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荧自己呢,则是放了一根胡萝卜在前头,等着这两人为了争同一根胡萝卜,直接内斗起来呢。
说到底,彼此之间都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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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宁修容几人所料,四月底,皇后的丧仪才刚结束,前朝就提起了立后一事。
这一次,陆昭霖强硬得很,直接表明立场,说此事他心中有数。朝臣们若是闲得慌,就干出点儿政绩来让他瞧瞧,别一天天的正事不干,只知道盯着他的后宫。
江诗荧知道这事儿之后,在景阳宫里笑得花枝乱颤。
上次立皇贵妃的时候,是他想着钓鱼,把韩家钓上来,这才在前朝后宫做戏,让人以为他属意韩氏。
最近没有想钓的鱼了,他就连钩子都懒得扔。
当晚,陆昭霖忙完了政事,来景阳宫陪她用膳的时候,就说起了立后的事儿。
“对这后位,阿荧可有什么想法?”
说着话,他还亲手夹了一筷子鲜笋放进她的碗里。
江诗荧不急不缓地咀嚼完口中的东西,咽下肚之后才道:“左右不是阿荧能肖想的东西,都听陛下的。”
陆昭霖诧异:“哦?这话是如何说的?”
江诗荧抬眸看向他:“阿荧本是罪臣之女,能得封皇贵妃,已经是陛下格外开恩了。这后位,前朝大人们如何会允许一个罪臣之女染指?”
陆昭霖心里不悦,他的后位,他爱给谁给谁,前朝那些人,说到底都不过是他的臣子,哪儿轮得到他们说什么允不允许的?
才想到这儿,就见江诗荧放下碗筷,拉住他的手道:“陛下若要选继后,还请您选一个脾气好些、宽容大度的。您知道阿荧的性子,这继后若是爱掐尖吃醋天天找茬的,可别怪阿荧落了她的面子。”
陆昭霖失笑:“你呀。”
这立后的事儿,说到这儿,也就搁下不提。
···
五月初,选秀开始。
先是初选和复选。
然后,过了复选的秀女都住进储秀宫里,跟着嬷嬷们学规矩,等着最后的殿选。
江诗荧这个皇贵妃,按例让秋雨去储秀宫传了话,让众秀女们安安分分、恪守宫规。
其他妃嫔们却多多少少地搞了些小动作。
上到珍妃,下到兰嫔,都隔三差五地召人去自己宫里说话。
泸州刺史家的那位长女,自然是被召见次数最多的。
除她之外,容貌与江诗荧有几分相似的那几个,还有出身高门的那几个,也都没少出储秀宫。
秀女们出储秀宫的次数多了,难免就会出事。
这一日,江诗荧刚打发走了几个来回事的女官,就有小太监急匆匆地进门。
“娘娘,有秀女在御花园里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