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竞争
「等等！大家安静一下！」在这时候，有个人制止他们暴动。
这下子大家都停下来看向说出这句话的人。这个人是史密斯家族的代表，虽然为平民却是民是代表。
「我们还是静下来问问国王的意见，大家觉得呢？」史密斯家族看向国王。
雷克斯国王深深叹了一口气说「我想，我们先问过巫女的想法与神明的同意吧？我还是先採取调和的方式处理，要是不行才发动战争。」
当国王说出这句话后，大家都纷纷将身子振作抬头挺胸坐好，继续聆听国王的话。
「这次我会派休斯家族与克拉克家族的人前往前线视察。尤其是里奥‧休斯，莱安国王非常喜欢你。我希望你代表“维诺雅”好好跟北方民族沟通，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姻。消除两国之间的不满增进关係，我想大家都没有意见吧？」
各个都面面相视不语，不知道都不做声色。
「我愿意代表“维诺雅”前往，要是能够和平相处是最好的。」坐在艾利克旁的里奥发声，就由此事件来为各国增加感情没什么好。
「那真是太好了，接下来请奥斯顿公爵请您请教一下巫女她怎么看这件事情吧？」史密斯家族看向奥斯顿笑着说。
「这包在我身上，我会回去询问我家小女的意见。」看来，要去问若伊了。
「那么，今天会议到此为止，我明天将前往神殿向神明请示。」雷克斯国王说完后就起身离开。
在大家纷纷离席后，奥斯顿依然坐在位子上望着里奥离去的身影陷入沉思，貌似正在计画着甚么。
※※※
「风感觉正在哭泣。」今日的夜晚异常寧静，风的气息非常紊乱。
若伊坐在祭坛前，回想傍晚的事情。
病了好几天没办法活动，今天好不容易康復也好几天没看到里奥。同时也感觉到大自然发出悲鸣，原先计画要去图书馆，顺边观察路边的植物。没想到奥斯顿突如其来来访，好险若伊在高塔正看着书，不然的话一定会被修理。
「我想你不用说也知道我们国家与“赛尔特”将前往北方边境，与那边的民族调和吧？我今天来是想问你，觉得该开战，还是先观察？」奥斯顿头一次不带愤怒或不屑的语气询问她事情，这次是虔诚的感觉。
「先不说我们对于他们熟不熟悉，这是第一次跟他们交流吗？」若伊静静地看着奥斯顿反问。
奥斯顿思考一下「是，我们第一次跟他们正式来往。」果然直接切入重点，难怪这孩子是巫女。明明没有人跟她提过这类的事情。
「那还是先协调比较好，我想国王明天前往神殿后也会得到这个答案。」若伊更加平静地将这句话一字一句告诉奥斯顿。
他点一下头后就离去，没再继续追问若伊下去。
这短短几分鐘的你问我答，让若伊瞬间明白为何大自然如此不安。
「你在这里啊，若伊。」也在这个时候，里奥出现在她眼前。
若伊只是安静地盯着他，甚么话也没说。
里奥看出她的异常，在她眼前挥挥手「你在想甚么？」怎么不理会他呢？
「啊，喔…没有。只是在想北方民族的事情。」想的太入神，连里奥出现都没注意到。
里奥稍微有点惊讶「你知道我要代表“维诺雅”跟安斯艾尔王子前往北方边境与他们调和吗？」有这么厉害吗？
「啊，不，我不知道是你代表…」怎么会是里奥与那位王子？
若伊再次陷入深思，里奥在一旁感觉到她的不寻常。
「你，喜欢安斯艾尔王子吗？」天外飞来一笔的问起若伊。
「甚、甚么？你在说甚么？」这下子若伊整个傻眼，完全没头绪的呆望他。
咦？她不是在想那位王子？那不然…是甚么……？
「哦、不，当我没说…因为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恍神，我以为你也跟大家一样喜欢那位王子…」不得不否认，安斯艾尔比起自己更有魅力，就连势力更不用说…
