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可知书生都好屠龙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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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这副样子,听了天子被救而有些心冷的梁王,此刻心又有些热了,他呐呐的回归了左右,口中无力的说道:“这都,都是本王…”
“请殿下退了左右!”邓长青眼神认真,梁王心中猛的收紧,而猴爷看看儿子摸样,也不敢这个时候说话,做老子的无需说当即闪身,他都走了谁还配留下?
全走的光光,五十步不够,百步还不够,还有梁王的亲卫觉得有些不对,心里开始戒备,走的最是犹豫,长青忍无可忍突然暴吼:“我辈忠诚难道还不如你们?”
梁王也怒:“全给本王滚远一些。”
看他们终于散远了,梁王双手微微颤动着,看着长青,邓长青叩头在地:“勇烈将阵斩了荣王,陈玄礼后,天子负伤甚重。”梁王呼吸急促,邓长青继续:“如今领袖朔方军吐蕃军等隔断渭水,并请智深师父看住高将军和法师,又有明历校李希平前往羽林玄甲,尉迟白起去掌陷阵赤骑。”
梁王呼吸更急促,但半响无声,只看到邓长青从甲兜上解开,然后拿出一份沉重,他终于几乎不能呼吸,邓长青双手高举对了梁王:“天子玉玺在此,国家不可一日无君,全军将士正在苦盼殿下入主长安。”
“如何能…”“陛下!”
“勇烈一门之功,必不相忘,万事不定之前,长青你还是慎言。”
“是。”
梁王终于伸手接过了那沉甸甸的玺印,这玺不是国玺但是天子随身用印,他看到这枚至宝再看里面都是天子随身,电光火石之间想的定下了主意,他扶起邓长青:“国家危难之际,还要劳烦你一次。”
“万死不辞。”邓长青低头道。
“好,好。”梁王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去见勇烈将军,告诉他即刻前来见本王。”长青愣住了,不解的看着他,随即低头说是。
梁王一笑:“勿想差错了,是本王有安排要和他面谈在先。”邓长青连忙应了,于是转身就上马,召集手下向回头而去,都没和父亲打个招呼,而看他们密议这么久,又是磕头又是扶住,来回的神色都是激烈,回头的梁王手下们先来,不敢多嘴,只看到殿下手中多了一样,虽然血迹破旧,但好像是…
他们也不敢多想,其实人人知道,这般动乱后梁王即位是迟早的事情了,就在这个时候,梁王看着他们沉声道:“看住邓公一行在后,但不可留了痕迹。”
“是。”
再请邓世平来,拉着邓世平的手低声道:“邓公,勇烈将已斩荣王,陈玄礼等。”邓世平听到个斩荣王,晓得那是叛逆皇子,也惊的石化一样,梁王又道:“邓公,勇烈一族如此忠心,本王必定不忘,早就问过虎子,他说邓公有心去骠骑故府?”
“殿下这是?”
“本王若能为皇,定将勇烈府邸交还于你,并许平阳和宋家小姐,保勇烈一族荣华盖世。”
邓世平手足无措,被他拽着:“走,去长安,邓公当为大明宫上客。”他左右听到这句话,再想刚刚梁王说的,都有些恍惚了,梁王回头就喝斥:“傻了吗?邓公年岁如此,沿途要服侍好他,本王这就先去长安。”
说完拱手,和愣愣着的邓世平告别,随即只带了轻骑北上,留着邓世平只不过是为万无一失,至于万一有变的话,这些军马能有何用?于是梁王咬着牙打马疾驰向前,身边人看他神色坚定渐渐头颅高昂,都觉得忽然有些陌生,只不敢说而已。
就这样,他在一群人马簇拥之下北上而去。
而开始不敢见父帅的宋明历,还是去见了父帅,他这个时候已经和左帅谈了邓海东所说的事,李希平也告知了右帅,天子伤势,两帅此刻还能如何?反正是守的李唐的江山,天子年老不起的话,梁王为新君,左帅就算为了儿子也要点头一起冒险一次,他这般如此,李延昭难道不是这样想的?
可就在他们此刻前行,终于要进京兆时,后面大片的马蹄声响起,早就被最近友军厮杀埋伏折腾的心寒的羽林玄甲,纷纷掉头,看是哪个不开眼的前来,胆气如此也因他们已不是孤军!
