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去,很快就会发现,那是一个白衣修士正与一道紫色的身影斗法,双方带出的残影绞在一起,像一道双色彩虹似的。
紫色的身影是国师的分|身,没有那星移莲花阵的加持效果,国师的分|身并非不可战胜的,但白衣修士依然落了下风。
因为白衣修士也不是本体——那是天机道人操纵的傀|儡。
疯道人蹲在那金色穹顶边上,一只脚还踩在那穹顶里头,大半个身子探出去,从乾坤袋里丁零当啷倒出一堆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法器,一个接着一个地,朝着天上那两道纠缠的白光和紫烟丢出去——
乍一看,很像某个衣衫破烂的老疯子,硬要不讲道理地揪住某个路人不放。
虽说招式看起来实在有失体面,但效果竟然不赖,看似破烂的法器丢出去,没过多久,那白光便占了上风,紫烟眼看要败下阵来。
这给了天机道人喘息的机会,很快,一个白袍修士缓步来到疯道人身边。
疯道人双手仍旧一刻不停地往天上丢着“垃圾”,手臂都挥舞出残影,看到白袍靠近,竟还有闲工夫顺手往白袍道人身上丢出去一个破碗。
破碗穿过白袍的身体,径直飞了出去。
白袍目光阴冷地看向疯道人,“是神识,不必费心试探了。”
疯道人手上动作不停,继续帮半空中的白光对付那紫烟,中途朝那白袍咧嘴笑着,“你那傀|儡行不行啊?我可是把半个洞府的家当都掏空了来帮你的,别最后连那小书生的一个小分|身都打不跑,说出去也太丢人了些。”
白袍修士懒得与疯道人讨论这种话题,只淡淡回一句“放心”,立即转换话题,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那个问题:
“之前那七世童,能从摘星阁那一位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就是因为这张乾坤斗转莲花阵?”
蹲在地上的老头仰着头看白袍修士,“嗯?什么七世童?什么乾坤斗转莲花阵?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白袍修士长叹一声,忽略了疯道人装疯卖傻的话,继续问:“是你设局,帮那七世童逃离魔域,摆脱摘星阁那一位的控制的?”
“嗯?设什么局?什么魔域?”
疯道人依旧是那同一套说辞。
天机道人声音平缓,娓娓道来,不介意帮这记性不好的老东西回忆回忆过去,
“那七世童为什么能从魔域逃脱,一直是个迷。
“他的命格被彻底抹除干净,所以摘星阁那一位,始终怀疑是我干的,不停地与我纠缠。
“可其实我一直也没能弄明白,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