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感到他的气息在不断靠近,怎样都挣脱不开。
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头漫开,本就白皙的脸上血色尽褪。
谭柏臣迫不及待想要亲他,对他的恐惧视若无睹。
宛如丧失理智,只被欲望所驱使的野兽。
夏眠无力反抗,认命地闭上眼。
半晌。
预料中的恐惧没有到来,臂上禁锢骤然一松。
他颤抖着掀开眼帘,恍若错觉一般,他看到谭柏臣的胳膊上,多出一只筋脉迭浮的男人的手。
那只手轻而易举便将谭柏臣拽开。
接着他看到谭柏臣一个踉跄,视野骤暗。
沉沉的木质香气拂面而来,男人肩宽腰窄,西裤下的双腿颀长。挡在他面前就如同一座巍峨山脉,将他瘦薄的身躯严严实实护在身后。
“你在做什么?”
夏眠又听到熟悉的,低而沉的男人嗓音。
他不敢置信地抬眸,清晰看到男人冷峻的侧颜,轮廓深邃如同雕刻。很熟悉。那沉香味道也熟悉,仿佛疗效最佳的安定剂。
他的心率逐渐归于平稳。
谭柏臣站稳身子,看清来人后瞬间熄了火,立在原地不敢再上前:“陆总……是你?”
“你是?”男人掀眸,皱了下眉。
“我爸是谭胜邦……陆总我不和您多说了,我这还有点私事要处理。”谭柏臣有几分惧他,却舍不得放过这最后的机会,又要过来拉拽夏眠,边解释,“这我老婆,我们吵架了。我现在就带他回去,回去再解决。打扰您了,眠眠我们走……”
男人寸步不移,直接打掉谭柏臣伸来的手。
谭柏臣吃痛,莫名其妙地仰头望他。
陆司异的眼神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蔑与嫌恶,转头和夏眠说话,竟又变得温柔似水。
“是吗?”
夏眠鬼使神差摇了摇头。
谭柏臣闻言,帅气面孔一时扭曲得不像话,想骂人又不敢骂,只能拼命解释:“陆总……他真是我老婆,我听说他今天晚上要在这里和奸夫约会……他都是心虚,所以才会不认我得,不信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