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弃摸了摸被拍了一巴掌的脑袋,乖巧的闭了嘴,搂着江岁晚,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黑暗中,那抹炙热的目光简直要把人烧出个洞来。
当然,比起眼神更炙热的东西的存在感也很强。
这人睡觉都不闭眼睛的吗?!
还有,沈弃为什么总是那么精力充沛啊!
江岁晚简直想给沈弃邦邦两拳:“……闭眼,静心。”
感觉自从沈弃在自已面前暴露身份后就越发的变态了。
而自已……好像也从那时候开始,一遇到沈弃,就会变得有些暴躁?
江岁晚在心中默念“静心”
沈弃闭上了眼,“师尊,睡吧。”
“我不会做什么的。”
江岁晚闻言,也闭上了眼睛。
窗外的树叶被风摇得哗哗作响,沈弃揽着江岁晚,两人都闭着眼睛,却都没有睡着。
江岁晚靠在沈弃怀里,一片静谧中,听到了他的心跳声。
“砰砰砰”
强健而有力。
江岁晚忽然想到了那颗心脏的触感,柔韧富有生命力的同时又很脆弱。
江岁晚每想起那天被沈弃逼着去触摸他心脏时的场景就会忍不住的心悸和后怕,然后就是无尽的心疼和心软。
虽然现在沈弃心口上那道伤已经痊愈,连疤痕都没有了,只被烙下了一颗朱砂似的红点。但是每次想起那颗朱砂红痣,就会想起沈弃那天的疯癫模样。
他心疼沈弃这样疯魔的样子,又因为他这样而心软。他也从来没有对一个人有如此的耐心,也从没有对一个人如此心疼心软到了纵容的地步。
“还是说……师尊其实也有那么一点喜欢弟子?”
“哪怕只有一点点?”
江岁晚的脑海中又响起了方才沈弃的话。
自已……喜欢沈弃吗?
……
翌日,剑道门。
宴会过后,由于收到了君羽和江岁晚的提醒,大家都忙于回去着手准备对付裴书锦的事,也不再叨扰,陆陆续续的告别离开。
一大早人就走的差不多了,江岁晚来找君羽的时候,君羽正在和禅宗的怀芥告别。
江岁晚在不远处等着他。
不一会儿,君羽处理好事情过来了,他看了看江岁晚,问:“昨夜没休息好吗?瞧着你有点疲惫。”
江岁晚还没说话,君羽就问:“是不是还在因为裴书锦的事担忧?”
江岁晚“嗯”了一声。
君羽见状安慰他道:“没事的,别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