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蕙兰索性顺水推舟,把钢琴放到秦淮柔家里。
她知道秦淮柔是乡下来的,并不会弹钢琴,买回去也是摆设,更不会轻易去动钢琴里面。
等将来,合适的时候再把钢琴赎回来,或者直接把钢琴里的东西取回去。
至于秦淮柔,只是碰巧成了她的工具人罢了。
而在这时又因为杜飞,被她看成了一根救命稻草。
杜飞不由嗤笑一声,把交卷和小册子再次用布包好,这才离开,前往市局。
再次见面,汪大成一脸无奈道:“这娘们儿嘴硬得很,咬死了非要见你。”
杜飞一笑,直接把小布包递给汪大成:“找人把胶卷洗出来。”
汪大成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是那娘们儿的?”
杜飞点头:“走,看看她能说出什么来。”
片刻后,张蕙兰再次被带到审讯室。
看到杜飞,她的眼睛一亮,立即道:“我要求单独跟杜飞谈谈。”
杜飞瞅她一眼,似笑非笑。
汪大成则狠狠一拍桌子:“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你要求见杜飞,现在他来了,不要得寸进尺。”
张蕙兰不为所动的沉默。
杜飞等了几秒,见她还不说话,直接道:“既然你不愿意说,我看就算了。”
说完就要往外走。
张蕙兰一愣,却抿着嘴唇,强行控制自己不说话。
她猜杜飞这是欲擒故纵,岂料杜飞走到门口,丝毫没有停留,直接开门出去。
眼看门要关上,张蕙兰终于慌了。
她拼命才把杜飞叫来,就这么走了就全白费了。
连忙叫道:“你等等!”
杜飞却好像没听见一样,直接“碰”的一声,把门关上。
汪大成也跟着出来。
杜飞顺手递给他一根烟。
汪大成点燃了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杜飞笑呵呵道:“先晾晾她,免得认不清现在的情况。”
这一下张蕙兰被丢在审讯室里,也没人再管她,没吃没喝,还憋着尿。
等杜飞和汪大成再回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一进屋杜飞直接道:“现在想好了吗?”
张蕙兰脸色难看,明白自己拿捏不住杜飞,苦笑道:“想好了,我想请求宽大。”
杜飞不以为意,坐下翘起二郎腿:“想宽大就得立功,你能立什么功?可别说就钢琴里那些东西。”
张蕙兰表情瞬间愕然,本来到嘴边的话直接被噎了回去。
之前她的确是想用钢琴里边的微缩胶卷当交换,但现在被杜飞一句话点破了,让她的心往一下一沉。
张蕙兰不傻,这种东西一旦暴露了也就没价值了。
杜飞显然已经从钢琴里发现了她藏得东西,不管是那些东西本身的价值,还是借此拉秦淮柔下水,威胁杜飞,都不可能。
张蕙兰下意识咽了一口吐沫,一时间沉默下来。
现在她手上还有筹码,只是一旦拿出来就是最后的孤掷一注。
如果还不能给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好处,她就彻底被动了。
张蕙兰有些拿不定主意。
杜飞也不着急,坐在审讯室里抽烟。
直至半根烟抽完了,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再次站起身道:“看来你还没有想好,那就慢慢想。”
张蕙兰的脸色一变,知道不能再等了。
虽然杜飞说的轻松,但她可不是天真的小白花。
今天是她咬死了要把杜飞叫过来,要是不拿出一点‘干货’来,今晚上怕是不好过。
张蕙兰把心一横,连忙叫道:“你等等,我说!”
杜飞脚步停住,却没回到座位上去,就站在门口旁边,示意她接着说。
张蕙兰深吸一口气:“有人想用炸药彻底破坏轧钢厂。”
杜飞心中一凛,汪大成则是脸色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