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并未听说过有什么动静,想来那位殿下还是安全的。”
半晌之后,又听她道:“若是京里出了乱子,想来武德司就顾不上云州那边儿了。”
至于该如何让京里出乱子,还得容她再想一想。
此时,翊坤宫里,珍充容也得到了消息。
她手里摆弄着梅花花枝,一枝一枝正在往瓶里插。
听完长夏的话,她轻启樱唇,问道:“本宫这一瓶梅花,插得如何?”
长夏道:“精妙好看极了。”
珍充容勾了勾唇:“本宫也这样想。”
希望谨妃,也能这样觉得。
半晌后,等房间里只剩下珍充容和长夏两人时。
珍充容问:“父亲他们做的手脚,可都清理干净了?”
长夏道:“娘娘放心。”
“如此就好。”珍充容叹了口气:“就是可怜了那些被饿死的灾民。”
长夏道:“那些灾民,都是因为谨妃娘娘的父亲才被饿死的。要恨,让他们都去恨谨妃娘娘吧。”
珍充容与她对视一眼,莞尔一笑:“你说的是。”
此时,整个前朝后宫,目光都放在了针对晏庭方和晏家的两道旨意上。
他们不知道的是,甘泉宫前殿里,陶信芳在禀报完云州赈灾一事后,上报了一条更要紧的消息。
“启禀陛下,臣等在云州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男子,与当年先端王身边的门客面容极为相似。”
陆昭霖沉吟了片刻,然后道:“暗中去查,万不可打草惊蛇,更不要走漏了消息。”
···
很快就到了除夕。
这一日,江诗荧装扮停当,正要出景阳宫的门,忽然顿住了脚步,唤了于成益到身前。
于成益道:“娘娘有何吩咐?”
江诗荧道:“你让小厨房里准备几道好菜,煮上一碗饺子,送去冷宫里给陶庶人。”
今儿除夕宫宴,御膳房的人指定顾不上冷宫。陶庶人那儿,估摸着又是些残羹冷炙。
于成益行了一礼道:“娘娘放心,奴才记下了。娘娘心善,年节里还记着陶庶人。”
江诗荧笑了笑,却不多言。
哪儿是纯粹的心善呢?不过是看陶家有可利用之处。今儿帮上陶庶人一把,与陶家结个善缘罢了。
等到了宫宴上,就见撷芳殿里热热闹闹的,一派喜庆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