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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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儿见众人消化的差不多了,方才接着介绍道:“这道菜。“鼎湖上素”是广东肇庆鼎湖山庆云寺一位老和尚烹饪,以银耳为制作主料,鼎湖上素的烹饪技巧以蒸菜为主,口味属于清香味。鼎湖上素的特色:食时鲜嫩huashuang,清香四溢,乃素菜上品。

制作时先将焯过或处理熟的榆耳,黄耳,鲜草菇,竹荪、鲜莲子,笋,白菌等一起入锅,用上素汤及调味品煨过,银耳,桂花也煨过,再将炖过或焯过的香菇,蘑菇,草菇与榆耳,黄耳,竹荪、鲜莲子,笋花,白菌等一起入锅加调味品焖透,取出用净布吸去水分,取大汤碗一只,按白菌、香菇,竹荪,草菇,黄耳,鲜莲子,蘑菇,笋花,榆耳的次序,各取一部分,从碗底部向上依次分层排好,把剩余科料合部放入碗中填满,把碗覆在碟上,成层次分明的山形,用料酒,素上汤,芝麻油,白糖,酱油,味精,湿马蹄淀粉等对成芡汁入锅烹起,取多量芡汁淋在碟中,将桂花耳放在“山”的顶部中间,银耳放在腰间,菜心,绿豆芽依次没里向外镶边,再将剩余芡汁浇在桂花耳,银耳上即成……”

绿儿接连说了几道菜之后,才指着一道汤道:“《世说新语·识鉴》:张季鹰辟齐王东曹掾,在洛见秋风起,因思吴中菰菜羹、鲈鱼脍,曰:“人生贵得适意尔,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遂命驾便归。俄而齐王败,时人皆谓为见机。后人称思乡之情为“莼鲈之思”,可见莼菜之迷人。莼菜与鸡丝、火腿同烹,碧翠鲜醇,清洌爽口。有“花满苏堤抑满烟,采莼时值艳阳天”之诵。

西湖莼菜汤又称鸡火莼菜汤,是杭州的传统名菜。烹调时,用西湖莼菜、火腿丝、鸡脯丝烹制而成。此汤,莼菜翠绿,火腿绯红,鸡脯雪白,色泽鲜艳,huanen清香,营养丰富。”绿儿介绍完桌上的菜,最后道:“还请各位主子多提意见。”

第二百五十三章 救人(五)

众人的这顿晚饭却是吃得分外有气氛,所有的烦心事并没有任何人提及,最后方在一崖子意犹未尽的念叨声中结束了晚饭。

小明晚饭的时候虽然挨着庆君,但是庆君却是没有来得及问上小明几句,此时等下人们撤了桌子上的菜众人坐到了厅上的椅子上,庆君方开口对小明道:“在大旗寨那边怎么样?”庆君并没有问小明可是对于农士的安排有意见,因为他已经明白了农士的意思,所以上来直接肯定了农士的正确性。厅上的其他人见他们师徒聊天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各个安静的在那里喝着手里的茶水。

小明听见庆君问自己在大旗寨过得怎么样,恭敬地回答道:“师父,刚去的时候很不适应,不过现在好多了,那里的叔叔们很照顾小明。”小明说的没错,因为大旗寨那边的人手得了赫连封的吩咐要好好历练小明,所以自打小明去了之后,各种‘照顾’从来就没有断过。

庆君见小明说得真心实意,倒也添了高兴,笑道:“现在见你身上倒是添了一些武者的风范,看来还是待在那边能够历练人啊!”小明点点头道:“是啊!师父在那边小明天天跟叔叔伯伯们比试,刚开始的时候小明总是输,但是现在时不时得已经能够胜上一次了。”庆君笑容更胜道:“是嘛!小明真厉害。”小明被庆君夸得不好意思,红着脸道:“没有……”

陆采荷见庆君这边没有其他的事情要问,遂出言对小明道:“小明可有想师叔吗?”小明干脆的点点头道:“想了,想师叔了,还有赫连阿姨。”在陆采荷边上坐着的赫连燕英听见小明说也想自己了,欣慰的道:“好孩子,不枉我们这么关心你。”

庆君问完小明侧身对赫连封道:“赫连伯伯怎么把小明给带回来了?”赫连封笑道:“小明毕竟是你的徒弟,你既然回来了,总要让你们见上一面才行,要不然该有人骂我们这些老家伙了。”说话间看向了赫连燕英。

赫连燕英见了小明之后就知道自己错怪自己老爹了,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意思跟赫连封认错,尴尬的笑了笑,并没有言语。庆君已经从陆采荷嘴里听说了事情的经过,所以对于赫连封所说倒也感激。故而正色的对赫连封道:“谢谢赫连伯伯。”

