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背井离乡,他却万分不甘。
杜飞也只是提了一嘴,并没再往深说。
再说下去就有些交浅言深了。
周常力出门,最后看了杜飞一眼,在夜色中,身影一晃,翻墙而走……
第二天上午。
杜飞在单位打个照,跟钱科长招呼一声,就骑车子赶奔市局。
昨儿答应了周常力,肯定不能说话不办事儿。
而且杜飞也有些好奇。
如果不是周常力,究竟是谁下的黑手?
轻车熟路来到市局大院。
杜飞没找陈中原,直接上刑侦这边找汪大成。
这案子现在应该归他管。
“汪哥……”杜飞在门口叫了一声,伸手撩开厚厚的门帘,嘴还没闭上。
就见屋里涌出一股黑烟,把杜飞给吓一跳:“我艹,着火啦!”
瞬间把里边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只见屋里乌烟瘴气,桌上烟灰缸里的烟蒂早就溢出来。
坐在把头的汪大成明显熬了一夜,头发蓬乱,两眼通红,乍一看就跟红眼耗子成精似的。
“兄弟,一早上的,你咋跑来了?”汪大成愣了一下,从里边走出来。
杜飞咳嗦一声,也没往里走:“汪哥,买烟不花钱是不是?”
汪大成咧嘴一笑,从兜里摸出干瘪的烟盒,递过来道:“来一根不?”
里边就剩两根了。
杜飞从里边抽出一根弯成三截的大前门。
汪大成顺手推开走廊的窗户。
一股寒风“呼啦”涌了进来。
汪大成点上仅存的一根烟,顺手把皱巴巴的烟盒丢出去,迎着冷气用双手拍了拍脸颊,整个人顿时精神起来。
杜飞问道:“为了郭宝柱的案子?”
汪大成皱了皱眉,反问道:“你认识郭宝柱?”
杜飞也没瞒着,直说他来就是为了这事儿。
汪大成立马来了兴致,问是怎么回事?
杜飞道:“汪哥,咱们哥们儿,我也不瞒你。是这么个事儿,昨晚上……”
当即就把昨天周常力来找他的情况说了。
汪大成眼睛一亮,打断道:“你说昨晚上周常力去找你了!他现在在哪儿?”
“我哪知道~完事儿他就走了。”杜飞解释道:“原先我跟他师父认识,跟他不熟。前阵子他帮了我一个小忙,这才认识的,泛泛之交。”
杜飞简略说了跟周常力的关系。
虽然没有直说,却侧面告诉汪大成,咱们才是好哥们儿,我跟周常力,就普通朋友,顺便轻描淡写的把周常力昨天说的叙述一遍。
末了又道:“汪哥,昨儿晚上,那小子信誓旦旦跟我说,人不是他杀的。是与不是的,我也说不好,但既然知道这个情况,我寻思万一有用呐!就来告诉你一声。”
汪大成的眉头挤成了‘川’字,一口一口的抽烟。
脑子里快速思索杜飞说的情况,沉吟道:“这……倒是跟我们验尸的结果一致。”
杜飞一听,看来周常力真没撒谎。
汪大成道:“从郭宝柱的伤口看,表面虽然只有一道伤口,却明显被扎了多次。第一次是比较宽的匕首,第二次和第三次是比较窄的水果刀,分别刺破肝脏和脾脏,脾脏那刀是致命伤。”
杜飞道:“这么说的话,基本可以排除周常力了?”
汪大成不置可否的看了杜飞一眼。
杜飞也明白,刚才的推断并不过硬。
虽然存在疑点,但周常力依然是第一嫌疑人。
杜飞转又问道:“除了这个,还有别的线索吗?”
汪大成摇摇头道:“如果根据你说的推断,这很可能是冲动杀人。凶手一开始并没有计划,因为看见周常力刺伤郭宝柱,这才临时起意,打算栽赃嫁祸。可惜当时场面十分混乱,仅凭一个推测,很难找到方向。”
杜飞“嗯”了一声,也没再说别的。
完事又去陈中原办公室转了一圈,拿走两盒茶叶,这才满意走了。
回到街道办,已经快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