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五雷轰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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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日的更新,谢谢大家

虽然秋夜有些寒,冷月照耀在太行东向的这大片原野上,多少营寨林立,其间篝火处处,那山头风吹的树涛阵阵,涛声里,掩盖不住的满营多少江东子弟在议论纷纷。

提及关中君侯,谁都要叫声好汉,不仅仅是今日只两人入营的举动,更赞的是河北一场厮杀。

多少人都在看着那边,中军营帐前,最明亮处。

两边的火把,中间的火堆,邓海东就和老魏并肩坐着,老魏在右他在左,其下是江东几名骁将,赵山河陪在邓海东下首,席面略后一步,面前虽然放了酒肉,他却不怎么动,只是端坐护着主公背后,时不时的微微一笑。

那自然是邓海东在胡言乱语惹的他笑。

魏延就在席下咬牙看着,平日在江东有少年英雄之誉的魏延,面对天下武人都要仰视的人物,就算受不了那厮的嘴脸,心里还是佩服的。这个时候,老魏在问邓海东河北事,已经说的差不多了。

话题一转,老魏问道:“此次老夫取了山东,你有什想法?”

满座因此安静,也只有他们之间能如此言语无忌,若是和安西会晤时问,爷取了京兆你有什么想法,恐怕两边当即火并,打不过也要打的。

邓海东听了却不怒,笑着道:“没甚子想法,你取了就取了,今日是你的,明日未必。”

“哼。”

“老头子你哼什么?仗着人多不是好汉。”那厮却嬉皮笑脸,下面各将已经领教过他酒量,功夫那是不要试的,见他这副惫懒摸样,和自己主公坐了一起,哪里是对手,分明是长幼两代,都笑着,但心中不由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而面对那厮的撩拨,老魏才不理会,低头喝了一口,斜眼看他道:“草原上夺了不少好物件吧?”

邓海东赶紧解开胸甲,当真掏出一面银牌:“这是大食万夫长的军牌,甚新鲜,得了之后就想到老帅了。”

“还夺了什么?”“还有的,还不够关中出兵的消耗,草原上那群货把好器具都砸成扁的,揉成团存着,一群土包!某已经和十八部说了,要他们已经记得好东西不要这样搞,免得将来杀过去又亏本。”

魏虎臣听的大笑:“你当真这么说的。”

“当真,那几个撮鸟吓得说不敢,鬼才信这群狼子野心之辈,一日有了实力定还会南下。”

“说的是,贼寇就是贼寇,欺软怕硬,正需你这样的辣手去治他们,老夫敬你,诸将一起,为勇烈扫柔然,再干一碗。”

饮了之后,才放下,这厮却扭捏起来:“老帅是在装糊涂?”

“恩?”

“刚刚说出兵一场,亏了血本。”

赵山河咬着嘴唇,低头,双肩微微颤抖,周边诸将也纷纷窃笑起来,此刻邓海东已经凑到了老魏身边并席坐着,正在挤眉弄眼,老魏要起身,这厮扯着哪里走的了。

邓海东口中就在说着伤心,然后对了老魏:“此次来,就是请老帅帮个忙,借些钱粮过了年关,明日此时就还。”

“关中岂会窘迫如此?莫拿老夫开玩笑。”

这厮急了:“平剑南,战衡山,破狼骑,征京兆,迁徙长安众,随即又独斗十五万柔然,死了多少兄弟,耗费多少,我关中再富裕,如此事皆是一力挡之,哪里还有积蓄?”

“还有烧赤壁。”

“对,对,还有烧赤壁,那次为了魏延将军,也不曾和你算过。”

魏延怒视着邓海东,长身而起,赵山河瞬间站了起来怒视着他,邓海东却在摆手:“别理他。”老魏在骂:“坐下!”赤壁那次大乱,是魏延心中的第一伤心事,老魏压着他也忍不住。

对了邓海东吼道:“一把火烧了我江东多少船只,还说为救我?”

“放肆!”魏虎臣动了真怒,要起身却被邓海东拉住,邓海东看着魏延冷笑道:“魏延少将军,既然要算,某且问你,那时赤壁处,若无江东传信,某可会动?而又是谁杀了孙得功?且赤壁一把火,当真烧尽了那里船只?忠于江东的子弟某的儿郎到底误杀了几个?”

说着,邓海东将手边碗摔了地上,恨声道:“许褚乃是某心腹亲卫,就如凌统丁奉于老帅一般,却深陷死地而战,图了你们江东什么好处?要你今日和某咆哮!那日得见老帅,于赤水之上相谈甚欢,因此不提些许小事,某不曾计较消耗,你却计较损失?”

魏延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却被他堵住口一番话,说的自己忘恩负义一样,气的眼前发黑,魏虎臣居然一言不发只看着,眼中有些冷意,赵山河已经绷紧了神经,看到江东各将面色上却是犹豫无助。

尤其那太史慈。

突然,邓海东指着魏延和太史慈:“既扫三洲之地,老帅大军必定北上接应,贼首已去还有何忧,而我关中儿郎在厮杀外寇时,那平卢处的三万柔然军就从你们眼前,从对岸而过,你们却只坐看?那你们还算什么英雄豪杰!”

邓海东回顾老魏:“胭脂山一战,就是那三万平卢,险些折了我家明历,军马死伤无数,若不是星夜去救,大功化为乌有,北伐成了笑柄!今日会老帅,实在是关中疲倦无力,河北如今无主,老帅若有意,平卢你自去取,和青州呼应便是。”

“河北无主,可惜老夫有心无力,得了半壁也要经营十年才可恢复元气啊。”魏虎臣淡淡的笑着,再去看魏延还僵硬在那里,心中一叹,摆摆手:“你且坐下,男儿纵横天下,当算大而不算小,何况赤壁处靠涪陵,对岸襄阳,新城,呵呵。”

笑的却甚心酸,魏延却被刚刚邓海东喝斥,提及的河东事而撼动心神,没有注意,只是默默坐下,关中子弟若是和江东厮杀折了,越多也好,可是和外寇,那平卢三万若有江东牵制,当真不会发生胭脂山之战的,他心中有些…去看太史慈,太史慈面色黝黑,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就此开始,只在那里一个人,一口一口的饮酒。

而老魏所说,让刚刚还气势汹汹的邓海东却有些讪讪的。

烧赤壁是为去江东威胁,干了还不承认,还在这里耀武扬威,老魏绵里藏针戳的这厮有些别扭,于是赶紧喝酒,就在缠着要借钱粮,老魏却似乎忽然情绪低落了。

邓海东在说,他低头听着,然后抬头,直直的看看邓海东。

“恩?”

魏虎臣却又叹了口气低声道:“你这厮啊,为何不生在江东。”邓海东哭笑不得:“熟归熟,不要乱讲,我家族公和你拼命。”老魏扑哧一笑:“还不曾见过养育出你的猴公一次。”

忽然却又心情好了,和邓海东说:“你家族公晓得,你在信里叫他猴爷?”

“岂能被他知道?回头不得安生,说我忤逆,棍子打来还不敢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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