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造化弄人至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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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觉得压力少多了,今天的更新,本月偶尔爆发,保质量为第一。

祝各位书友今年大顺,一切如意。

其实安西江东双方已知彼此来到,并不见面,数日后各自告辞。

邓海东则继续在剑南之中,休养生息,秋日清凉气爽,偶尔和婉言平阳一起山野走马,或在房内逗弄爱子,不知不觉,时光荏苒,又到了瑞雪纷飞之时,山川再次银装素裹。

此时高公已和宋天回了长安,国朝新君离不开人辅助,宋天背后是邓海东这样的强横,高公素有人望,又有李延昭宋缺领袖成德范阳军马护卫,本以为天下太平!于是除夕夜宴,群臣庆贺,便是两方不臣的使者也都甚为恭敬…

然,天佑三年初。

安西军马突至襄武,一夜破关随即大军南下,旗帜遮蔽天地,唐阳平阴平两堡尽失,兵锋直指汶山境!

常遇春庞德猝不及防之际,大惊失色,只能紧守护入川险路,飞信报告邓海东,一日三信,安西子攻势猛烈,兵力不下十万之众,李继业长子李伯颜亲帅虎豹马步主力,桥头险关处已经尸山血海!

邓海东得知消息后,目瞪口呆,川蜀之中也人人震惊,如何安西这般发了疯一样?当即调拨各处预备民团,邓海东亲自领陷阵一营赤骑部北上,沿着山路向着桥头处而去,武校领在前,邓海东五日得到,看到桥头处剑南旗帜犹在,他松了口气。

这就冲上桥头棱堡处,就看到下面两山夹出的狭长平原上,密密麻麻尽是敌军,器械无数,脚下棱堡也如血洗一样,两军之间,尽是尸身无数,箭矢密布。

那边一列守着主旗的军马,一色的乌色铁甲长长的陌刀,安西旗帜…下面一个穿着明光式战甲,四十许的将领正凝目看着上面山岭火线,身边多少将校围绕着。

他已经听到川内军马在喊勇烈,看到邓海东旗帜登上,李伯颜回顾左右:“终于来了。”周围皆笑,李伯颜随即驱马向前出阵:“可是勇烈君候?”

“何故犯我剑南?”

“打都打了,频多废话,看你远来疲惫,明日和你一战。”李伯颜大笑着策马回头,居然就此鸣金收兵,随即看到前面的军马回头,安西阵中不晓得多少目光凶狠的看着邓海东,如今他的威名,就是对厮杀汉最好的刺激。邓海东站在高处,看着下面李伯颜退去,面沉如水。

安西军马随即陌刀向前,仿佛耀武扬威一样,整齐的踏出数步,挥动陌刀如雪,呼喝道:“斩杀勇烈,踏破剑南!”

声震四野。

川中军马俱变色,庞德咆哮如雷:“鼠辈只晓得口舌,接战以来可曾进了一步!”邓海东按住了他,冷冷一笑:“这些军马也能打破川蜀?明日战就是,看本帅下去杀他个干净。”眼中看到安西军马开始拉出铁线鹿角无数,纠缠在了那片大营之前,邓海东洒笑:“怕本帅来了偷营?堂堂正正也灭他陌刀手。”

回头吩咐炎武:“叫陷阵加紧,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天下至强。”

武校领等轰然应诺,周围士气也为之振奋,只看到勇烈神色平静,似笑非笑看着下面,根本无谓对方挑衅种种,随即回去高卧休息,军马都知道后面子弟都来,所部不下五万,尤其年来剑南富饶,辎重器械不缺,人人心定,只是戒备把守着,山下渐渐也不骂了,偃旗息鼓,夜中安静。

第二日,李伯颜驱前要战,邓海东摆手:“本帅陷阵营不曾到,不和你打。”继续休息。

第三日,陷阵营至,李伯颜咆哮,邓海东摇头:“本帅陷阵营才到,不和你打。”继续休息,李伯颜怒而攻山,厮杀了半日不得不退,安西军马口中漫骂不已,山上哪个理会?后面民团送来的酒肉,拿出享用,在山岭上了看着下面安西军马渐渐回撤。

邓海东忽然命令擂鼓,鼓声一响,安西军马即刻回头,山上却一片大笑,安西子无不愤怒,可惜日落,不能再斗,只能退下。

当晚,邓海东却召集众将于帐内。

“安西军看似汹涌,旗帜连天,为何攻击如此疲软?第二日不曾战,第三日厮杀仿佛作势,之前攻击时,可曾如此?”

