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晚面色陡然一变:“那日在地牢重兵把守,也防不住三皇子的人么?”
楚舰寒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姐夫自然不会轻易的让他们得逞,但他打算…”
唐向晚略一沉吟,便说:“姐夫是打算拿唐姝当诱饵?”
楚舰寒露出一抹赞赏的表情:“唐姝有你一半聪明,也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唐向晚无心回应他的奉承,作为一个不配合的诱饵,姐夫是不会多在唐姝身上花费太多兵力保护她的安全。三皇子的人若是去把唐姝救出来,她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存了杀心,唐姝的处境堪忧。
可是她能怎么办?
去劝唐姝,她被蛊惑了心智,不仅听不进劝解,反而会羞辱自己一顿。
去求姐夫?
姐夫对谢柔儿都狠心绝情,何况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唐姝!
她焦虑不安了几日,直到三皇子儿子满月酒这一日,她忽然如释重负。
罢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唐姝冒着被杀的风险,也要选择相信宋朝臣,其中的后果,想必她比谁也清楚。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替唐姝操心。
唐向晚坐到镜子前让竹青替她梳妆,这是她第一次已楚舰寒妻子的身份出席宴席,自然要好好打扮一番。
竹青替唐向晚敷上胭脂后,翻箱倒柜找来一件拽地水袖轻罗百合裙,斜斜的插一根托花玉发簪,端的是美艳动人。
楚舰寒站在门帘边,深邃的眸底满是笑意:“芙蓉不及美人妆,怨怪你能把…”
一把丢过来的木梳,堵住了楚舰寒的嘴,他摇头失笑:“瞧你这性子,和你容貌一点也不符。”见她又要动粗,赶忙做辑求饶:“李静云和姨母都在等你,走吧。”
唐向晚白他一眼,跟在他的身后前往正门:“祖母不去么?”
“太后和皇后不睦,祖母自是不会去的。”
唐向晚有些讪讪,单独和李静云小周氏一道出席宴席,去了招待女眷的院子,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楚舰寒又交代:“今日是三皇子儿子的满月酒,就算是李静云,也不敢在今日触三皇子的霉头,你无需有其他顾虑,只管吃好玩的开心。”
唐向晚眉头舒展:“我知道了。”
坐上马车,李静云的眼尾从唐向晚脸上梭过,很不自在的整了整她的衣裳,语气泛酸:“嫂嫂长了一副好皮囊,怪不得把大伯哥迷的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