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有什么要求,他自己喜欢就好了。”庆阳侯夫人显得极为开明。
赵明钰今日也来了赏花宴,他娘这话恰好被帷幔另外一边的他听到了。只见他掀开帷幔的一角,眼里带了些欣喜和不可置信,看向庆阳侯夫人,道:“母亲此话当真?”
庆阳侯夫人嗔了他一眼,道:“当真当真,你快把帷幔放下,好生坐回去,如今这般像什么样子。
恩庆侯府的赏花宴不是第一年办了,除了赏花,让年轻的少年少女们互相认识,夫人们互相相看,也是这宴会的另一层意思。
是以看到这一幕,不少夫人都笑了起来,却并不见怪,只打趣道:“看这样子,这孩子是有心上人了。”
赵明钰没有依言坐回去,而是走到女宾这边,跪在他母亲面前,道:“我与江府的二表妹两情相许,还请母亲成全。”
庆阳侯夫人哑然:“你和阿荧两情相许?可是那孩子,是要入宫选秀的呀。”
这话一出,事情的性质便不一样了。
若只是如赵明钰所言,那他和江诗荧,便只是有些小儿女的情意。虽不是很合礼数,但也不失为一桩佳话。
然而江诗荧是要入宫选秀的。
天家可以给秀女指婚,嫁给官宦子弟。
但若是秀女明明已经心有所属,却还报名参加选秀,可就完全是另一码事了。
席间安静下来,唯有丝竹声未停,却更显得气氛尴尬。
这时,就听一道颇显尖锐的女声响起:“我早就想说,咱们这位嘉宜县主,看着就不是个安分的,果然,呵。”
江诗荧看过去,正是那位放话要看她能得意多久的袁汀羽。
她不理会袁汀羽,只是抬脚行至庆阳侯夫人和赵明钰不远处,道:“赵公子长得虽丑,但是想得倒是很美。”
赵明钰一脸深情地看向她,似乎并不为她的讽刺所扰,他说道:“表妹,你明明心中也有我,为何不敢承认呢?”
一旁的江夫人肃容道:“铭哥儿,女子名节至关重要,容不得玷污。你说阿荧与你有私情,你可有证据?”
这话看似是在维护江诗荧,实际上不过是为了引出所谓的“证据”罢了。
赵明钰点头,道:“自然是有的。”
说完,他又看向江诗荧,道:“表妹,你真的要我拿出所谓的证据吗?我并不希望,我们之间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