赫连封闻言摆摆手道:“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不过小明只能在家里待上一晚,明天我还得把他送回去,他在那边的历练可还没有结束呢!”庆君闻言点点头道:“这点我知道,小明这孩子多经些历练许是能有大出息。陆采荷和赫连燕英隐隐约约已经猜出了农士和赫连封的意思,此时倒也不在阻止。小明这个当事人已经慢慢喜欢上大旗寨那边的生活了,此刻回来不过是应赫连封过去说庆君回来了,小明才回来的,所以也并没有言语。

农士见众人跟小明说的已经差不多了,遂出言道:“君儿,我跟你赫连伯伯商量了一下,现在并不是你去芸龙帮的最佳时期,等你赫连伯伯将绝神子的消息打听清楚,你再去芸龙帮许是会更有成效。庆君知道农士和赫连封这般是为了他着想,但是再过几日就是自己与上官芸龙敲定的三个月期限,如果真的因为自己的原因造成了绝神子收到伤害,那就算自己最终将绝神子救出来,那也将是他终生的遗憾,故而摇头对农士道:“师傅,我知道您是为我着想,但是与上官芸龙相约之期已经不远,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绝神子受到伤害。”农士见自己不管怎么说庆君就是不应,使眼色给赫连封和一崖子让他们帮忙,一崖子毕竟是刚刚加入这个大家庭,就算被几个晚辈尊敬但是也不是到了能够说庆君此事的时候,所以虽然见到农士跟自己使眼色,但是也并没有出言。还是赫连封见到自己的这个女婿范宁,着急地劝道:“君小子,你就听你师父的话,等飞鸟营那边送来绝神子的消息时我们再集体行动并不会晚。”庆君冲赫连封点点头道:“赫连伯伯,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谁又能保证上官芸龙不会对绝神子做出伤害的事呢?上次我到芸龙帮最为隐秘,但是依旧让上官芸龙揭破身份,这次谁又能清除这次上官芸龙是怎么想的呢?”赫连封闻言知道庆君说的实话,但是庆君毕竟现在不是独行客,已经有妻有子,再像年轻时那般莽撞行事却是再也不可,故而再次劝慰道:“就算你不为别人着想,你也应该为英英和采荷两个丫头顾全自己的安危不是。”庆君见赫连封说的严重,已经吓到了坐在厅下的赫连燕英和陆采荷,不禁道:“赫连伯伯,哪里有您说的那么严重,以我现在的武功,就算是上官芸龙想要留下我,怕是也要费一番周折。”赫连封听庆君口中有自负之意,道:“难道你就不明白双拳难敌四手之意吗?就算你武功再高,只要芸龙帮做些准备,留下你不是难事,到时候我们这些老家伙就得投鼠忌器,所以此事从长计议更好。”庆君闻言对赫连封解释道:“不是我自负,而是我已经分析过现在芸龙帮既然已经分拨攻向江湖上的各大派,怕是不会为了对付我而留下大量人马吧。”赫连封出了口长气,耐着性子解释道“你以为上官芸龙不知道你的身份吗,只要知道了你的身份,哪怕是他不去攻打峨眉派和青城派,全力擒下你,那我大旗寨以及大旗寨下依附大旗寨生活的中小门派皆会沦为芸龙帮的犬牙。”庆君闻言稍愣,张口道:“我……”却是如何也说不下去,自己光想着自己的困难,却忘记了自己身上隐藏的价值。现在大旗寨与千手门结盟之后势力直追少林和武当,而自己身为大旗寨债主赫连封唯一女儿的丈夫,那自然是大旗寨继承者的不二人选,所以只要擒下自己,那大旗寨上下自然会投鼠忌器,为之甘为犬牙,因为赫连燕英已经对自己痴心一片。

农士在边上听到赫连封已咬住主题,在与庆君的争辩中占上风,不禁加一把火道:“这还只是大旗寨,再加上上官芸龙必定熟知我和神农谷的关系,要不然也不会选择你去神农谷找你师伯去要素魂丹。如果这次上官芸龙把你擒住,说不定就要提什么无理要求,那时候说不定你师伯和我的这条老命就会断送在你手里。”庆君没有想到农士会说出这么严重的话来,不禁张口结舌道:“师父,我……”