后面大旗飘拂,陷阵队列最快,一个转身开去,就掩护了友军后路严阵以待,身后军马为勇烈步军的利索刺激,本身也是强兵,于是等那大旗前来时,一万上下的骑兵就看到这里森严杀气,羽林鹰狼明黄虎牙并肩驱马,大声喝问来人可是高仙芝将军?
因那大旗上写的清清楚楚的一个高字,而能带着军马如此规模的,举国打高字旗的就两人,一是高将军,二是年前被贬平卢西,旧新罗苦寒地的高仙芝。
高仙芝出来,看到羽林玄甲旗帜,他上前来孤身一人,而这个时候,左右帅心中都一个咯噔,高仙芝在平卢西,要走范阳境,无兵符在手如何能长驱直入此处,他又是为哪位来的?
“敢问羽林校,左帅右帅何在?”
宋明历哪里管多少,看他走的近了横出刀在手:“站住,高将军欲去何处,又是为何而来。”那边平卢军马看到,都汹涌起来,有多少喝斥的,高仙芝回头大骂:“闭嘴,此乃羽林鹰狼。”回头对了宋明历,和沉默着的李希平,他道:“老夫当然为天子而来,月前在平卢西厮杀柔然,得柔然主攻成德的消息,于是时刻注意。”
然后一笑:“老夫也在河东有旧部记恩情,飞信在此。”
李希平拱手:“将军勿怪,实在是不得不小心一二。”上前来接过飞信,低头看了看上面写,狼骑可疑等几个字,宋明历按着刀戒备着,也看了一眼,李希平笑了起来:“此时已经无事,将军还去长安吗?”
“来了当然要去拜见陛下一番。”高仙芝微笑着道,李希平点点头:“请。”让开了路,宋明历也让开了,高仙芝就此向前,右帅这才动身,高仙芝下马:“拜见右领玄甲禁卫大将军。”李延昭呵呵一笑,翻身下马扶起了他,问左帅,告知他伤势未曾痊愈,于是在车内。
由得他们去,李希平低声对了宋明历在说:“无妨了。”眼神闪了闪,宋明历恼怒:“血战无数场,和他奔波一番俱是一样功劳?”
“你胡说什么呢。”李希平道:“凡事交给左右帅处置吧,轮不到我们多嘴的。”看看那边平卢军马有些不耐烦一样,李希平暗自心惊:“高仙芝去了那里才多久,就尽得如此军心?”宋明历不屑一顾:“土鸡瓦狗而已,抵得住我们兄弟联手一击?对了,他过范阳…”
李希平一愣,随即道:“能过范阳,还问了干嘛,切莫小看了天下英雄啊。”
“从不曾小看过。”宋明历嘴硬着,两人回马,就在陷阵之前不远继续说笑,那边左帅躺在塌上和高仙芝见了,问了几句之后,就疲倦不堪,高仙芝看他头发花白也惊,而右帅更惊:“将军为何憔悴更甚一些,昨日不是有些起色了吗?”
“那忤逆子闹的,要他回去娶亲,他却不肯。”左帅咳嗽了一声,低声骂道。
高仙芝犹如壮年,其实和他也差不上几岁,看他苍衰摸样听他只谈儿女事,心中一叹,是英雄老了,怕再打搅他就说去右帅那边谈事,宋缺疲惫的闭起了眼睛,右帅回时看到阵前宋明历那厮还在那里张牙舞爪,远远的喝道:“混账东西,还不回来看你老夫。”车内左帅怒:“哪里老了?”剧烈的咳嗽起来。
宋明历慌忙窜回头,去见父亲,这就要先放下军帐,本来往日这样做派,必定被左帅大骂,但现在左帅却有气无力,犹然一声咳嗽接一声的,右帅听着心酸,拉了高仙芝到了那边去了。
帐立起来,宋缺躺在那里,靠在儿子怀里饮水,左右垂手在外,忽然听到帐内水碗打翻在地,惊的回头,看到宋明历面色,左帅对了他们无力的摆摆手,人人以为那厮又顶撞左帅,领袖的是张辽,忍不住对了义兄怒视,左帅又摆摆手,他才退下。
“爹,你瞒的儿子好苦。”
“老夫虽然装了一些,也是实在伤沉难起,等好了必定大不如前啊,怕是打不过那猢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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