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一个个的都极擅长察言观色,且都能言会道得很。
这样一个人,想勾着杜稳婆的丈夫沾赌,那简直就是手拿把掐。
江诗荧问:“那个白三儿,往常跟在哪家子弟身边?可抓住他人了?”
陆昭霖先是摇了摇头:“据调查,一个月以前,他就不见了踪影。朕已经发了海捕文书,命各地衙门缉拿。”
话虽如此说,他对能不能拿到此人,却毫无信心。
然后,又听他道:“至于他以前跟着的人,则是有意思的很。”
“哦?”江诗荧挑了挑眉,等着他后面的话。
陆昭霖道:“他以前跟在王家的老二身后。”
“母后皇太后的那个王家?”江诗荧问。
陆昭霖点了点头,又道:“自从王家嫡系男子都进了京郊龙泉寺以后,他一直都没有找到新的主顾。后来可能是太过拮据了,开始靠着给人写信念信谋生。”
江诗荧道:“除非王家的人失心疯了。否则,阿荧觉得,这背后的人,不会是他们。”
陆昭霖点了点头:“朕也这么想。”
背后之人,是特意选了这白三儿。
王家彻底倒了之后,他似乎和京中的高门大户都没了牵扯,这才能被放到局中,担任一枚关键的棋子。
然后,只怕早已被执棋之人销毁。便是寻遍大晋上下,都找不到他的踪迹。
江诗荧低垂眼眸,思索着这件事里,谁动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陆昭霖看着她这模样,还以为她在为此事担忧,便想着说些别的让她高兴起来。
他道:“阿荧可知道了,朕将你封做了宸妃?”
闻言,江诗荧抬头,笑容如四五月份的朝阳一般明媚动人:“阿荧已经知道了,多谢陛下。”
陆昭霖道:“朕已经命尚服局的人去给你做新的朝服和吉服了,等你出了月子回了宫之后,再行晋封礼。”
江诗荧点点头:“都听陛下的。”
陆昭霖看着她这乖巧的样子,心里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其实今日早朝时,朝堂上已经为了四妃变成五妃之事吵翻了天。
高官重臣倒是没几个下场的,却有好几个言官,说祖宗定下的规矩,正一品妃位只有贵、贤、淑、德四个,他非往里头加一个宸妃,此举有违祖制。
当时,他心里就想着,若不是为着不打言官的祖宗规矩,朕早就把你们通通拖出去,命人打一顿板子了。
他高坐上首,冷着脸道:“在你们口中,救驾之功,竟不配一个正一品的妃位了?朕的性命,竟如此不值钱?”
那几个言官慌忙跪下:“陛下明鉴,臣并无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