一崖子听赫连封和农士说了半天,此时如果自己再不说话,倒是显得有些不合群了,故而对庆君道:“既然你师父和赫连伯伯都是让你稍等一段时间再去就绝神子,那我们不如就等一段时间再去就他吧。”庆君没有想到三个长辈竟然都不支持自己,此刻如果按照约定去营救绝神子,刚想再阐述一下自己的理由,就听采荷和赫连燕英齐声说道:“君哥,你就听三位长辈的话吧,三位长辈总不会害你的。”庆君没想到整个厅上的人,出了小明不懂,竟是无一人支持自己,庆君想坚持自己的意愿也没有足够的动力,不禁头疼道:“你们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现在这种情况哪有我们选择的余地,现在一切的问题皆在上官芸龙的手上,我们现在不去营救绝神子以后我怕就没有机会了。”

农士等几人听庆君说出这般真挚的话来,倒也生出几分不忍,但是众人对绝神子的重视难以跟庆君相比,所以要以牺牲庆君的安危来营救绝神子,众人是绝不会接受的。故而农士几人还是坚持己见,对庆君道:“这些事情我们都已经考虑过了,上官芸龙绝不会在没有得到任何好处之前就伤害绝神子,所以这一点你放心就是了。”庆君见众人这般说,只好依从的点点头道:“那好吧,我听大家的,不过我希望赫连伯伯能够答应我一件事。”赫连封闻言问道:“什么事情你说。”“如果一个月之内飞鸟营没有打探出绝神子的消息,那么我就会按照我自己的意愿去就绝神子,你们不可以再阻止”庆君接着道。赫连封闻言看了农士和一崖子一眼方才重重地点点头,回道:“好,我答应你,如果一个月之内飞鸟营还没有得到绝神子的消息,那我拼了自己的这把老骨头也会跟着你一起去吧绝神子给救出来。”农士武功不高,没有说什么,一崖子却是也跟着承诺道:“加上我一个,如果到时候赫连老弟这边没有任何消息,我也跟大家一起芸龙帮走一走,我倒要看看这芸龙帮到底是什么龙潭虎穴,让大家这么忌讳。”

第二百五十四章 教训

一崖子的话不禁让农士略微有些蹙眉,不过当前大家伙要做的是要让庆君知道此时的艰难,而自行听侯这些长辈们的吩咐,所以农士并没有反驳一崖子。

庆君见厅上的众人皆是这个意思,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头道:“既然各位长辈们是这个意思,那庆君只好依从。不过要是到了时间还没有绝神子的消息,各位长辈可不要再阻拦我了。”农士作为几个长辈的代表,做出承若道:“君儿放心吧!我们这些老家伙自然不会骗你的。”

庆君既得了农士的应承倒也不再纠缠,点点头道:“那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随着庆君的话音落下,只见陆采荷和赫连燕英也站起了身。农士这边也没有什么在交代的,而且刚才众人已经把小明打发了下去,说一会庆君会去找他,故而农士三人也就没有再说旁的,点头示意庆君并陆采荷和赫连燕英出了客厅。

庆君三人走了之后,只听赫连封对农士道:“老怪物,谁有把握能够在一个月之内打探到绝神子的下落啊?现在芸龙帮的势力有多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大旗寨的人手哪里是能够打探得下去呢!”农士知道赫连封说的是实情,但还是反驳道:“老东西你刚才没有见到君儿的样子吗?咱们要是不答应,只怕他就要自己去闯芸龙帮了。难道为了你自己的女婿你就不能用心一次。”

赫连封听农士说自己不用心,不禁暗恼道:“老怪物,你说什么?说我不用心,我不用心?你……”一崖子看不过眼,见两个人没完没了的在那里斗嘴插言道:“好了,两位。咱们现在是不是商量一下庆君的事情,你们要是再这般争吵下去的话,那我了就走了啊!”

农士和赫连封听到一崖子说话,这才收了声音。一崖子见他们两个停了争吵,方才道:“君小子的事情咱们三个老家伙谁又能摘干净呢!现在是非常时期正是我们齐心协力的时候,以后在孩子们面前快收了你们身上的那些臭脾气,要不然真等孩子出生了,人家哪里敢让孩子在你们面前待啊!”

