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命人去召了赵院史来,给平安诊一诊脉。
等听赵院史说“八皇子身子无碍”后,这才放下心来,回了自己的寝殿梳洗更衣。
等换上一身家常衣裳,就听江诗荧道:“唤于成益进来。”
不多时,于成益就进了殿。
“奴才见过娘娘。”
“起吧。”江诗荧道。
于成益问:“娘娘召奴才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江诗荧道:“你去冷宫里打点一二,让陶庶人的日子好过一些。”
于成益不明白她这是要做什么,只“诺”了一声,应下了这差事。
第二日一早,凤仪宫里请安时。
江诗荧进了殿,凤仪宫里的小宫女就引着她往左手边儿第一个座位上走。
还有两三步远时,江诗荧就停下脚步:“这不是贵妃娘娘的位置吗?”
那小宫女面上带笑:“娘娘您贵为宸妃,陛下金口玉言,与贵妃娘娘同为五妃之首。皇后娘娘之下的这第一把交椅,贵妃娘娘坐得,您自然也是坐得的。”
江诗荧闻言,嗤笑了一声,微微提起尾音:“皇后娘娘之下的第一把交椅?”
小宫女点了点头。
江诗荧唇边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手指指向那椅子:“这么一把破椅子,也配?”
小宫女怔了怔,还不等她接话,就听江诗荧又道:“我坐这儿,贵妃娘娘坐哪儿?”
小宫女道:“贵妃娘娘坐您对面儿。”
对面儿,就是皇后右手边的第一把椅子。
虽然同为第一把椅子,但大晋向来以左为尊。相比于左边儿,右边儿无形中低了半头。
江诗荧心道,这是皇后生怕她和贵妃不打得头破血流啊。
其他时候也就罢了,她自是不惧贵妃的。偏偏这个时候,贵妃怀着身子呢,太医才刚放了话,说贵妃的胎稳了。
若是两人在凤仪宫前殿里,为了争这一把椅子闹起来,让贵妃又胎像有异。便是陆昭霖面儿上不说什么,心里只怕也会觉得她过于斤斤计较了些。
这样想着,她轻笑一声,缓步走到了对边坐下,道:“还是我坐右边儿吧。左边儿第一把椅子,贵妃娘娘已经坐惯了。”
那小宫女还要说什么,却被江诗荧不耐烦地打发了下去。
皇后在后头,听到了宫人的禀报,冷哼了一声:“是我看走了眼,以往还当宸妃是个莽的。”
等凤仪宫的请安散了,江诗荧带人回了景阳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