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这个世道,没有任何公平可言。
他不甘心道:“唐向晚,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唐向晚居高临下的睥睨宋朝臣,扯了个假笑:“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姝儿的结局,就是来日你的下场。”
宋朝臣站了起来,逼视着唐向晚:“唐姝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你以为我和她一样蠢?恐怕她临死前,还以为我爱着她。”朝她靠近一步,用只有二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她因为被马车夫玷污,一直亏欠于我。我让她舔鞋底,她也心甘情愿。”
唐向晚攥紧了双拳,她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宋朝臣设的局。她越是气恼,宋朝臣就越得意,故作云淡风轻道:“这就证明,我选择楚舰寒是对的。你啊,连他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
宋朝臣努力维持的平静,在唐向晚的话中一点点皴裂:“唐向晚,你记住,唐姝的一切不幸,都是你造成的。”
唐向晚冷笑:“少把自己做的虐,推到我的身上。倒是你,午夜梦回时,小心姝儿站在床头看着你。”
宋朝臣目光阴冷道:“你是我见过最绝情冷漠的女人。”
唐向晚极具嘲讽的呵了一声,径直走到楚舰寒身边,和他一道走了出去。
楚舰寒问:“今夜是否要留下守灵?”
唐向晚摇了摇头:“不了,我和姝儿之间的误会没有解开,她未必想要看到我。等出殡时,我再来送她最后一程。”
其实她是不愿看到宋朝臣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不想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
生前她自认为待唐姝不薄,死后的种种,不过是做样子给世人看的罢了。
她问心无愧!
楚舰寒尊重她的一切决定,知道她心情不好,握住她冰冷的手回了宝月楼,勒令不准任何人来打搅她。
死于非命之人,原是不能白日里出殡,故而唐姝出殡的时辰,定在寅时末。宋朝臣没能在丧礼的事上给唐向晚致命一击,他故意要恶心她,把出殡的时辰改到了丑时末,等唐向晚和楚舰寒赶到宋府时,棺材都已经埋进土里了。
唐向晚气的浑身颤抖,想要去找宋朝臣算账,此举只会让他得意。
深深的吸了口气,她努力平复心情:“回吧!”
楚舰寒搂住她的肩:“你在我面前,无需装坚强。”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我的胸膛,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