赫连封闻言嘟囔道:“还不是这个老怪物没事找事,要不然我哪有什么心情跟他吵啊!”农士听到赫连封埋怨自己,不乐意道:“老东西,你说什么?都是我没事找事?你怎么不说你呢?我……”一崖子站在那里,真的有一种要哭的冲动,无奈的看了农士和赫连封一眼,慢慢走到门口,方回头对二人道:“两位先慢慢吵着,我先出去散散心,等什么时候吵清楚了,到花园找我。”

农士和赫连封刚想阻止,一崖子已经快步走了出去,农士见状对赫连封道:“你看看都是你,把道兄也气走了,你是不是想着把我们大家都气走啊!”赫连封闻言刚想暴怒,但是想到一崖子的话,生生的憋了回去,平静的道:“好了,老怪物咱们也都斗够了,就像道兄说的那样,现在是非常时期,咱们可不能再斗下去了,要不然这些个小辈怕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农士闻言点点头道:“我也明白那个道理,但是不是有些不习惯嘛!毕竟斗了这么多年,突然要是不斗嘴了,那生活也实在无聊了些。”赫连封倒是比农士想得明白,闻言道:“不习惯也得习惯不是,年纪大了,快做爷爷的人了,要是还跟孩子似的斗个不停,那成什么样子。”

农士见赫连封都已经想明白了,还说出这么一番话出来,不禁道:“看来是我自己看不开了,既然老东西你说不斗嘴了,那咱们忍忍就是。”赫连封见农士应了,不禁笑着点了点头。

农士跟赫连封说罢这些事情,问赫连封道:“回总部那边都交代清楚了?”赫连封见农士问起此事,回答道:“交代下去了,要不然也不敢跟君小子打赌。”农士道:“那就要,希望芸龙帮能够有破绽。”赫连封看了农士一眼道:“要是传言是真的,那咱们还救人吗?”农士愣了一下,方道:“要是传言是真的,那不用咱们出手,自然会有少林武当出面来解决此时,不要忘了少林武当的底蕴,就算是大唐皇朝,虽然江河日下,但是也不是一伙江湖上的乌合之众就能颠覆的。”

赫连封点点头道:“我们都能够看出来,难道那人就不知道吗?那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农士也想不出那人做这些事情是为了什么,而且让农士疑惑的还有,既然那人就在上官芸龙的身边,那上官芸龙又为什么要让庆君去神农谷去取素魂丹呢?以那人的手段,就算不用素魂丹也应该有办法将上官芸龙进阶吧!农士心中想着,就把心中的这种疑惑说了出来。

赫连封本就有些心神不宁,闻言更是有些紧张,对农士道:“这样说来,庆君不是空跑了一趟吗?那就算庆君没有成功又能怎么样呢?这上官芸龙到底是什么心思?还是让庆君此举是那人的授意呢?”农士哪里又是能够回答得了赫连封的,只好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赫连封见状,无奈的道:“这样看来也只有等飞鸟营那边的消息了。”农士道:“也只有如此了。不过我怎么感觉有一个大阴谋正在慢慢的向我们驶来呢!”赫连封道:“老怪物,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农士照实说道:“你看现在的江湖上,有谁是芸龙帮的一合之敌呢?”赫连封如实道:“六大派虽然各有所长,但是势力并不比芸龙帮小多少。毕竟这六派传承百年,有些外人不知道的力量存在,并不是芸龙帮这样的势力或是我们这样的势力所能看到的。”

农士点头道:“六大派虽然不差,但是能够让芸龙帮感到棘手的也只有少林武当而已,所以我看那人的诸多设计,怕是只在对付少林和武当。”赫连封闻言看向农士道:“老怪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农士接着道:“芸龙帮现在所有的行动看似都在避开少林和武当,但是你没有发现吗?”“发现什么?”赫连封虽然不笨,但是有些时候却是不爱动脑子。农士道:“最近芸龙帮所攻击的对象不是与少林有旧,就是和武当交好。好像是在逼着少林和武当与他交手一般。”赫连封像是有些明白了,道:“但是少林和武当却是没有动,所以芸龙帮有些急了。”

农士见赫连封说到了点子上,道:“对,想来少林和武当怕是也看穿了芸龙帮的打算,所以哪怕是江湖上的武者都在翘首以盼,少林和武当能够出来制止芸龙帮的行动,但是少林和武当并没有因为些许名声,而做出什么举动。那指定是芸龙帮让他们顾忌的东西太厉害的缘故。”

赫连封闻言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道:“你的意思是说,那消息是真的?”农士点点头道:“应该是真的。”赫连封回道:“那既然是真的,那你怎么还让飞鸟营的人打探消息呢?”农士笑道:“猜到是一回事。打探到又是另外一回事。”赫连封道:“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农士解释道:“少林和武当也已经知道了,但是你看着吧!江湖上打探消息最多的怕就是少林和武当的人手。”农士看出赫连封面上的不解,笑着解释道:“这点还不简单吗!混淆视听。”“混淆视听?”“对,让芸龙帮,让那人放松警惕,迎头一击。”农士坚定的道。

