朝他的师尊轻声道:“求求师尊,可怜可怜我,你疼疼我。”
他近乎卑微的乞求:“师尊,求你爱我。”
江岁晚意模糊,那双浅色的清透眼眸如同拢着早春的雾气,迷离又涣散,压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第169章 放飞自我的徒弟
夜色浓重的铺开,寂静的大殿空荡荡的,时不时有风卷起几片桑若花的花瓣,冷风瑟瑟。
殿门重重,寝宫深处。
若有若无的挣扎咒骂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渐渐的,那有些清冷的声音被残忍的碾碎了,变得沙哑而隐忍。
一声咒骂被痛呼突兀的截断,江岁晚那双向来疏离清冷的眼眸此刻被水雾染透了,痛苦而茫然的含着欲落不落的泪。
“滚———呃!”
沈弃吻上他的眼眸,眼神里满是炙热爱意:“师尊别怕。”
江岁晚浑身都在颤抖,可他无法逃离,于是只能拼命摇头拒绝:“不要……”
沈弃温柔的看着他的眼睛,哄骗似的,声音温柔的如早春的风:“师尊,不可以不要。”
……
江岁晚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窗外大片的乌云粘着远方的群山,时不时还有沉闷的雷声落下。
这个天色,很衬江岁晚现在的心境。
他动了动手想要起身,可是手腕却因为被束缚了太久而酸麻难受,脑袋灌了铅一般混沌沉重,全身没有一处不是难受的,特别是某个地方传来的,难以忽视的疼痛。
昨晚的回忆如潮水般将他割裂,也把那个在他面前向来体贴纯澈的小徒弟割裂成了另一个样子,阴鸷,大逆不道,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