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明白陈方石的心思,从王老师给他生下儿子那一刻,他就再也不是孑然一身的陈方石了。
陈方石接着道:“留在香江固然安稳,但充其量就是个富家翁……”
下面陈方石没说,杜飞也不难听明白,言外之意就是到了这里他陈家子孙便不是富家翁那么简单了。
对于这个,杜飞并不排斥。
人家大老远过来图的什么,早前的马家,老杨一家子,现在陈方石能来,杜飞只会更高兴。
说明他这个草台班子不是昙花一现,将来大有可为。
要问趋利避害,没人比得过陈方石这老狐狸。
回到王宫,杜飞也没什么避讳,直接把朱丽介绍给陈方石一家。
随后留下女人们说话,杜飞和陈方石单独来到外边。
王宫的庭院修的非常漂亮,尤其中央有一座巨大的,带喷泉的水池。
能把水流喷到几米高,被风吹散了,给周围降温。
杜飞和陈方石坐在距离喷泉几米远的凉亭下面,这里的温度比常温低好几度。
侍者拿了两杯加冰的椰子汁就退下去。
陈方石喝了一口,似笑非笑道:“当初小婷第一次带你去看我,我就知道你不是凡人,却也没想到,居然有今天,在海外独立一国,真是……”
说到这里,陈方石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表达心情。
杜飞摆摆手道:“这又不是我一家,单国的黎援朝,街彼的林天生,人家的动静可比我这儿大多了。”
陈方石笑着摇头:“那两个后生也堪称一时英雄豪杰,但跟你比还是差了一些,而且……你可别忘了,他们能列土封疆是谁在背后出谋划策。”
杜飞一笑,也没再掰扯,转而问道:“你这次过来怎么打算的?是想直接出仕,还是只当智囊?”
陈方石不答反问:“直接出仕怎么讲?只当智囊又怎么说?”
杜飞稍微坐直了身子,正色道:“老陈,你是有大才的人,如果你愿意出仕最好,你先来当两年部长,部门随你挑,等过渡一下,就当副首相,直接辅佐小丽。时机成熟,小丽当了女王,你就是王国首相,如何?”
陈方石挑了挑眉道:“你就这么信任我?我可从来没干过,就不怕我搞砸了?”
杜飞向藤编沙发后边靠去,笃定道:“我信你,再说,换个旁人就能保证不搞砸了?”
陈方石不置可否,又问:“那只当智囊呢?”
杜飞道:“这样的话……就设立一个金融投资公司,你来当大掌柜……”
陈方石立即明白杜飞的用意,前者是权,后者是财,只要他来至少能占一样。
其实陈方石这次来之前,进行了非常激烈的心理斗争。
虽然他很看好沙捞越王国的未来,但看好和参与进来是两码事。
就像买股票一样,看的准不一定能赚钱。
再就是杜飞对他的态度。
之前,他跟杜飞的地位一直是平等的,甚至因为朱婷的原因,他的地位高于杜飞。
可是一旦选择过来,从今后的关系就逆转了,陈方石必须做好心理建设。
陈方石没有多想,他在来前已经想好了:“老话说,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我既然来了当然要选第一种。”
杜飞笑道:“如此最好,日后我这一摊儿可就交给你了。”
说完了这事,杜飞才拿出了那枚铜印:“老陈,你看看这是什么?”
陈方石伸手接过,打开外边包着的手绢,不由脸色一变:“天官印!你从哪儿来的?”
杜飞暗暗松一口气,他这次把陈方石叫过来,别的还在其次,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他看看这方铜印。
看来还真没找错人,陈方石一眼就叫出了这方铜印的名头。
杜飞不禁问道:“老陈,这印有什么讲究?”
陈方石仔细端详铜印,沉声道:“你听没听说过,曹操为了筹措军资,组织盗掘古代陵寝,还专门设置了摸金校尉……”
杜飞面上不动声色,内心恍然大悟。
之前遇到胡八一、王凯旋,让他给忽悠到黎援朝手下去,再加上内蒙的百眼窟,已经说明了一切。
陈方石接着道:“其实摸金校尉之上,还有一个职位叫发丘中郎将,也叫发丘天官。这枚铜印正是发丘中郎将的官印,传说早已经毁了,怎么到你手里了?”
杜飞也没隐瞒,当即把王玄摆开风水大阵,利用苏哈图、苏比安叔侄盗取国运的事说了一遍。
陈方石听了,倒吸一口冷气,嗤笑道:“汪家!还是跟当初一样自不量力,国运是那么好偷的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在妄想长生,简直冥顽不灵。”
杜飞诧异道:“你跟汪家打过交道?”
陈方石点头,浮现出一抹缅怀:“都是解放前的事儿了。还是那句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汪家从明朝到现在,六百多年的名门望族,支脉繁衍,人口上万,总会出几个不肖子孙,当年有一支立场不坚定,站了东洋那边……”
杜飞眨巴眨巴眼睛,不由得想起那位有名的大汉奸。
但也没再多问,现在当务之急是这方‘天官印’里储存着三分之一的印泥气运。
这些国运放在随身空间内明显水土不服,究竟怎么利用?
杜飞说出了心里的想法:“老陈,你说这些国运能不能拿回国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