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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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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现在还不明白为何陈钟氏对自己看到新科状元林漠时那般异常,那她便顺势诈她一诈。

很快,婢女下车后,脚步匆匆地去了。

不久,与长子媳妇小钟氏一并处理完今春庄子上收成账册的陈钟氏,收到长公主府下人的传话,她前几天拜托长公主给小女儿陈韵寻的亲事有了两个人选,让她下午过府一趟。

陈韵是陈钟氏唯一的嫡女,今岁十六,之前定过一门亲事,出了些岔子退了亲,之后定亲便不大顺畅,算得上是陈钟氏的心事了,闻言大喜。

吃过午食,带了丫鬟下人坐了马车,便匆匆赶往长公主府去。

陈钟氏的马车一出现在长公主府门外,消息便很快递到了后宅正院。

富丽的偏殿里,慧和长公主歇倚在榻上,腿边小几上放了几张小像,旁边附了几行字,并非搪塞,确实是这段时间为陈韵这个侄女寻摸出的合适郎君人选。

“人吩咐过去了吗?”

“殿下放心,人早早就安排好了,”旁边彩香恭谨声音响起。

慧和长公主点了点头,显然对自己婢女的办事很放。

须臾,她凤目微阖,不辩喜怒。

原本还有位仆妇引着陈钟氏主仆往正院去的,忽然腹疼不止,正好附近有恭房,只能告罪,“对不住,二夫人,奴婢这……”说着,双腿还隐隐在夹紧。

陈钟氏摆摆手,脸上略带了丝嫌弃,丝帕掩鼻,生怕闻到什么,“行了,你赶紧去解决。”

“是,对不住二夫人您,”那仆妇捂着肚子强忍着,看了下恭房方向,“那边正好有下人,奴婢正好过去叫了人来给您领路。”

有她这么一出,陈钟氏再看一眼自恭房方向过来的下人,总觉着鼻子里闻着股味儿,“不必了,我自己去见大嫂,不必人引着。”这长公主府她不知来了多少次,不说闭着眼都能走到正院,长公主府的一花一木基本都能熟记于心。

“是,是,”那仆妇显然是坚持不住了,一面说着,脚下已经快速往恭房方向跑。

“夫人咱快走,一股子熏人的味儿,”陈钟氏身边的丫鬟觉着仿佛闻着股臭气,嫌弃地扇了扇手,扶住了陈钟氏的胳膊。

陈钟氏忙加快脚步离开此处。

边走,忍不住琢磨着,不知长公主给自家女儿看中了哪家的公子,希望这次女儿的亲事能有着落,便听着一声低低的惊呼声。

“呀!真的吗?不可能吧?你莫不是听岔了,殿下怎么会……”

声音说到一半,忽然就顿住了,似乎是在思量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

陈钟氏原本走的有些急的步子顿时减缓,长公主这个大嫂做了什么?

很快,另一个婢女的声音响起,陈钟氏赶忙顿住脚步,朝自己婢女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凑近了声音来处,侧耳去听。

“怎么不可能,我听得真真的,殿下就是要认那位新科状元做义子,”那婢女说的十分肯定,“我当时正好躲在次间窗户底下打盹。”

“你又偷懒,小心被管事嬷嬷看到罚你,”另一个婢女略带担忧地训她一句,而后又有些不解,“可殿下为何要收义子,日后还要跟县男一样分一半家产给他,那位新科状元就算再有才学,也不值得咱们殿下这样待他好吧?咱们府里多少的财产,如今可是连县男夫人都没沾过手,叫县男和县男夫人知道了,岂能愿意?”

婢女神秘地说:“听说,殿下觉着那新科状元是当初小公子的转世呢,说是义子,其实我觉着殿下是将那状元当亲子了。”

“这,这不是荒唐么,什么转世……殿下怎么会?”

“怎么不会,那状元郎模样据说生的跟陈府太夫人年轻时一样,当初小公子若能活,差不多正好比状元郎小些,殿下说自见了那状元郎一次就有种特别的感觉。虽然我也觉着不大可能,可谁让殿下打定了主意呢。就像你方才说的,现在就是怕县男那边不愿意,毕竟若真认了这义子,将来可是分出去一半家产的,如今殿下打算只瞒着县男那边暗中把事儿定下来再行章程。”

“哎呦,这可太……”接连好几声啧啧声后,便是告诫的声音,“这样大的事,你跟我说也就算了,万不可再对旁人讲了,不然若是消息走漏,坏了殿下的大事,你我都吃不消,听到了没?”

之后,便是婢女喋喋的警告声,正好有仆妇朝她们这走来,陈钟氏忙带着婢女快速离开往前走去,那仆妇见陈钟氏带着婢女,身边没有长公主府的人伺候,赶忙紧走数步迎来引路。

现下,陈钟氏却没了见长公主的急迫,反而在心里快速思量着方才听到的那些话。

大嫂居然要认那林漠为义子,不管那林漠到底是不是当初那个孩子,她都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尤其为那林漠她已经接连损失了许多银钱,这人已经成了自己的眼中钉,恨不得除之后快。

想到那婢女透露出来的信息,等走到正院门前时,陈钟氏心中已经有了盘算,忙沉静了心,不露任何异样。

……

“这几家郎君你回头与阿韵说说,有适意的便相看相看,”纸上都写了几家公子的概况,慧和长公主也不用再多费口舌,她也不太指手画脚参与过多,“若是看不中,便再慢慢寻,总得寻阿韵适中的良人才好。”

“大嫂说的是,我就是看着阿韵年岁越大,心里急得慌。”

说完陈韵的事,又说了会儿话,便有下人带了账册进来禀事,陈钟氏见状便提出告辞,正好早些回去,早点把方才惦记的事安排妥当了,免得长公主这边手快。

陈钟氏一走,慧和长公主便移步去了右边书房,随着一声召唤,一道人影快速从暗中出来,半膝跪地。

“着两个暗卫,去跟着二夫人,细细盯住了言行。”

“是,殿下,”不辩音线的声音自斗篷下传出,人很快消失在房内。

轻轻吁了口气,慧和长公主也辨不出此时心中所望,是没有什么消息传回还是有?

等待的时间总是焦人,饶是长公主多年浸染后宫前朝诸多纷扰,依然没法彻底静下心绪,一旁服侍的侍女敏锐察觉出,更为谨慎仔细。

日薄西山时,陈驸马和长子文宣县男边说话边往正院走,文宣县男夫人跟在夫君身后,眉头微蹙。

她总觉着今日从庄子上回来,听到的那些话有些蹊跷和巧合,夫君要来给公婆请安,她与夫君说了后便一同前来了。

现在两人也正在说此事,“我和你母亲确实有这个想法,只是还没定下来,因此就没与你们提,”国子监这两天有些忙,陈驸马今日一天未回府,并不知慧和长公主的动作,“只是看着林漠投缘,模样又与你们祖母生的相仿,才动了这念头。”

三人是在快到正院岔路上遇到,说话间便到了正院,陈宣便没再多言,左右等下还要问母亲,那些话等会儿再问不迟。

但陈驸马却有些奇怪,边往前走继续问了句,“只是,这事你们怎么知道的?”按说不该传出去,只是他跟妻子私下里商量,身边并无下人。

文氏忙道:“是儿媳身边的管事出去时,偶然听到长公主府的下人在外面闲谈,告知了儿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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