庞德也道:“之前攻击厮杀凶猛,以为大帅虎威,安西子不敢。”

“不敢就不会来了,连营多少,前面障碍重重,不似来攻却仿佛是在困防一般!”邓海东看看地图,回顾在场将校:“急速传信剑南,令陷阵一营,以及其余兵马向关中进发!”

“急请淮西节度防备江东。”

“令李希言移军赤水关!”

“此处尔等死守,请论钎岭部为羽翼防卫!”

“大帅!”

邓海东咬牙:“但愿本帅想错,若是被他们牵制剑南主力于此,安西军马横扫河东,长安危急,明日试探就知!”

人人色变,邓海东却已经去再看地图,想着自己来后,这几日安西军马的动静,越发的觉得不对头,想想如今局势,人皆知道剑南富饶兵强马壮,是唐庭主力,成德范阳元气不曾恢复,河东……邓海东仰天长叹:“襄武一失,河东震动,如何能安然扎营这里?分明是安西此时倾巢而出,主力已扑长安去了。”

“……这?”

“果然镇帅手段,既然知道,如此下去不过坐以待毙,不如趁了唐庭元气还弱,这就倾力一战,灭了长安皇脉,天下就真乱了!大义?假以时日安西再无力气挣扎,还在乎什么大义?”

邓长青等面无人色,听到他在低声道:“自从天佑登基以来,成德范阳剑南淮西环抱长安关中地,人以为唐庭将兴,岂不是在说不臣要亡?可笑我辈自以为是,小看了安西,便是为我得子庆贺,年来通商种种,不过是麻痹手段!”

“那右帅左帅那边?”

“人到穷途,还有何顾忌?若是将来得势,自可为雍正洗刷面目,我等为不臣,柔然是义军!”

说到这个时候,邓海东再不犹豫,越说越明,对了左右:“打着我的旗号在此,穿我的明光再在,偶尔露面,陷阵旗帜不倒,嘲笑他们攻不得,明日之后我就动身。”说完仰天一叹:“只望还来得及,安西子真是好胆略,如此重赌,必定雷霆万钧。”

“那高仙芝恐怕。”“他本就是雍正的人!一直不得机会下手,却被安西下了先手。”

天明。

下面安西军马仰攻,李伯颜耀武扬威要和勇烈斗将,邓海东越发的明白,取了强弩在手对准下面,李伯颜随手打掉数百步外抛来的大箭,问邓海东可是没了手段,邓海东大笑:“守住剑南,十年之内,就可看你安西自亡,逞凶斗狠之辈,匹夫不知天下势,难怪本帅二十有三已名噪天下,对面鼠辈如此年岁,犹然蜷缩父辈羽翼下!”

这句话重了,李伯颜满面赤红,指着山上喝道:“等打破剑南,定将你挫骨扬灰!”当即指挥军马再次攻来,这次陌刀在前,大弩在后,但山上巨石多多,连番滚下什么勇士也不可挡,邓海东站在那里,看到近前的,大弓射去,力透铁甲,半日下来,安西不得不再次收兵。

邓海东看着他们狂笑:“便是失去了此处,我剑南境内纵深无数,处处棱堡连横,你来多少,葬多少!”

又喊:“安西军内,也就薛礼是条好汉!你算逑!可敢上来斗将,本帅保你得胜可全身而退!”

李伯颜恼怒:“你当本帅三岁小儿!你下来厮杀。”

邓海东诧异:“天下知道安西李继业,江东魏虎臣,剑南勇烈候,你这厮有什么名望担保?”连连摇头,满脸不屑:“叫你爹来,有资格和本帅说话,你就跪安吧。”李伯颜气愤满胸,偏偏他说的是实,天下人口相传,上面那厮当真和他父辈相提并论!

而上面军马都在哄笑,吩咐要他回家叫长辈来和自家君候对话,他是没资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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