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方沉默着,侧身将路让开了。
直到灵泽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毕方仍旧立在那院中,一动不动,陷入沉思。
灵泽原本想领白景行去他自己的房间,可白景行说怕他哥在他房间里埋伏,坚持要去灵泽的客房。
灵泽便领了他去自己房间,查探了一番白景行的脉象,确定他伤的不重,放下心来,问白景行可有疗伤的丹药。
白景行现在是阁主,治疗这种小伤的丹药,他自然是囤了许多的,可他不愿意拿出来,摇头说没有,又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喊疼。
喊罢了还可怜兮兮地抬手,捉住灵泽手臂,气若游丝地问他:“灵泽小兄,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帮帮我……”
天劫刚才被灵泽藏在床榻边上的暗格里,灵泽反复交代他,安心等自己回来,这期间不许踏出房间,也不能释放出一丝一毫的气息,否则以后都吃不到麻辣火锅了。
小鬼头想着麻辣火锅,在床头憋了许久,见灵泽和白景行雷震子一起回来了,立即从暗格里飘出来,正要扑到他哥手臂上去,就看到那手臂此时正被白景行死死地抓着不放。
小鬼头白布下头嗞嗞地冒出电光来,满是警告意味地怒目瞪着白景行。
白景行一边低吟着,一边传音入密,和那小鬼头讲着悄悄话:
“小鬼,你景行哥可是在帮你的大忙,快把你那电光收起来,别误伤友军!”
听到白景行的话,小天劫懵了一瞬,很快猜到白景行要干什么,电光乖乖地收起来了。
灵泽自然不知道白景行和小鬼头私下里的算计,他很清楚白景行兜里是有很多可以给自己疗伤的丹药的,见白景行这样,只当他是想白|嫖自己的庚金纯阴水。
白景行喜欢占小便宜,灵泽是很清楚的,这点无伤大雅的纯阴水,他也不介意交给白景行。
大家都是朋友,朋友开心,最重要。
灵泽大大方方地从丹田处逼出一缕纯阴水,送去白景行掌心。
白景行得了那纯阴水,满意地去了,转头就又绕回灵泽房间门外,躲在窗台下,噗呲噗呲给小鬼头打着暗号。
不多时,一个圆滚滚的白色脑袋从窗缝里探出来。
白景行把刚才攒在掌心的纯阴水,分了一丝丝出来,
“小鬼,快把那白玉珠心拿出来,将这里头残留的灵泽的气息,收进去。”
小鬼头粗短的手将那颗珠子举起来,问白景行:
“景行哥,你怎么知道我要签订契约的对象,是我哥?”
白景行哼哼地笑,“你这小鬼,心思全写在脸上的,能骗得过你景行哥这身经百战的老油条么?”
说着,手指转动,已然将那一丝纯阴水送进那颗白玉珠心里去。然而,珠子被被灌了水,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