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道:“除非那位校长死了,我听说他的身体不太好,应该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儿,您或许可以等一等。”
显然老太太知道这个情况,并没有特别意外,反而认同的点点头。
关于这个,她通过这些年的接触尝试,早就心里有数,那位一天不死,她丈夫就一天别想获得自由。
而她这次来找杜飞,真正的目的也是为了先跟杜飞接触,之前一直没机会,这趟杜飞来了,便是一个机会。
等日后,情况有变再找杜飞帮忙也更方便。
此时杜飞则想起穿越前,好像有过一则新闻。
说的就是这位老太太,在十几年后临终的时候,把价值数亿美元的遗产都留给了当时已经离婚的前夫。
杜飞之所以记得这件事,是因为当时报纸上说,这些钱都是老太太通过股票和房产投资赚的。
当时杜飞还年轻,对新闻总是有一种不需要理由的信任。
心里还十分感慨,这老太太真厉害,居然到了阿美莉卡还能赚这么多钱。
直至后来,过了许多年,他已经忘记了什么原因再提起这件事。
杜飞才觉着当初的自己真是傻的可爱。
一个来自花果的老太太,没有经过任何专业的金融投资训练,就能在阿美莉卡的股市大杀四方,最终攒下几亿美元的家产?这简直比天方夜谭还要更不可思议。
到如今这才明白了,这些钱本来就在那的,只是需要一个合理的名目罢了。
至于这个名目到底是彩票还是股市,其实是不重要的。
原本这老太太是怎么弄的,杜飞不得而知,但显然,这一次,她是打算从杜飞这里入手,看能不能少被盘剥一些。
想通这些,杜飞也是心头一动,不由得更多了几分兴趣。
如果这样的话,说明到这个时候那笔张家的秘密财富还没有动。
在二十年后的九十年代价值数亿美元,此时必然也是一笔巨款。
这里边可操作的空间就相当大了。
同样是一笔财富,一个过气军阀的儿媳妇与一个掌握强大实力的新贵,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况且别忘了,杜飞刚跟尼可的闺女、女婿建立了不错的私人关系。
这次尼可能涉险过关,等于欠着杜飞一个好大的人情,这种现成的关系不用,难道等着过年吗?
正好能借着这个机会给尼可输送一些利益,下一步跟诺斯罗普公司合作的时候,也好让尼可在关键时候抬一抬手,大家你好我好。
想到这里,杜飞忽然觉得面前的老太太愈发笑容可掬起来。
……
与此同时,位于阿美莉卡西海岸的诺斯罗普的总部。
“砰”的一声,一只很有艺术气息的玻璃台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灯罩粉碎。
始作俑者的白胡子老人‘呼呲呼呲’的喘着粗气,正是诺斯罗普的老板。
“嘿~约翰,请你冷静!”一旁的合伙人眉头紧锁着规劝。
约翰·诺斯罗普咬牙切齿道:“这些该死的混蛋!都是混蛋!明明已经确定了,要把这个项目给通用,居然还让我们继续往里边投入……”
一旁的合伙人虽然也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奈。
那些空军的官老爷他们惹不起,遇到这种事打掉牙齿也得往肚子里咽。
“约翰,听我说,现在发脾气没有用。”合伙人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我们必须想办法,还有没有机会扭转,现在还没宣布,也许还有机会。”
约翰·诺斯罗普沮丧的摇头:“没机会了,虽然还没对外宣布,但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这次我们出局了,乔伊~彻底失败了!”
说完整个人更颓然,面对这个结果他比任何人都不愿意接受。
但结果就是这样,不接受也得接受。
不管他们先期在项目上投入多少,又在各处花了多少钱公关打点,这些钱都打了水漂。
他们只能咬牙接受这些亏空。
可是说归说,那可是几千万美元,是真金白银,说亏就亏了,换谁受得了。
这还是发现得早,他在下议院采购委员会的朋友暗中给他的消息,让他及时止损,不要再投入了。
要不然到现在他们还被蒙在鼓里,傻乎乎的继续往里边扔钱。
经过一番发泄约翰·诺斯罗普算是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回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
“怎么办?”
约翰·诺斯罗普不断地在心里问自己。
原本他对这次与通用的竞标很有信心,事先做了充分的准备,不仅仅在方案设计上,还有各种人脉也都打通了。
最终不敢说十拿九稳,自忖也有七八成把握。
谁知弄到现在,却是竹篮子打水。
那么多资金投入进去,怎么补救?
到时候怎么向公司的股东交代?等年底财报出来,股价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