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爷也要赴(1)(1 / 2)
衣袖下的双手捏紧成拳,白千幻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项元奂看出端倪来。
学医之人,必要精通心理学。
项元奂这个人表面看起来似乎纨绔不堪,但是,这两天的所见所闻,让她不能对这个男人放松戒备。
平静无波的水眸毫无怯弱的迎视项元奂的鹰眼,眼中透着几分慧黠和戏谑:“莫非世子爷半个月前与某人一夜风流,世子爷以为那人是我。”
“那晚刚好你在香满楼用膳,后来便不知所踪!”项元奂仍死盯住她的眼睛不放。
白千幻不慌不忙的解释:“用完膳之后,我自然就回到尚书府了。”
“可是,尚书府的守卫只看到你的贴身丫鬟画眉回来,却不见你,而且,你的丫鬟行色匆匆,并向人寻问你的下落。”
“哦,毕竟当时我即将嫁入恭亲王府,未出阁的姑娘出入混杂场所,会被夫家白眼,为免太惹眼,就与画眉分开而行,我是从后门悄悄溜进枫园的,门前的守卫自然不知晓。”
“你院子里的小丫鬟也未见过你回房!”
这项元奂果然是个精明的人,在找她之前,看来已经调查了许多。
白千幻鼻中逸出一声轻笑:“我刚刚不是说过了,我是怕惹眼,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信,甚至,我去香满楼用晚膳的事情也甚少有人知道。”
不得不说,白千幻回答的非常完美,话里没有半点漏洞,甚至是合情合理,看起来没有半分可疑之处。
恰恰就是这种完美的回答,更让项元奂怀疑。
她下意识对他的抵触,初次见面他怀疑她时,她故意的撩衣动作,还有她身上令他感觉熟悉的体香,甚至是抱着时的触感,都与那晚的女人相合。
项元奂端过她搁在桌子上的茶杯,就着她喝过的位置,将剩下的半杯残茶喝下,再将杯子推回去。
她皱眉把杯子推了回来,重新拿了个空杯出来,这个动作代表她的厌恶。
“你很讨厌我?”
“世子爷知道就好!”她懒的与他虚应:“大半夜的,世子爷与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着实不合适,如果世子爷是想探郡主的安危,请出门,隔壁东厢房的右侧房间。”
“幻妹妹有没有兴趣与我打个赌?”
打赌伤财又伤身。
“不打!”
项元奂邪肆一笑:“不赌就代表幻妹妹心虚,不敢与我打赌!”
手指紧扣在掌心,理智提醒她,不能被他的激将法所激到,可是,偏偏心里又咽不下那口气。
“赌什么?”
“就赌那晚的女人是幻妹妹你。”
咬紧牙关逼迫自己镇定,白千幻表情稍显自信的下巴轻扬:“世子爷输定了,请世子爷准备好十万两黄金,亲自送到尚书府。”
项元奂嘴角的弧度拉大。
“但是,倘若本世子赢了呢?”
倘若本世子赢了呢。
这几个字听在耳中是那么刺耳。
刚说完‘赌什么’三个字的时候,白千幻就已经后悔了,如今,话已如泼出去的水,她只能硬着头皮迎战了。
“不会有这种结果的,世子爷若是现在想反悔的话还来得及。”
“你这么想让本世子反悔,莫非你是在心虚?”
“当然不是,我是怕世子爷舍不得十万两黄金会反悔!”她矢口反驳。
“这你无需担心,本世子还会舍不得十万两黄金?”
这就是豪门败家子弟,坑爹啊!
“不过,世子爷要怎样判断我们两个的输赢?”这是她最好奇之处,不知他凭何这么肯定他自己会赢。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当日在香满楼设计给你下药,又给爷我下药的人,同为当朝丁大将军之子丁远山,如今正出征在外,他已来信与我,两日后即回到京城,只要他当面指认,自然就能分出胜负。”
白千幻捏着衣袖的两手骤然一紧。
她差点就忘了这一着。
当初她被下了药之后,迷迷糊糊中,有感觉到被自己糟蹋的男人也是被下了药的,他们之后,还有一个推手丁远山。
最近这个连连征战大胜而归的朝廷新宠,威猛程度,完全不减当年的丁大将军。
这样一个英雄般的人物,居然与项元奂是朋友。
看出她神色有变,项元奂兴味的眯眼。
“怎么,害怕了?”
“当然怕,不过,我怕的是,丁将军与世子爷联合欺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这厮出了名的正直,这一点你无需担心。”
白千幻的嘴角抽了抽,正直会给他们俩下药?既然是项元奂的朋友,定也是一丘之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相信他才有鬼!她得好好想想对策了。
因为太过专注想对策,她忽略了项元奂还没有说她输了的惩罚。
远在边关正准备回朝事宜的丁远山连打了两个喷嚏。
丁远山的副将刘强关心的问:“丁将军,您不会是得了伤寒了吧?”
摘下头上的头盔,丁远山摸了摸鼻子,略显粗犷的俊容露出几分疲态:“这一段时间一直风吹雨打都没得伤寒,哪就这么容易就病倒?大概是有人在背后骂我!”
“您在作战时的指挥出神入化,擒了贼将,又将敌军打的落花流水,将士们对您崇拜都来不及,怎么会骂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