「噗…」若伊低下头去「我不喜欢那位王子，只是我在想为何风的气息如此不安定。」抬头来认真地盯着里奥的眼睛。
「风的气息？」她在说甚么？我怎么不觉得有跟平常甚么差别？
「不，没事。」若伊忘记自己是巫女的关係可以感觉到很多别人不知道的细微。
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一气。「这次去，小心点。如果可以，和他们能够坐下来好好讨论协调的方法这是最好的。」张开眼睛后，将右手抚摸里奥的左脸庞，像是在为他祈祷安抚他的心情。
里奥有点愣住若伊的行为，将他在自己脸上的手用双手握住。
「放心吧，你一定不希望爆发战争吧？我会做到不用战争也可以调和的。」就像拿自己生命做赌注也要保护好国家与她。
若伊稍微将眼睛瞪大看他，不过马上就感觉到里奥的想法。正想把手抽离的时候，里奥将她用力一拉，整个人跌向自己的怀中。
「我会保护你的，我发誓。」将脸埋进她的颈子旁，嗅着发香。又是接连好几天见不到她，希望柏妮丝不要太过分。
拉开若伊，把她的瀏海拨起轻轻在额头上一吻。这一个动作使若伊不知所措，脸也染上一抹红晕。
接下来再次将她拥入怀中，这次的力道比以往还要用力。彷彿夏娃来自于亚当的身体，他深信若伊就是属于自己的夏娃。
「答应我，请好好保护自己到我平安无事回来。」深怕出个远门，踏入市中心的时候，她却消失在世上。
被里奥这样柔情攻势袭击的若伊，只能任由他摆布，默默躺在怀中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甚至没发出声音或动作答应，里奥就当作她默认了。
『等我回来，我一定会……』他的心里暗暗在发誓着甚么。
虽然这件事情是两个国家合作，感觉主导却是那位王子。如果没猜错，王子殿下也与里奥一同来到“维诺雅”吧？看来，该是去找薇儿莉特老师了。
而若伊在心中却不愿意面对里奥对自己的感情，更是暗暗决定为了这次的事情找老师讨论一下。
※※※
「唉……」这天晚上，若伊哪里都没有去，独自坐在窗边哀伤叹气。
稍早她前往薇儿莉特住处询问关于这次调和的看法，不料她发现自己的老师咳嗽很严重。应该是上次的感冒到现在都还没好，这下子使若伊非常忧心。
虽然薇儿莉特说不需要担心，人生无常，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会有这么天到来。
若伊跪坐在地上，头趴在薇儿莉特腿上哭泣。同时她也向薇儿莉特问起里奥与安斯艾尔的事情。
「其实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即使虚弱，薇儿莉特依然展开温和的笑脸面对若伊。
「老、老师您在说甚么？知道甚么…？」当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若伊完全没反应过来。
薇儿莉特伸手摸摸她的头，含笑不答。
「老师…都甚么时候了还在跟我玩猜谜！」真的不能想像以后没有老师在的日子啊！
「放心吧，这两个男人都是你命中注定会遇到的。只是，其中有一个是会陪伴你未来一生的人。」在这个节骨眼，薇儿莉特完全不担心调和的事情，反而是跟若伊聊起这两个男人。
这句话更让若伊感到一头雾水，怎么说是陪伴一生呢？明明她现在还是被奥斯顿掌控啊！
「老师，您在开玩笑吗？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选择未来的一天呢！虽然昨天里奥的行为让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可这是个错误不是吗？