赫连封还真没有想那么多,最近几年大旗寨难得的安静,保持着中立的位置,虽然武风不绝,但是却不再像刚刚创建帮派时那样着力于打探江湖上的消息和动态了。

赫连封见农士说的这般肯定,倒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对农士道:“咱们去找道兄商量一下吧!毕竟对于这些人物,许是道兄比我们更清楚一些。”农士也无异议,毕竟赫连封说的是实情。

虽然天色已晚,但是赫连府的花园还是有着灯火,所以并不能阻止一崖子慢步,一崖子慢慢走过一座假山,见上面苔藓满布,顿有所感,不禁轻吟道:“满洞苔钱。买断风烟。笑桃花流落晴川。石楼高处,夜夜啼猿。看二更云,三更月,四更天。细草如毡。独枕空拳。与山麋野鹿同眠。残霞未散,淡雾沈绵。是晋时人,唐时洞,汉时仙。”

一崖子刚吟完,只听农士和赫连封已经拍掌走了出来,道:“道兄倒是好雅致啊!”一崖子闻言笑道:“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葛长庚有道人的风骨,这首词脱俗超尘。”农士虽然对诗还好,但是词上却是有些不足,尤其是在这道家的顿悟上更是不足。而赫连封根本上什么都不清楚。

一崖子见状不禁对二人说道:“葛长庚字白叟,又字如晦,号海琼子,又号海蟾,祖籍福建闽清,生於琼州。父亡后,母改适白姓,故更名白玉蟾。12岁举童子科,谙九经,能诗赋,更长于书画。因任侠杀人,亡命于武夷,后出家为道士,师事陈楠九年,相从流浪各地,尽得其道法。葛长庚画像嘉定五年在罗浮山得陈楠付嘱。陈楠逝处,白玉蟾游历于罗浮、武夷、龙虎诸山,时而蓬头赤足,时而青巾野服,“或狂走,或兀坐,或镇日酣睡,或长夜独立,或哭或笑,状如疯颠”。嘉定十年收彭耜、留元长为弟子。十一年宁宗降御香,玉蟾“为国升座”,主国醮于洪州玉隆宫,后又于九宫山瑞庆宫主国醮。十五年赴临安,伏阙上书,言天下事,“沮不得上达,因醉执逮京尹,一宿乃释”。然臣僚上言其以左道惑众,此后即隐居著述,致力于传播丹道,正式创建内丹派南宗,卒后封“紫清明道真人”,世称“紫清生”。这首《行香子·题罗浮》,是他在罗浮山洞天福地修炼的情况和体验,为典型的道教文学。

罗浮山在广东境内,据传说,浮山为蓬莱之一阜,唐尧时,浮海而至,与罗山并体,故称“罗浮”。旧说山高三千丈,有七十二石室,七十二长溪,有玉树朱草,神湖神兽,道家列为第七洞天。

罗浮山冲虚古观“满洞苔钱,买断风烟。笑桃花流落晴川。”满洞苍苔,可见历时已久,人迹罕至。“买断”即买尽。苔虽形如钱,只能点缀风烟。但它代表了一种清贫自赏自然超俗的情趣。“买断风烟”即占尽风烟,独得自然景致之胜。古洞苍苔,高人逸士独来独往,片片桃花随溶溶川水流出,向人间传送出一丝洞天的消息。世外人并不知道此处别有桃源仙境,故“笑”之,笑桃花多情,笑世人无识。“石楼高处,夜夜啼猿。

“看二更云,三更月,四更天。”据《嘉靖惠州府志》卷五《地理志》载:“罗浮山上山十里,有大小石楼。二楼相去五里,其状如楼。有石门,俯视沧海,夜半见日出,可见其高。”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唯有空山声声猿啼,使人警省。此时此地,修道之人,静坐默想,独观云月,拥抱宇宙,体悟宇宙奥秘,直观生命真谛,自得其乐,意静神旺。这几句将道家山中生活的自然环境与辞别尘世,静处修炼而至内心聪慧的生活情趣勾画了出来。

所谓”二更云,三更月,四更天“,实际上写的是消除尘念的修炼过程。开始犹存世念,如行云蔽月,继而虚室生白,表里空一,终而至人无己,湛然空明,如片云除尽,空中唯皎皎孤轮。

“细草如毡,独枕空拳。与山麋野鹿同眠”,这几句写“同与禽兽居,族与万物并”的山中生活。在这种时空的交错中,人似乎回到大自然中,回归到太古时代,枕拳卧草,幕天席地,遗世独立,鸟兽相亲,没有荣辱得失,没有人我差别,甚至没有人与物的差别,一切均与自然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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