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臣将她搂进怀里,想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次日,宋朝臣正在陪唐姝用午膳,管家匆匆来报:“少夫人,清远候府有请柬来。”
唐姝接过,是唐向晚下的请柬,说是请她入府吃茶。
她看了宋朝臣一眼,其实那日她昏迷后早早的就醒了,他们说的话,她全都收入耳中。一直无动于衷,是因为她无法接受她的丈夫还爱着她的姐姐。她心中怨唐向晚,也恨她。
她遭受的一切苦难,都是唐向晚造成的。本来嫁给宋朝臣她很犹豫,是唐向晚说什么他并非全然没有可取之处。若非如此,她闹一闹,或者等唐向晚和楚舰寒定了亲,她就可以不嫁给宋朝臣,慢慢的挑选如意郎君。
归根究底,还是唐向晚太过自私。她要是嫁给靖安王做妾,她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她百结愁肠的心还未回旋过来,并不想去赴约,对管家道:“就说我病着,还没好。”
宋朝臣搂着她的双肩:“冤家宜解不宜结,那日你二姐姐撂狠话说要断了我的仕途,你快去帮我和她说说好话,也好让她知道,你我已经重修于好。”
唐姝噗嗤一笑:“你还真怕起来了,她一个女子,安能左右朝堂的事?我是她妹妹,我们呕着气,但还没有直接撕破脸,她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至于狠心至此。”
宋朝臣的脸沉了下来,正是因为唐姝,他和唐向晚才会走到反目为仇的这一步,温声软语的哄:“她自然没有能力,你别忘了,她公爹可是战功赫赫的清远候。我看他们夫妻也很是恩爱,她吹吹枕边风,难保楚舰寒不会对清远候说什么。”
唐姝观他对此事耿耿于怀,为宽他心,笑着起身:“既这么着,我少不得和春杏走一趟。”
宋朝臣笑:“清远候府莫不是还会短你使唤的使女?让她留下准备夜里要沐浴的东西。”
唐姝的耳根都红了,宋朝臣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唐姝推了他一把,羞涩道:“管家还看着呢!”
宋朝臣含情脉脉道:“管家早就准备马车去了,”暧昧道:“夜里早些回来,我等你。”
唐姝脸红耳热:“你备好菜,我早些回来,我们吃酒取乐。”
宋朝臣亲送她上马车,看着马车渐渐远去,嘴角露出冷酷的笑。
唐姝,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二姐姐。是她把我的真情践踏,而你又分不清好赖,一味的沉浸在情情爱爱中,不拿你报复唐向晚,拿谁呢?
他静静的坐在院中吃茶,直到酉时末,还不见唐姝回来,才慢悠悠的骑马去了清远候府。
唐向晚彼时正秉烛看宴请宾客的名单,忽听守门的仆人来报:“少夫人,宋朝臣宋公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