「呵呵，咳、咳，未来要由你掌握呀，若伊。就像这两个男人，你也会从中做出选择的。」薇儿莉特就算难受也不愿意让若伊担心，反而是要她好好想想自己的未来。
「但请记得，无论你选择哪一方，都不能让另个人感到愤怒或憎恨，所有你遇到的人，都将是你的贵人。包括不被你选为另一伴也是。」讲完这句话后，薇儿莉特就请若伊回来休息。
她回到高塔后，坐在窗边久久不语，始终想不透老师这么那么篤定他们会试带领自己离开这痛苦深渊的人选呢？
而另一边，柏妮丝今日知道里奥将代表“维诺雅”前往边境时，想尽办法巧遇他，不断卖弄风骚，试图让里奥能够多看自己一眼。
「听说，你将成为代表我们国家的人选前往北方边境调和啊，里奥少爷？」和不避讳地在大家眼前勾住里奥的脖子，频频眨眼发送电波给他。可惜总是旁边的男人垂延三尺，里奥却无动于衷。
推开柏妮丝后，里奥眼里满是厌烦，却还是很有礼貌的回「巫女小姐，很高兴您如此看重我，但这是公共场所，请您自重。」
「唉唷，有甚么关係，我是巫女，而且…」再次靠近里奥，依偎在他胸膛，用食指在他胸口会圈圈。「人家对你有意思嘛～」撒娇的口气，嫵媚的眼神，女人味十足的对里奥发动攻势。
抬起头来，再次向里奥眨眼。可惜，他依旧是把柏妮丝推开。
「巫女小姐，我是一名军人，目前是强往北方谈和没错，但若是要发动战争我也是第一个衝进去前线的人，请您明白所谓的对我有意思，包含你可以接受成为寡妇终老一生。」辞严义正的警告柏妮丝，吓得她立马跳离里噢，尷尬的神情全写在脸上。
「啊，哈哈，里奥少爷真爱说笑，那、那不好意思，我忽然想起有急事先告辞囉～祝你这次调和顺利～」下一秒落荒而逃，留在原地的里奥一眼都不屑的走掉了。
「齁唷，真是的！」柏尼丝回想到这边气急败坏。「看来，要再找新的人选了！」翻起相簿再次物色新的未来夫婿。
忽然想到甚么似的跑到窗边望向外面「啊！」她看到来自“赛尔特”的游客，灵机一动又马上想到下一个人「那个王子也不错，来接近他好了。哼哼哼～」开心地在房间手舞足蹈。
即使对于唱歌音乐五音不全、肢体协调严重有问题，她还是独自在房间中跳着怪异的舞蹈、哼着奇怪的歌。所有的下人看到柏妮丝这个情况都不敢靠近，甚至私下谣传说她非但不是仙女下凡而是鬼女来到人间残害，想当然她听到这个传闻，否则这些僕人早就不在奥斯顿家存活了。
在同时间的乡下，这里是乔蒂的老家。
「佩、佩儿…」妇人喊着一位少女的名子，她是乔蒂的妈妈。
那位少女立马从屋外跑回来房间，她的头发是橘色的，眼睛则是灰色。看上去是个八岁的小少女。
「阿姨，我在这里。」她不是将乔蒂的妈妈唤作“妈”而是“阿姨”。
妇人坐起身子，递出一张纸条给佩儿。「来，我想请你写封信到这个地址，给一位名为“乔蒂”的女僕。」家里的经济已经差不多可以了，该是叫大女儿回来团聚。
「好的，阿姨我立马准备纸笔。」佩儿站起身子，做到书桌前，开始将妇人的一字一句写下来。
乔蒂家的孩子都长大了，剩下佩儿不满十岁。最大的孩子今年十八岁，就是乔蒂，最小的今年也十三岁了。个个都去工作或是帮忙家里的田地，因此家里艰苦的日子已经度过。多亏乔蒂到市中心工作才能治疗妈妈的重病，现在已经恢復了。
佩儿并非他们家的小孩，而是被寄养在这里的。她从小没有父亲，三年前母亲远嫁他方，由于再嫁的男方势力非同小可。母亲怕佩儿无法适应，将她先寄放在这里，等到佩儿满十岁再打算接走。母亲也会定期送食物或是金钱来援助他们，所以这里算是他们算是佩儿另类的亲人。
然而这封信不但改变乔蒂未来的去向，也包含佩儿来到这世上的任务，甚至是我们若伊再走上艰难考验。里奥与安斯艾尔，若伊又将怎么抉择呢？
或许就如同薇儿莉特所云「未来，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