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晚心一紧,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忍如此绝色落泪的吧?
楚舰寒眉头一皱,怪异的看了眼安宁,随即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我想去找你,可惜我一无官职,又不是皇子皇孙,不便出入皇宫。而今我已娶妻,对你太过热络,晚儿难免误会。”
安宁委屈巴巴的看着唐向晚:“晚姐姐,你不会误会的对不对?舰寒哥哥只不过是幼时戏言说要娶我,我爹逝世之后,这事就搁置下来了,当不得真的。”
本来唐向晚对他们之间的事毫不知情,被安宁挑明了讲,倒容易让人误会。
既然是儿时的事,自然发不得脾气,唐向晚温柔的说:“我知道,你放心,我绝不会误会。儿时的玩笑,怎当的真?何况舰寒真若瞩意你,自会上门提亲,哪里还有我什么事。”
安宁心一梗,嘴角很快漾起甜甜的笑,故作天真无邪的说:“我常听皇后说,女子但凡心仪一个男子,是见不得他和其他任何女子有牵扯的。想不到晚姐姐不仅人长的漂亮,性子也这般大度。换做是我,早就吃味撒泼了。”
唐向晚无声的勾了勾唇,不愧是从皇宫里出来的,挑拨离间的话也说的极富艺术感:“巧了,我也听说,女子但凡对男子不放心,是因为男子没有给她足够的爱,才会让她患得患失。我和舰寒之间…”
“哎哟…”
安宁公主忽然惊呼一声,整个人往后倒去。
楚舰寒眼疾手快的勾住她的腰,安宁趁势扑进他的怀里,娇滴滴的说:“舰寒哥哥,人家扭到脚了,好痛。”
楚舰寒身体紧绷,想要把安宁从怀里拉出,到底是忍住了。看了眼唐向晚,拦腰将她抱起:“我送你去祖母的院子。”一面喊:“请府医。”
安宁搂着楚舰寒的脖子,看向唐向晚的目光中,不无得意。
这般赤裸裸的挑衅,唐向晚气恼的攥紧了拳头,她总算有些明白李静云话中的意思。
可是为什么?
楚舰寒没有娶妻时,安宁公主不嫁给楚舰寒,等他娶了妻,又说这些引人遐想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她不愿看到楚舰寒对别的女子嘘寒问暖,气闷的回了宝月楼。
竹青倒了杯凉茶给她:“小姐脸色好生难看,可是哪里不舒服?”
唐向晚不愿竹青替她担心,胡乱找个借口搪塞:“昨儿睡的不好,我去补个眠。”
竹青将席子铺好,拿着把扇子替她扇风。
唐向晚哪里睡得着,一直在等楚舰寒。直到明月高悬,他迟迟没有归来的迹象。她很是煎熬,胸腔燃烧着一股火焰,人随时有暴走的迹象。
这股情绪极为陌生,唐向晚驱赶不走,苦恼道:“竹青,端酒和菜来,我们主仆喝一杯。”