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说那马王性子桀骜,恐会伤人,拒绝了公主。不料公主亲自上前,要把马王牵出来。
奴才带了御马监的人阻止,但是公主千金之躯,奴才等人害怕伤到公主,不敢碰到公主,还是没能拦住。
说来也怪,那马王一向不驯,往日里添加草料时,都要小心谨慎着些,稍有不慎便会有小太监受伤。
但是今日公主亲自牵它出来,它却乖顺得很,一直到公主上马,都不曾尥过蹶子。
公主上马后,马王也很是配合。奴才们本来都在诧异,这马王怎么今日忽然转了性子。才跑了小半圈,就见它忽然双蹄腾空,猛得一跃,将公主掀了下来。
而后,更是在公主身上踩来踏去,直到奴才们前来驱赶,才跑开了。”
皇后微微踱步,走到管事太监身前,冷声问道:“永宁于骑射上并不擅长,为何会突然要驯马?”
“皇后娘娘容秉,奴才对此并不知情。”说着话,那大太监指向旁边:“花溪姑娘是公主身边的大宫女,今日也是她带人跟在公主身边,想必知道其中内情。”
陆昭霖和皇后都转头看向花溪等人。
花溪等人俱都跪在地上,脸色发白。
花溪颤着声音答话:“启禀陛下,启禀皇后娘娘,因为皇后娘娘被禁足一事,公主殿下心中着急。公主想着,若是能驯服马王,立下功劳,就可以求陛下将皇后娘娘放出来,这才起了驯马的心思。”
这解释,似乎合情合理,但是却不能说服陆昭霖和皇后。
陆昭霖眉头紧蹙:“永宁并非三岁小儿。驯马有多危险,她是知晓的。皇后不过被禁足一个月而已,她何必以命相搏?”
“这,这——”花溪这这那那的半天,却并未说出什么来。
她如何敢说,是她出了个好主意,让永宁公主以为这事十拿九稳,这才不幸坠马身亡。
这时,就听江诗荧出声道:“陛下,皇后娘娘,那个小太监神色有异,想必是知道什么。”
陆昭霖和皇后循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时,那个被指到的小太监,已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管事太监道:“他就是负责饲喂马王的。”
那小太监跪在地上,已经浑身都在发抖。还不等人问,就听他道:“是花溪姑娘,送了药粉过来,让奴才加到喂给马王的草料里。”
江诗荧问:“是什么药粉?令马发狂的药粉吗?”
花溪着急道:“不是令马发狂的药粉,是安抚马的药粉,吃了之后就会令马变温顺。”
皇后问:“既然是安抚的药粉,为何马王还会发狂?”
饲喂马王的小太监答道:“马王初来大晋,不知是不是水土不服,这几日本就胃口不好。今日加了药粉的草料,并未全部被它吃完,只吃了一点点。
正因如此,公主要驯马的时候,奴才一直在拼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